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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關於自閉 文 / 程嘉喜

    吃過早飯,在林媽的注視下,楊林帶頭領著封逸向學校走去,出門前楊媽交代了,今天封逸第一次上學,要是被欺負了,拿楊林試問,要把封逸安全的送到學校,然後毫髮無傷的領回來。慈禧太后發話了,不問過程只要結果,出事就是楊林的問題,連坐都連不上人封逸。只罰楊林一個。任務艱巨呀,這廝的猖狂個性,惹事本事,惹事後裝相的無辜表情。楊林深有體會,幼小的心靈愁雲慘霧的。為了遠離家庭暴力,楊林擰著頭皮沒有甩掉封逸,自己偷跑。

    一路無話,到了學校倆人一班,不用分開,更有封爺爺提前和老師打的招呼,說楊林很護著他的孫子,班主任直接調位,讓楊林和封逸同桌,多照顧著點,帶封逸熟悉一下校園環境,楊林的嘴角一顫一顫的,他想和老師說,自己也是新轉學來的,剛到兩個月,想起自己在學校的好人緣,幾乎沒有不認識自己的,哪個班級自己沒逛過,就連門衛大爺,自己過來過去都會打招呼,哎,人緣好了負擔也大呀。

    封逸在學校可沒有在家的時候哄楊媽的勁頭,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一副生人勿進的面孔,誰也不搭理,和楊林不賴的幾個同學,湊過來問楊林,你同桌怎麼回事,不大好相處吧,楊林瞟了一眼封逸回答道「沒,這孩子有點自閉,不用管它」。就繼續和同學交流感情去了。封逸瞅了楊林一眼,沒搭理他。

    封逸的性格比較多面性,也就是沒有一定的脈絡可循,全看心情而定,這就比較詭異,畢竟誰都不知道別人心裡怎麼想的,抓不住別人的思維,也就不知道心情什麼樣,所以不好溝通。不好接觸,但大多時候是比較安靜的,如果沒人招惹他,愛怎麼折騰他也不予理會。就是比較懶的類型,在家人面前的時候更是一個乖寶寶的形象。不熟悉的人,沒有深接觸過的人,和他在一起多長時間也不會發現這個人的真實性情。是那種不好看透的類型。何況你就是看透了,他還有多面性呢,趕上心情不好說翻臉就翻臉,這種人就是不招惹比較好。基本上楊林的疏遠措施是正確的,但這孩子也是記吃不記打,見自己說封逸是自閉兒,封逸沒反應,就忘了人打架時的風采,現在不時的還主動去招惹封逸,自以為是的沾點小便宜。心裡美。這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

    就比如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是大家到食堂去吃飯,也有的同學在家裡帶的飯,到食堂熱一下就行了。楊林的父母都是上班族,中午都不回家吃飯,又怕孩子在食堂吃不好,所以楊林的午飯是在家裡帶的,封逸自然也是隨著楊林在家帶的飯,都是楊媽媽整理好的,一樣的飯菜,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很熱鬧,見封逸,不怎麼說話,專心吃飯,別的同學就議論開了,同楊林說道,「看封逸這個樣子,也不是很嚴重,長得還很帥,就是不大和咱們接觸,你可得多帶帶他,聽人說,自閉的人多接觸下人群,就一點一點的正常了,案例很多的。」楊林停住嘴巴,轉臉看了一下封逸,可不是嗎,笑起來顯得可愛的一張臉,不笑的時候冷冷的就跟電影裡的明星似的。帥帥的酷酷的。不得不承認這破孩子有一張好臉,足以欺騙大眾,拐騙不成熟的未成年少女。因為楊林為自己定義是成熟的未成年少女。為了解救大多數的未成年少女,楊林只能違背良心,指鹿為馬了,深深的看了封逸一眼,一臉的可惜狀。沉下臉來,憂鬱的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封逸同學,除了自閉,還不時地有暴力傾向,不能隨便接觸太多人群,」一下子同學就安靜了,除了平時相處比較好的,大家都是有多遠躲多遠。楊林原先的同桌張穎小心的問,「林子,那你還敢和他坐一起,你膽真大」就這幾個字,楊林暈乎了,有點飄,小胸脯一拍,就顯擺上了,「我沒事,他就聽我的,沒見老師都把他安排在我旁邊了麼,何況你也不瞧瞧我這功夫。」一臉的驕傲。封逸在旁邊聽得直翻白眼,實在不想搭理這麼幼稚加沒心眼的小孩。心裡直嫌棄楊林牛皮吹破了。有暴力傾向的小孩,學校能收,到時家長找到學校。看到時楊林怎麼收場。看吧不用自己出手。老天都看不慣這丫頭的得瑟,到時直接給懲罰了。這是可預見性的。不過還是應該先討點利息,於是封逸大帥哥轉過頭來,衝著楊林的飯盒,盯著楊林最愛吃的雞腿開金口說道「我要吃這個」就不動了。楊林同學的表情一瞬間凍結了,很是緩慢的轉過頭來,盯著封逸說道「吃太葷了不好,一頓只能吃一隻雞腿。」封逸只是又說了一遍「我要吃這個」。這是**裸的威脅呀。楊林心裡直冒火。又怕封逸拆穿自己,誰讓自己忘了這臭小子的陰勁,還敢嘴欠的,埋汰人家。這不是把小尾巴往他手裡送嗎。那個悔呀。忍痛割愛,把雞腿夾到封逸的碗裡,就見封逸咬了一口就放在那裡不動了。楊林咬牙切齒的小聲問道「你不是要吃嗎」封逸諷刺的微笑著說道「葷的吃多了不好,我決定聽你的,要不我把雞腿還你」說著就把雞腿又給楊林夾了回來。楊林真的被氣瘋了。他會吃別人咬了一口的東西才怪。自己這是被這瘋子報復了。默默地運氣,壓住自己的脾氣,又一次的提醒自己千萬記住了,這小子是玩陰的的,自己不是個,下次千萬別再招惹了。

    這以後就連平時比較有愛心經常來找封逸說話的同學,都不會來上趕著找封逸說話了。當然楊林也不再敢隨便招惹封逸就是了。

    封逸在楊林特意的關照下,全班同學對他都很客氣,大家一致認為這孩子自閉,兼有暴力傾向沒人懷疑。楊林的信用實在是太好了。對於忘性比較大的楊林來說,過了一會就忘了自己被封逸收拾的事情。所以這妞還是比較開心的,畢竟這讓楊林在家裡受的不平待遇,在學校裡得到了充分的平衡。所以這幾天楊林非常的開心,在心裡呼喊,天道為公,總算是看清封逸那小人的嘴臉。也有讓他吃厥的時候。她一定會多拜佛,讓老天爺時刻看著封逸那個小人。保佑他多多的吃癟。楊林那美呀,小樣那個得瑟。在家的時候也不會事事針對封逸,總在心裡暗想,你在家盡情的倒騰吧,看姐到學校收拾你去。

    封逸是真的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讓他在乎的人很少,除了親人,別人怎麼樣他從來不看在眼裡。楊林媽那是個極特殊的例子,他自己都不知道為啥,從看見楊林他們娘倆,在大街上奔跑的身影那一刻,就不自覺的討好楊媽媽,總覺得這個人堅決不能惹。一定要親近他。有時也會納悶,按說我應該躲著點呀,頂不濟也應該繞著楊媽媽走才是。咋還自己上趕著往前湊呢。自己不會是找抽型的吧,阿呸呸,趕緊搖頭不能多想。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沒人打擾自己更隨心。可也不意味著就讓那個臭丫頭埋汰自己,尤其這兩天看那丫頭的得瑟樣,他還是比較愛看他在家裡有怒不發,憋了壞主意使不出來的樣子。哎,麻煩。再忍忍吧。自己正名的機會也快了,,這幾天班主任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審視,就快要聯繫家長並帶她到醫院做全面檢查了。老天就快收拾這小丫頭了。

    在學校的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是一星期,禮拜五那天放學的時候,楊林原來的同桌張穎,邀請楊林去他家玩,張穎的家是農村的,同去的還有幾個平時處的不錯的同學,楊林不用考慮,痛快的答應了,美滋滋的約好了時間,定在星期六的早晨在學校的門口聚群,四個人一起騎自行車去張穎家。約好之後,和封逸一前一後不過一米的距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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