這個雍容華貴的美婦,聽口氣,是熊執法的長輩。否則,侍衛也不至於噤若寒蟬,任皇后進來小院。
居直既然慫恿皇后前來,顯然是認準能借刀殺人。卻不知,皇后想怎麼處置他這個妖孽?
一縷淡淡譏笑浮上我蒼白唇角。驀地膝蓋內彎一陣劇痛。」還不快跪下?」一個男侍再狠狠踢了他一腳。
我腿骨欲折,跪倒在地。
由於這個姿勢,皇后目光居高臨下,恰巧看到我微敞的衣領下,露出許多深淺不一的紅痕牙印。她是有夫之婦,登時聯想到了激烈的歡愛畫面,不禁粉面發紅,道:」南兒也真是的。跟個男子胡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心下卻也徹底信了我確實在媚惑熊執法,暗忖這妖孽果真留不得。她瞧著我,倒有些犯愁,對居直道:」居總管,今日是開春齋戒的大日子,不能見血,你說,該怎麼辦?」
居直垂首,眼底掠過絲陰笑,道:」皇后,溺水之人,自然不會見血。」
皇后也瞧見了院裡小池塘,立刻明白居直的意思,柔聲命令男侍溺斃那妖孽。
我腳上的鐐銬不夠長。男侍們無法將我拖到池邊,有一人甚是機伶,去屋內取了水桶,打了滿滿一桶水回來。
幾人一起動手,把我的頭顱按進了水中。
冰涼的水,淹進我眼耳口鼻……我沒有掙扎。
這一回,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救我。是否也就意味著我終於可以徹底地離開這個世間,離開熊執法?他輕輕地呼出胸口最後一口氣,不再思考任何東西……」你們幹什麼?」熊執法狂怒絕頂的厲聲大喝響徹院中,幾乎震碎了小院裡每個人的耳鼓。
他一個箭步,飛奔上前,抬手間就將那群男僕都打飛了出去,抱起我。
**的長髮纏在他顫抖不已的手上,冷冰冰的,就跟我的面龐一樣。慘白駭人。
熊執法的心臟,彷彿也在這刻停止了跳動。整個世界裡,一切都不復存在……」太子!」跟在熊執法身後跑進院的侍衛見狀也大吃一驚。先前見皇后和居總管來勢洶洶,他知道自己攔不住,待皇后一行入內後。便拔腿去找太子搬救兵。
還是晚了一步嗎?他終究不比熊執法那般關心則亂,定了定神,俯身力按我骨節嶙峋的胸口。
我嘔出幾口清水,緩慢地張開眼睛。對熊執法定定望了一會後,似乎因為體力不支,又闔上了眼簾。
熊執法直欣喜得渾身都在發抖,死死抱緊我不放手。皇后見熊執法突然闖進,吃了一驚,對侍衛狠瞪一眼。氣他通風報信。回頭對熊執法道:」南兒,你還摟著這妖孽做什麼?居總管都跟我說了,我也不想你被這妖孽給毀了啊!」」誰敢說他是妖孽?」熊執法終於將心情平定下來,放下我,轉身冷然看著居直。狹長的黑眸裡,完全辨不出絲毫情感,只有一片冰寒。」居總管,你跟畢總管背著我。做的種種手腳,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只是念在你們兩個對我有救命養育之恩,再三容忍。你卻不知收斂,還來唆使皇后。居總管,你休怪我熊執法無情。」
居直一張乾瘦老臉霎時沒了血色,見熊執法緩緩拔出了腰間佩劍,他猛一咬牙,雙手急揚,十數枚鐵蒺藜兵分幾路。激射破空。
他偷襲的目標,並非熊執法,竟是站在熊執法身旁的皇后。暗器出手,他腳跟飛旋,整個人向院外疾縱。
皇后不諳武藝,熊執法勢必要為皇后擋落這些暗器,他就可以乘隙奪路逃跑。」啊!」皇后果然花容失色,驚叫起來。
熊執法運劍如風,舞出漫天扇形劍影,將那些鐵蒺藜」叮叮噹噹」盡數打落。眸光一瞥。見居直已快竄出院落,他力貫右臂,擲出長劍。
劍身在日頭下幻起道耀眼銀光,疾似流星,直追居直背影。伴著居直長聲慘叫,沒入他後背,又從胸前」噗」地冒出個劍尖。
居直胸口鮮血狂湧,腳底剎不住衝勢,仍在向前猛奔,撞到一人身上後,終於砰地倒地,雙眼大睜,斷了氣。
皇后還惦記著屋裡那妖孽未除,可居直血淋淋的屍體擺在眼前,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再跟熊執法多說我之事。又朝屋裡看了眼,她輕歎,帶著侍人們離去。
侍衛躬身送走了皇后,這才指揮護衛們抬走居總管的屍體,自己抱起兀自暈迷不醒的小豆,送去謝大夫處就醫。
熊執法一直從背後緊抱著我。卸去了適才人前威儀凌厲的面具,他埋首濕發間,聆聽著我的呼吸聲。直至院中所有人的腳步陸續消逝,他仍然沒鬆手。
差一步,便是天人永隔。他不想也不敢放開手。心臟,無法再一次承受失去我的剎那滅頂恐懼……
我木然聽著身後熊執法胸腔裡的狂亂心跳聲,一如我清醒睜眼的瞬間,熊執法映入他瞳孔的目光……驚恐、錯亂,還有令他窒息的絕望……但隨即就湧起狂喜……
太多太強烈的情緒,都凝在那雙黑眸中。我難以招架,唯有逃避:「你就那麼想死嗎?就那麼不想和我在一起嗎?剛才為什麼不掙扎,我要是在來晚一些,你是不是就死在我的面前了,你是不是要故意的這麼罰我!你不怕我一怒殺了白石嗎?」
聽到這裡我的心一驚,「當然,我對那小鬼又沒有興趣,只不過在那之前,我要一些訂金。」熊執法微笑著看著他,「過來。」
「什麼?」
「當然是看你有沒有誠意啊!」仍是一派悠閒,舉止優雅的靠在椅背上,吐出的話卻冷酷而無情,「過來,用你的嘴好好服侍我,讓我射出來我就放他走。」
「你!」我臉色變得慘白,身體也不禁顫抖起來。我只是一言不發,倔強的瞪著他。
「呵,」熊執法忽然笑了,「真的很喜歡看你這麼強硬的眼神啊!」他俯下身,在我的耳邊說,「不過我更想看到它破碎的樣子,放心,我會好好的調教你的。
見過無數血腥場面的熊執法也有些被我嚇怕了,沒想到我會這樣,寧願這樣傷害自己也不肯低頭,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的遲疑讓我的神志有了一絲清明,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我忽然用力掙開熊執法的手,滾到地上,十根手指深深的陷進地毯的短絨裡,用力的絞扭著,牙齒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手臂,口中瀉出痛苦的低嗚,高昂的下身不斷磨蹭粗糙的地毯,很快暈紅了一片。
熊執法不敢再激我,兩手抓住我的腰,一挺身插入我的體內,快速的抽起來。
空虛一瞬間被填滿的滿足感讓他舒了口氣,身體自發的隨著熊執法抽的頻率搖晃起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絕望的淚不斷的從眼中滑落,被媚藥控制的身體卻歡樂的迎合著男人的侵犯。
最後疲累的連一根小指也動彈不了,我終於陷入沉沉的黑暗。
「抓好他的腿,我得把他裡面的體液清出來。壓住他,別讓他亂動。」和熊執法交情很好的一個太醫朋友抬頭瞪了熊執法一眼,「你不願意做就找別人來!」
熊執法哼了一聲,還是聽話的托起我的上身讓我躺在自己懷裡,兩手穿過我的膝彎,分開我的腿壓到他的胸前。
我的分身已經被處理包紮過了,整個被白色的藥布裹住。最初被持續抽以至無法合攏的肛門現在嚴重的紅腫充血完全閉合,腫出高高的一塊,沾滿了血污和體液的殘漬,讓人慘不忍睹。
太醫搖搖頭,歎了聲可憐,知道我會很痛,還是將我的肛門強行撐開,馬上就有紅白相間的濁稠液體流出來。
已經粘合的傷口又硬生生地被撕開,熊執法懷中的身軀抽搐了一下,因為劇烈的痛楚而微微顫抖。幸好我已經失去意識,否則如此劇烈的疼痛可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小心而仔細的將黏著在腸壁上的體液和血污清洗掉。看那脆弱的腸壁上佈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連看慣了各種慘狀的太醫也忍不住心驚。
長舒了口氣,太醫站直身體,「他死不了,你可以放心。」看了眼陰沈的熊執法,「但傷得這麼重需要好好的調養。這兩天只能吃流食。今天晚上再換一次藥,我想你大概不會想讓我來。把藥膏直接塗在傷口上就行了。還有要按時吃藥,啊,還有,傷口癒合前絕對不可以**,這點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另外提醒你,以後最好溫柔一點,現在雖然說年輕愈合力強,但是年老之後很可能出現脫肛漏便的毛病。」
不再理會那一言不發一臉陰翳的男人,太醫自顧的離開。時間已近正午,陽光透過印花窗簾撒進屋裡。房間已經被打掃乾淨,昨夜的荒淫殘暴已無跡可循。
我躺在已經被清理過的床上,依然未醒。
熊執法立在床頭,目光複雜。終於,轉頭離去。
我醒來的時候是午夜,房間裡漆黑一片,剛剛睜開的雙眼辨認不出自己身處何地,然而一動身體,清晰的痛感提醒著他昏迷前的瘋狂和還活著的事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