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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蜀中才子 文 / 銀刀駙馬

    這人一旦成了名士,好像是有了某種行動的自由,別說出點格,就是荒唐一點,人們也是以為應當然的。凡是名士,好像一齊約好了似的,大抵都將「特權」用在「男女之事」上,所謂「自古名士盡風流」是也。

    跟其他名士一樣,王闓運也有大量的風流韻事。不過他的韻事無關於名妓或者名媛,只跟身邊的侍女有關。大概是由於晚清的名妓,早就沒了前朝柳如是、李香君輩的文韻風華,縱然如秦淮河上的頭牌,也不過會點彈詞小曲罷了,所以王大名士不屑在她們身上下功夫。大概是由於龔自珍的前鑒,為了一個顧太清丟官丟命,或者是清朝高門大戶,門禁過嚴,沒機會下手,反正王闓運在傳統名士施展風流技能的兩個方面,都沒有任何成績,風流都使在了身邊的侍女身上。

    跟那個時代的紳士一樣,王闓運享過齊人之福,有妻有妾,不過都死得較早。喪偶的王闓運,沒有續絃或者再討個妾的意思,不過他剛過不惑之年,血氣正盛,每夜非有婦人侍寢不可,否則就難以入睡。王闓運既不打算再要妻妾,又對青樓女子沒有興趣,侍寢的事,就只好由侍女來承擔了。

    王闓運的侍女很多,專門侍寢者便有十人,王闓運不僅非睡侍女不香,飯非侍女餵不飽,關鍵是,王闓運跟親熱的事,從不避人,不僅在日記裡寫(日記都是寫給人看的,王闓運自也不能免俗),而且出行時也少不得經常帶上數人,於路上渲淫,甚至還當著自己弟子的面和侍女親熱。

    不過,名士的風流,往往是犧牲掉仕途前程換來的,也就是說,大凡一個人被人看成是名士。他也就甭打算出將入相,在政界官場一顯身手了。從這個角度說,做名士,往往意味著某種無奈,不是文名大著而科場蹭蹬,就是別的什麼原因斷了上進的路,比如像明代的唐寅。一個好好的解元,被莫名其妙的科場案攪了進去,從此再也別想考試做官;當然也有這樣的,人還沒有踏入仕途,就比較過火,文名與青樓薄倖之名一樣大。比如宋朝的柳永,當然只好不再應考,做「奉旨填詞的柳三變」則個。而肅順死後,王闓運就只好做名士了。有傳說他曾經勸說過曾國藩自立為帝,又曾撰《祺祥故事》,為肅順被殺辯解,但基本上他再沒有參與過什麼政治活動。

    現在的王闓運。只能用「風流」來發洩自己對時運的不滿了。

    儘管已經成了在野的「名士」,但王闓運仍不甘寂寞,時時以天朝正統自居,不改清流本色。而被清流言官們私下裡稱為「士林叛逆」的林義哲,自然成了他痛恨和發洩不滿的對象。

    在王闓運看來,林義哲身為林則徐之孫,竟然背叛士林,轉去當洋鬼子的奴才。本身就是大逆不道的事,但卻因西太后的賞識而得到重用,而自己的恩公肅順,卻偏偏死於西太后之手,在心裡不平的同時,王闓運自然的遷怒於林義哲。

    對王闓運來說,朝廷讓林義哲這樣的「奸邪小人」當道。便是亡國的徵兆!

    王闓運的潛意識當中由是認為,只要能夠弄倒林義哲,便是替恩公肅順報了仇!

    王闓運正自享受著兩名侍女的伺候,又有一名三十多歲左右的文士手裡拿著一卷紙。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李慈銘認出了來人是湘潭名士董文亮,董文亮進了書捨,見到王闓運和李慈銘,見禮之後,便急忙將手中的紙卷展開,給王李二人看了起來。

    「湘綺先生,蓴客先生,這是今日見於邸抄的『定國是詔』!」董文亮憂心忡忡的說道。

    王闓運示意兩個侍女停了手,他直起身子,從董文亮的手中接過紙卷看了起來。

    王闓運的目光只停留在紙上一會兒,臉色便白了起來。

    李慈銘來到他身邊,湊過頭來,赫然看到上面寫著「定國是詔」四個字,他正待細看下邊的正文內容,卻冷不防身邊的王闓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淹沒了紙上的字跡。

    李慈銘和董文亮見狀大驚,看到王闓運的身子搖搖欲倒,趕緊上前扶住了他。兩名侍女見狀也是大驚失色,上前哭著用手帕擦拭著王闓運嘴角的血跡。堂下的學生們也紛紛上前,圍攏了過來。

    「牝雞司晨,奸佞當道……大清……亡無日矣!」王闓運仰面朝天,失神的說著,猛然暈厥過去。隨著他手一鬆,沾滿了血跡的紙稿也掉落在了地上。

    見到王闓運昏迷過去,兩名侍女嘶聲尖叫起來,眾人又是一陣大亂。

    就在眾人忙活搶救王闓運之際,一個年紀約二十許的年輕學子,悄悄的撿起了那張沾滿鮮血又多了無數個腳印的紙稿,仔細的看了起來。

    「楊銳,這寫的是什麼,竟然讓老師看了吐血?」另一位少年好奇的問道。

    叫楊銳的年輕學子對同伴的說話恍若未聞,而是仔細的看完了這份「定國是詔」的抄稿。

    「老師未免過於執拗成見了……」楊銳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老師難道忘了,曾文正公都說過,這洋務,還是該當辦理的麼?……」

    由於王闓運病倒,學生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楊銳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第一件事,便是取過紙筆,將林義哲的「請興海軍護海商經略大洋折」和剛才看到的「定國是詔」一字不差的默寫了下來。

    寫完之後,楊銳又將之前抄寫過的林義哲的那篇《西國聖道考》取了出來,他將這些反覆看過數遍之後,一點一點的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這林鯤宇的學問,果然中西兼通,非是虛名。」楊銳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看來,老師的學問,是及不上林鯤宇的……」

    此時的楊銳,不知怎麼,竟然動了改換門庭的念頭。

    但他立刻就將這個危險的想法壓了下去,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林義哲的兩篇錦繡文章之上,像是有些心虛的趕緊將它們收起,只留了那份「定國是詔」在桌面上。

    楊銳出生於書香門第家庭,祖父楊士達曾擔任山東曹縣縣丞等職位;父親楊承煦出身監生,道光封其為資政大夫;長兄楊聰不僅精通經籍,而且博覽天文、地理、數學、醫學等書籍,楊銳家的書屋稱為「說經堂」,從祖上起一直注重研習經學。他從小受家庭的熏陶,擅長詩文、書法,特別是經學,經常隨兄長楊聰遊覽綿竹名勝精忠觀和關岳廟,並即景作對。同治十三年(1874年),楊銳到成都參加院試,四川學政張之洞批閱了他的試卷,認為他是蜀中奇才。面試時,楊銳縱論古今、臧否時事。張之洞歎道:「銳弟兄蜀中今日之軾、轍,之洞不虛此行。」於是將楊銳原字中的「退之」改為「叔階」,而且將其當作弟子,並曾讓他在幕下協助審校文稿。

    因為久慕王闓運的大名,是以這一次楊銳是利用閒暇時分前來長沙聽講,但卻沒料到遇上了這樣的一幕。

    對於林義哲,楊銳也是久聞大名,並且聽張之洞說起過林義哲的事跡,張之洞言辭當中對林義哲頗為讚賞,楊銳從那時起便對林義哲留意起來。

    他沒有見過林義哲,但是

    楊銳善於作賦,如《劍閣賦》和《烷花草堂賦》等篇就是他的上乘之作。但他最擅長的還是詩歌。起初,他喜歡杜甫詩作並模仿著寫,但後來改學蘇軾後,詩的格調變得清新豪邁。如《前蜀雜事》:「王氣青城久發祥,旋看兔子上金床。紅旗一簇愁眉錦,跨取西川作帝鄉。」雖然他出身在封建家庭,但時時為國家和人民擔憂。在最成功的《紅葉》詩中,不但表現了對大自然的熱愛,更表現了對當時政治的失望,詩的結尾寫道:「征衫踏遍板橋霜,紅樹關山引恨長。魚網幾家乘晚渡,鳥啼無數送殘陽。深林月出明官道,古木風高見驛牆。莫怪長年多感觸,謝亭回首鬢毛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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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銳善於作賦,如《劍閣賦》和《烷花草堂賦》等篇就是他的上乘之作。但他最擅長的還是詩歌。起初,他喜歡杜甫詩作並模仿著寫,但後來改學蘇軾後,詩的格調變得清新豪邁。如《前蜀雜事》:「王氣青城久發祥,旋看兔子上金床。紅旗一簇愁眉錦,跨取西川作帝鄉。」雖然他出身在封建家庭,但時時為國家和人民擔憂。在最成功的《紅葉》詩中,不但表現了對大自然的熱愛,更表現了對當時政治的失望,詩的結尾寫道:「征衫踏遍板橋霜,紅樹關山引恨長。魚網幾家乘晚渡,鳥啼無數送殘陽。深林月出明官道,古木風高見驛牆。莫怪長年多感觸,謝亭回首鬢毛蒼。」(。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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