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執法說:
「軒兒是個仁君,是百姓福氣!」
我說道;
「可別這麼的說我了,別人這麼說,連你們也這麼說,這一切不都是因為我要男男生子,違了常理,才惹出的這許多的禍嗎?」
熊執法說:
「這和你們男男生子有什麼關係嗎?」
我說:
「當然是有了,要是我們不出去找什麼男兒國,不找什麼時候生子藥的話,就不會遇到鬼王,不會和他有了那麼多的糾纏,鬼王也不會報復我們,把二皇子的孩子給殺了,我們也不用被他帶走,困為幾妃心裡著急我們而傷到了樹精的孩子,我們更不會為了躲什麼路西法跑到了異世,把蝙蝠給炸死了,讓人家追出來來殺我們,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我們自已的一個念頭引起的嗎?「
二皇子說:」那吸血鬼本就應該殺的!「
我說:」是吸血鬼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人家在異世呆的好好的有沒有出來害人,現在是我們去人家那裡殺了它的族人!「
二皇子聽後不說話了,熊執法說:
「那軒兒,你是不是要放了這幫吸血鬼呢?「
我搖了搖頭說:」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就是既然今天來到這世上了,我就得為了百姓消滅他們!「
我們正說著突然的幾個人,慢慢地向我們走了過來,到了我們的身前,向我們就撲了過來,讓二皇子一把就抓到了他的脖子,二皇子喝問:
「你們要做什麼?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幾大爺放了我們把,我們只是看你們的劍好看,才想偷的!「
二皇子問:」你們偷劍做什麼?「
那幾個人說道;」泰山掌門要舉辦『名劍大會』,我們想去試試,沒想到看到了你們的劍很好,就有了非份之想了!「
二皇子問:」名劍大會「能有什麼好劍?」
那幾個人說:
「聽說是還有天下第一劍天邪劍!」
他們這麼一說。我們幾個心都是一去互相地看了一眼,天邪劍不是鬼王用的劍嗎?難道鬼王也要去嗎?
二皇子又問;
「你們說的可是實情?你們知道是誰誰拿天邪劍去的?」
那幾個人說道;
「聽說拿劍的人很怪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裡辦了幾次了,每次那人都來。他好像還在找什麼劍一樣,看過劍後就走了!」
他們這麼一說,我們心裡更加的肯定那個人就是鬼王了,他一定是去找火龍劍的,想到這裡我對二皇子使了一個眼色,二皇子放了他們。我對二皇子他們說:
「他是去找火龍劍的,我們給他送去!」
熊執法說:
「好!我們這就起身!」
泰山,五嶽之首,歷來是文人騷客和豪俠之士趨慕的地方。《詩經&8226;魯頌》上讚道:「泰山巖巖。魯邦所瞻。」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已成為英雄豪傑心慕不已的瀟灑風範。泰山即所謂的「中岳」古崑崙,傳說中是上帝和眾神居住的萬神山。古籍云:「崑崙之虛,黃帝之所休。」
可見,四千七百年前的炎黃帝就活動在這一帶,燦爛的華夏文明因此繁衍。泰山拔地通天,東臨黃海,西襟黃河,以五嶽獨宗之尊。歷來便是帝王封禪告祭之佳所。漢武帝登封之,頌曰:「高矣、極矣、特矣、壯矣、赫矣、駭矣、惑矣」。
而泰山劍派開山立派已百年餘,歷來人才濟濟,豪傑輩出。今日泰山山門外旗幟飛揚,鞭炮轟鳴,一些泰山派弟子列隊迎接許多上山來的江湖豪客。他們一直把上山群雄延至泰山主殿旁一座氣勢宏偉的大堂外。大堂碧瓦飛簷,雕樑畫柱,氣魄本已極是不凡,高大的朱門之上一塊金匾上三個草書「名劍堂」遒勁飄逸。銀勾鐵劃,更增壯觀。
大門口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人,面上微鬚,正是泰山掌門殷黥,一幅笑臉恭迎眾人進堂:「各位能千里迢迢趕來參加敝派的『名劍大會』,實在是敝派的莫大榮幸。」眾人都拱手回禮道:「好說好說,殷掌門太客氣了。別說是邀請我們來赴會,就是掌門人隨便有什麼事通知一聲,我們還不是擱下一切,緊巴巴的趕過來。」
殷掌門哈哈大笑。領著眾人進堂。堂中已佈置停當,一切既不顯得太過豪奢又莊重典雅。眾賓客依次在一張張桌子邊坐了下來,幾個泰山弟子提來茶水給客人們倒上。賓客們邊喝茶邊扯一些江湖上的閒事。殷掌門宣佈大會開始,大聲道:「名劍大會乃是以劍會友,決出誰的劍更勝一籌……」話還沒說完,「彭!」的一聲,跟著是「哎呦!」一聲痛呼,門外飛進來一個泰山弟子。
殷掌門一怔,一個挑著一副擔子的灰袍老者已經大步流星地趕了進來,他罵罵咧咧道:「狗眼看……看人……低,今天是泰山……『名劍大會』,誰……不知道,不管什麼人,只要能……能拿得出好……好劍,都可以來……來赴會,你卻百般……阻撓,你這挨千刀的……」
他邊喘氣邊說,說完一句話已是極為不易,似乎一口氣接不上來便會死掉。殷掌門笑著迎上前道:「老丈世外高人,倒是舍下弟子無知,身在泰山卻有眼不識泰山了,老丈帶來的寶劍可否亮出來讓大家觀瞻觀瞻?」他知道許多江湖異人大多深藏不露,韜光隱晦,看起來貌不驚人,實則藝業驚人,是以說話之間不敢怠慢,禮儀有加。
老人家聽他說話客氣,臉上怒色登時緩和,轉瞬也露出了笑容,兩隻眼笑瞇瞇地,輕輕地把肩上用一根圓筒形竹竿挑著的兩隻籮筐擱到地下。大家見籮筐內是一把把破破爛爛的菜刀、斧頭、砍柴刀……都是不明所以,一些坐得遠的聽不清楚前面說的話,還以為灰袍老者是進來賣菜刀給泰山派的廚子用的。
老者十分珍重地從籮筐裡拿出一把又鈍又黑且缺了一個大口的菜刀,咳嗽道:「這就是我……帶來的名劍!」他這一句話說出,滿座嘩然。有的大聲喊道:「老伯,你那果然是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寶劍。卻不知是伯母切菜用還是殺雞用?」另一個接口道:「我看就是殺雞也須使上『五虎斷門刀』的內功,不然那雞決難殺死。」一時間大堂內呼哨聲、喝喊聲四起,鬧成一團。
老者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我這……這是名……劍,怎麼是……是……是用來切菜殺……殺……殺雞的?」他一急之下說話吞吞吐吐。眾人更是轟笑聲如雷,直到殷掌門雙手伸出向下按了按,堂內這才稍微安靜了下來。
老者卻是極為不服,一張爬滿皺紋的老臉脹得通紅,花白的鬍鬚抖動著,大聲喝道:「笑什麼笑?不是伯樂怎……怎識千里馬?瞧我劍不鋒利不是?有誰願……願意拿一把……出來比……比一比?「
話聲剛落,二皇子早就看出這個是鬼王了,嘻笑著臉道:「老伯,我這把劣劍破得很。不敢和你這柄古今第一名劍相比。」
老者二話不說,握住闊臉漢子手中的青鋼劍,揮起菜刀往劍身上一砍,「噹!」一聲清脆的聲音,半截金鐵掉到了地上。眾人本都伸長了脖子,屏息凝氣地觀看,這時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折在地上的一截。不是闊臉漢子手中的青鋼劍,而是老者齊刷刷被削斷的一半菜刀,那闊臉漢子的青鋼劍絲毫無損。而眾人見闊臉漢子的劍能削鐵如切豆腐一般,也都在心
裡暗服確是柄好劍。
殷掌門笑著搖了搖頭,但還是吩咐弟子搬來椅子請老者入座。老人也不客氣,挑著一擔菜刀、砍柴刀……「匡當當」往座位旁一擱,便大咧咧地落座了。他不是別人正是化了妝的鬼王,每年他都要來這裡找火龍劍,今年他學得可以在這進而找到。他這次沒敢先拿出天邪劍來。
殷掌門朗聲道:「適才這位大俠已亮出了他的得意寶劍。不知列位有誰願意取出寶劍上來比上一比的?」說完用手指了指二皇子,話音剛落,後座中凌空躍上來一人,穩穩落在眾人面前,大聲道:「吾劍雖鈍,還願一比。」一劍便向閻虎刺過來,但聽「叮!」一聲金鐵相擊之聲,半截短劍落在地上。再看二皇子手中握著的劍,卻只剩下了半截。
原來二皇子上來挑戰鬼王,也沒拿什麼寶劍。一劍刺出之際,側身一讓,以手中的青鋼劍相迎,究是小巫見大巫,他的「寶劍」還是被削斷了。
殷掌門轉身笑道:「孟堅孟大俠,果然是名家名劍。」
堂內一些人直到此時才曉得削斷二皇子「寶劍」的大漢的姓名。孟堅謙遜地道:「過獎,過獎。」但泰山掌門如此盛譽他,他也不禁臉上儘是得色。
突聽「啪!」的一聲,左首一張桌子邊熊執法拍案而起,圓睜雙目,大聲道:「汝劍雖利,吾劍未嘗不利!」雙手托著一柄劍身寬闊的劍,闊步走到前台,緩緩拔劍出鞘。眾人但覺堂內陡然間寒氣森森,熊執法劍全拔出來之後,劍氣四射,白芒閃動。突然他右手一鬆,那劍脫手便落,無聲無息地插入木質地板,直沒劍柄。孟堅看得心驚,心道這柄劍無聲無息地便破板而入,恐怕自己的劍也有所不如,臉上微微變色。
熊執法哈哈大笑,從地上拔起劍來,傲然道:「削金斷玉有什麼了不起,孟兄,能不能借你頭上的一撮頭髮讓洒家用用?」
孟堅冷冷道:「借頭髮有何用?難道你不會拔你自己的?……」眾人大笑,孟堅只得不情願地拔下幾根交與熊執法。熊執法笑嘻嘻地接過了,左手執劍,右手把頭髮輕輕按在劍刃上,眾人但見他雙腮微鼓,輕輕地吹了口氣,那劍刃上的頭髮竟齊齊地斷了,輕飄飄散飛於地。大堂內除那個挑籮筐的灰袍老者在自顧自地邊喝酒邊欣賞他的菜刀外,其餘都不由得歡呼一聲「好!」。
熊執法攥住寬大的袖口擦拭手中的三尺長劍,得意非凡。便在此時,店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道:「要來要去無拘束,無牽無掛樂逍遙。剩飯殘湯勝美餚,就是王侯也不如……」唱的正是乞丐行乞的「討飯歌」,歌未歇,堂內已走進一個中等身材,穿著髒兮兮、拉里拉塌的四五十歲的漢子來。堂內諸人一見這個人歪歪斜斜地走進來。有幾個已經恭恭敬敬地起身,準備讓座了。
殷掌門笑著迎上前道:「丐幫雲長老大駕光臨,泰山派不勝榮寵。」大堂內除挑擔老人和熊執法外,餘人皆鼓掌歡呼。丐幫在江湖中號稱第一大幫,幫主以下便是四個身負九袋的幫中長老。幾個不認識雲長老的,一聽殷掌門的話,均在心裡道:「哦,原來他就是丐幫四大長老之一的雲長老。」心中立刻生出許多尊敬。
便在這時,卻聽得坐在邊上的鬼王甕聲甕氣地道:「丐幫是幹什麼的?」
熊執法十分湊趣。立刻側過頭道:「要飯的。」
雲長老也不生氣,呵呵笑道:「世人道我要飯賤,誰知世間唯有要飯高,你聽說過這首要飯歌嗎?」
熊執法冷冷道:「沒聽說過。」
雲長老道:「但我卻聽說你有一柄寶劍,可以鑽地斷髮,臭要飯的也有一把劍,敝帚自珍,自以為已經是柄天下無雙的好劍了。還望能借你的劍,鑒定鑒定。」說罷,從腰間抽出一柄黑黝黝的竹劍來,眾人盡皆愕然。
熊執法哈哈大笑,竟似覺得世間有趣之事無逾於此:「你這是削來送給孫兒玩兒的吧?哈哈哈,笑死洒家了。」
雲長老正色道:「請試劍!」熊執法一愣道:「試就試,你辛辛苦苦削出來這樣一柄竹劍,被我砍斷了可莫怪。」懶洋洋地舉劍一揮。「噹!噹!呯!」三聲響聲過後,果有半截劍掉在地上。那第一聲「噹」是二劍相擊。第二聲「噹」是雲長老的半截劍掉在地上,第三聲「呯!」,卻是雲長老整個人向前摔倒在地。
滿座嘩然,竹劍能削斷金鋼鑄成的寶劍,無論說給誰聽誰也不會相信。但這卻是事實,發生在諸位面前的事實!
殷掌門臉上亦是微微變色,道:「熊執法想必也知道名劍大會的規矩,比劍時不能催動內力。」他疑心熊執法通過竹劍傳輸內力震斷雲長老手中的寶劍,故有此說。
熊執法遞過寶劍,殷掌門拾起地上的半截劍鋒。「噹」一聲二劍相擊,同樣的結果!
「好劍!」不知誰首先喊了一聲,大堂內立時一大片讚譽聲道:「好劍,確是好劍。「有的雖是隨聲附和,但事實俱在,卻也是肺腑之言。
殷掌門微笑著把寶劍奉還熊執法道:「真是『此劍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如果殷某沒有猜錯的話,這該是產自波斯的鑌鐵竹,只是這種竹十分罕見,生長在深山密林中,十分難得。」。
熊執法笑道:「殷掌門果真是見識廣博,我這把劍確是波斯傳過來的鑌鐵竹。」
便在這時,右邊桌子上一個刀疤臉大漢站起大聲喊道:「熊執法的鑌鐵竹劍再鋒利,就是把這裡面每個人手上的劍都壓了下去,那又如何?有一把劍熊執法的劍絕對望塵莫及。」
熊執法似乎不相信世上還有勝得過他的鑌鐵竹劍的劍,不屑地道:「是嗎,是什麼劍?我倒想見識見識。」
刀疤臉大漢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這才緩緩地吐出兩個字:「天邪劍。」
他「怒劍」兩個字一出口,堂內知道來歷的不禁「哦!」的一聲,顯是突然想起,深以刀疤臉大漢的話為然。不知道天邪劍來歷的趕緊追問:「天邪劍在誰在手中?怎麼從沒有聽說過?」
堂內還有兩個人,當聽到「天邪劍」兩個字時,神色立變,只是眾人目光都集中在刀疤臉大漢身上,誰也未加留意。一個便是殷掌門,他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往事,臉上肌肉微微一顫;另一個卻是那挑擔老人,他喝酒的碗剛湊到嘴邊卻停住了不喝,牙關緊咬,目光中射出火一樣的憤恨。
雲長老臉上微微一驚,但隨即釋然,道:「天邪劍主人已經魂歸西天,天邪劍也不知下落。我這把還不是天下無敵。」
刀疤臉大漢道:「那也未必,這把天邪劍……」他說到這裡,堂內「啊!」的一聲,許多人神色都是大變。刀疤臉大漢見大家對自己的話如此感興趣,十分自得。續道:「聽說狂獅魔王被大伙合力殺死後,那柄天邪劍被他事先傳給了他手下四大家將之首的皇甫琰,而鬼王死後,他的四個家將便都下落不明……」
刀疤臉大漢還未說完,外面跌跌撞撞奔進一個泰山派弟子,神色慌慌張張,驚恐異常:「他……他……來了……」殷掌門皺起眉頭,怒道:「莽莽撞撞,沒點規矩。誰來了?」那個弟子仍是抑制不住內心的驚恐道:「他、他、他……紅衣少……」他「紅衣少」三個字一出口。殷掌門臉上陡地掠過一絲寒意,似乎見到了極恐怖之事。赴會的賓客倒有四五個齊齊驚呼出聲:「啊!」
孟堅大聲道:「聽說近來江湖上出了一個少年,隻身一人憑一口六尺長劍便要向天下武林各大派人物挑釁。據說他已在嶗山敗了『心劍門』門中五大高手,『心劍門』掌門被他一劍穿胸而死。」旁邊一人站起道:「某家趕赴泰山西來,路上聽說威海『青龍門』點睛劍客在昌邑被一個披紅斗蓬的少年一劍刺死,料來也便是他。」
殷掌門歎口氣道:「想不到點睛劍客一代武林名宿,劍法造詣深不可測,也落了這麼個下場。殷某忝為此次『名劍大會』的東道主。未能護衛各位周全,實在深感不安。」另一人不解道:「點睛劍客身在威海,又怎麼會在昌邑被殺?」先前那人道:「想是點睛前輩在趕來參加『名劍大會』,路上不幸被那惡少伏擊。」孟堅道:「兄台這句話可有點不對了,我聽說那少年與人動手總是先示知對方,而且總是主動讓對方先出手。『伏擊』一說似乎有些不妥。」
殷掌門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布道:「不錯,那少年就預先下了這一張戰書,約定在十日後上山挑戰,今日正好是第十天。殷某本欲延遲或取消這次大會,但請柬都已發出去了,想另行通知也來不及了,於是就派了門下弟子伏在泰山之下小心防犯。」眾人看那白布上殷紅的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書道:「十日後與君戰。」似乎是蘸血書成,白布紅字,十分剌目。
突聽「啪!」一聲大響,卻是熊執法拍桌而起,大聲喝道:「好猖狂,不曾聽說過有什麼紅衣少、藍衣少,我這便出去提了那少年人頭來獻給殷掌門。」說畢大步跨出。竟自出門去了。
殷掌門正要大聲喚住:「熊執法別衝動。」,廳堂內賓客卻一大片站起,紛紛道:「殷掌門平日待朋友義薄雲天,如今掌門人有難,我們既上了泰山,又豈能袖手旁觀?」也有的說:「正是,那少年嗜殺成性,凶狠殘暴,我們一群人圍攻他一個,是為武林除害,不算失了江湖規矩。」又有人道:「料那少年只是狂妄無知,其實未必有什麼真本事。」眾人都是熱血激盪的江湖豪客,此時既有人倡議,如何還會甘於落後,都抽出兵刃,捲起袖管,摩拳擦掌地向門外湧去。殷掌門想阻止也阻止不住。
此時廳堂內只剩下一個一直坐在邊角上一塊桌子邊的紅衣少女和那個挑擔進來的灰布老者。這時老者咳嗽了一聲,冷冷道:「別假仁假義了。」殷掌門回過頭來瞥了他一眼,沒理會他,提劍便要衝出去。豈知老人不知如何晃身一竄,已經攔在了門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冷冷地瞪視殷掌門,銳利如刀的目光射在他臉上,盯得殷掌門心下發虛:「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啊,我知道了,你是那紅衣少年的內應。」
老人冷笑道:「我不認識什麼紅衣少年,也不是他的內應。」
殷掌門道:「那麼你是誰?」
老人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劍,左手握著劍鞘,右手平舉起劍在殷掌門面前,問道:「你還記得這把劍嗎?」原來他進來時把劍藏在了挑擔的圓形竹竿筒內。殷掌門眼中一觸到老人手中的劍,臉刷地白了,顫聲道:「天邪劍!」再看那挑擔老人,他已除下身上挑夫打扮,萎瑣頹頓的面色也立時變得凜凜生威,赫然便是鬼王。
這時鬼王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對我們說道:
「沒想到讓軒王得了這火龍劍,看來我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殷掌門臉色慘白,不自禁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鬼王……是你,你……終於來了。」
鬼王笑道:「是的,我終於來了,你為何如此害怕呢?」
殷掌門自言自語道:「我為什麼要怕?我為什麼要怕?」
鬼王說道;
「是啊,我只是要劍,不是要命!」
他剛說完,群豪齊擁出名劍堂,眾位都是江湖中的名家高手,輕功就是不算高明,也都能夠行走如風,矯健如飛。瞬間,一大批人疾奔下山,但見巍峨雄偉的白玉石砌成的泰山山門門前一丈開外處,一個少年對門而立,少年內穿紫色長袍,披一件大紅斗蓬,山風獵獵,吹得他的斗蓬向後亂飄,看起來如一團燃燒跳躍的火苗一樣。少年前額眉梢上勒著一條白布條,而他的雙眉如劍,兩隻眼睛更是深得見不到底,就如兩顆深秋夜空的寒星一般,全身上下散發著少年人的英勃之氣,任誰站在他面前,也要魂為之攝,魄為之奪。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那一張冷峻絕倫而且俊俏無比的臉孔,這是一張可以令天下女子傾心的臉,丹鳳眼、柳葉眉,其白如玉的膚面……一切搭配得是那麼恰如其分,似乎是上天有意造就,分毫分厘也不差。《三國誌》上盛譽「美髯公」關羽,稱他「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膏,丹鳳眼,臥蠶眉,威風凜凜」,幾乎要把他捧為大帥哥,而古書上更是吹捧潘安、宋玉為曠世的美男子。然而,他們如果在紅衣少年面前一站,恐怕也要自感遜色,請後代的史學家幫忙修改歷史了。
蒼茫天幕下,紅披風少年石像一般地釘在那裡,面目冷漠地盯著前方。右手挺著的一柄六尺長劍,在陰冷的陽光下,投射著陰森森的寒光,更讓人心膽俱寒。群豪黑壓壓聚在巍峨的山門下,許久竟無人發出一言半語。有的卻在心裡暗自嘀咕:這樣一個帥小伙,怎麼會是見人就殺的殺人狂魔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