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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風水知府 文 / 銀刀駙馬

    就在樺山資紀出發前,第三批侵台日軍1000餘人已經乘坐運輸艦「有功丸」和「三邦丸」,由炮艦「干行」、「雲揚」護航,已經出發了。/>

    現在,由樺山資紀親自率領的日本海軍最為強大的「龍驤」號鐵甲艦,加上大型炮艦「築波」、小型炮艦「陽春」、「富士山」,正在海面上破浪行駛著。

    樺山資紀的這支艦隊,可以說是現在日本海軍的全部主力艦了。

    聽到福島敬典的話,樺山資紀沉聲道:「我們不是要去追他們。」

    樺山資紀望著海面,深吸了一口海風,腦海中浮現出了林義哲的身影。

    想到曾在台灣和中**艦上受到的侮辱,樺山資紀不由得握緊了雙拳。

    這一次他沒有得到兵部省的命令便以海軍司令的名義帶艦隊出發,就是為了洗雪自己的恥辱!

    「噢?」福島敬典大吃一驚,用驚訝的目光看著這位陸軍出身的海軍司令,問道,「我們難道不是去台灣?」

    樺山資紀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恥辱感,望著海面,點了點頭。

    「當然不是!」

    「那……我們要去哪裡?」福島敬典驚問道。

    「我們的目標,是清國的運兵船隊!」樺山資紀用力揮了揮拳頭,大聲的說道,「我們要把他們通通送進海底!」

    「清國的運兵船隊?」福島敬典更加的吃驚了。

    「福島君,你可能還不知道,可惡的清國政府已經派遣海陸軍隊,開始向在台灣的帝國軍隊發動進攻了!」樺山資紀轉頭看著福島敬典,面色鄭重的說道,「帝國軍隊正面臨著非常大的危險!而我們就是去幫助他們抵抗清**隊的進攻的!」

    樺山資紀的這番話倒不全算是嚇唬福島敬典的。因為他已經從外務省那裡得知日本海軍一舉殲滅了中國澎湖水師的事(清廷已同日本外務省嚴辭交涉)。他判斷戰爭肯定將要升級,是以乾脆便帶了日本海軍在國內的全部主力艦主動出擊。

    在樺山資紀看來,既然戰爭已經爆發,抓住戰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樺山資紀認為,和中國的戰爭一旦全面爆發,中國政府肯定會增派陸軍到台灣和日軍對抗,那麼身為陸軍出身的帝國海軍的最高長官,負有運送和保護陸軍之責(這就是現在的樺山資紀對日本海軍的作用的理解)。尋找並消滅中國運兵船隊便是理所當然的。

    戰機稍縱即逝,能夠抓住戰機,克敵制勝,才不愧為名將之風!

    福島敬典明白了樺山資紀的作戰意圖,眼中滿是崇拜之色(一個愚蠢的人總能找到比自己更愚蠢的人來崇拜自己)。看到福島敬典被自己說服了。樺山資紀的心中感到很是得意,同時也激動於自己的雄心勃勃的天才戰略計劃。

    正像樺山資紀預料的那樣,中國已經開始向台灣大舉增兵,從日本政府的角度看,他的截擊戰略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他不會知道,等待他的。將不是勝利的榮耀、政府的褒獎和凱旋門,而是他完全想不到的結局。

    就在樺山資紀率領日本海軍剩下的一半主力艦破浪前行時,他想要截擊的中國陸軍,已經在台灣琅嶠海岸登陸了。

    ※※※※※※※※※※※※※※※※※※※※※

    《李文忠公集?書信?致林鯤宇撫軍》:

    「前函已封。竊念台端孤軍赴台,陸路無所倚仗,雖得殲其水師,斷其歸路。而徒恃數只輪船,豈能上陸逐賊?循繹大疏。閩中陸勇寥寥,台地僅兩營,尤嫌單薄。日意格前亦面稱,須多調洋槍隊。海內習洋槍者,僉以敝部淮軍最早而多,近年分防各省,固形散漫,而規制猶存。各營所用洋槍,悉從尊論,大購後膛槍,盡數給發,現已操演精熟,臨敵可以一用。多管連珠機關鎗亦配多門,操作亦能精熟,只是體量似炮,移動不便,攻敵不甚便利,而防守則洵為利器。台事如可片言卻敵,自勿庸議。否則,擬為籌調若干。」

    「查現駐徐州之記名提督唐定奎,樸干能戰,所部有銘軍武毅馬步十六營,均系槍隊,從劉省三歷剿粵、捻,號稱勁旅。雨亭同年雖倚為保障,似可移緩就急,酌調唐提督統帶步隊十三營,由徐移至瓜洲,派招商局輪船徑駛該口,分批乘『伏波』、『大雅』、『永保』三船航海前去。其馬隊三營,仍令留防北路,其月餉現由揚州糧台分局按關籌發,鴻章當飭該局照章解濟。惟敝軍每年僅發九關;若調往台灣,祈隨時酌籌賞恤,一切軍情,諒蒙體念周至,將士必能踴躍用命也。如必需用,一面奏咨,一面檄調,乞相機為之。有此六、七千人,當可驅除倭寇,復得台土……」

    「海戰情形,中樞已然知悉,兩宮聞奏甚慰,恭邸與日使交涉,又多籌碼,……盼陸路早奏大功,若延宕時日,恐多國窺伺,又生變故……」

    ※※※※※※※※※※※※※※※※※※※※※

    琅嶠海灣後側山地,日軍營地。

    還裡本是一個屬於和牡丹社番民住地接近的漢人小村莊,原來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只是努力繼承他們的父輩乃至祖輩的傳統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兒育女,死死生生,過著悠閒自在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日軍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頭幾天日軍和番民的戰鬥一直不斷,漢民們雖然膽戰心驚,卻無處可去,村長已經帶人前往縣城求援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此後這裡便被一小群日本人佔據了,他們來到這裡之後,強征村民為他們幹活,提供食物和淡水,還有女人。

    這些日本人不厭其煩地察看地形,標出河汊高地的位置。強征當地人的小船到海邊測量水深,後來從番地又開來一隊日軍,他們在漁村後面的高地上修了一些工事,禁止漢人在這裡無緣無故地走動。他們還在荒地上蓋起了草房,不久,很多病人和受傷的日本人都給送到了這裡,一些像是醫生一樣的日本人在這裡給他們治病療傷,給他們服用一些奇怪的藥物,他們還把好多人的手腳胳膊腿給切下來。這些切下的斷臂殘肢堆積在一起。足有一人多高,令當地人驚恐不已。

    總之,這個亙古荒涼的小村子,突然前所未有地熱鬧起來。

    天色剛剛放亮,躺在自己的單間裡休息的西寬二郎大尉就被哨兵急促的拍門聲驚醒。

    哨兵是兩個年輕的出身農家子弟的士兵。他們的臉色已然發青,嘴唇緊張得直打哆嗦,結結巴巴地向長官報告:「……敵人來、來了,海、海上有情、況……」

    「你們不要害怕,來來,進屋裡說清楚,海上發生了什麼情況?」看到他們驚恐懦弱的樣子。西寬二郎沒有生氣,而是和顏悅色的問道。

    兩名士兵哆哆嗦嗦的講了起來,西寬二郎過了好一陣子才把情況弄清楚。原來這兩個在觀察哨值夜的士兵不小心睡著了,下半夜突然被一陣響動驚醒。他們側耳傾聽,除了風聲雨聲海濤拍岸,海面上還隱約傳來機器船的突突聲和中國人嘰裡呱啦的吼叫聲。由於天黑雨大,弄不清究竟海上來了多少敵人。他們就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報告了。

    聽完二人的報告,西寬二郎皺起眉頭來。

    長官們沒有明確規定他們防守海岸線和抗擊敵人登陸。他們的任務是救助傷員,盡快將他們轉變為能夠重新作戰的人員,然後派回到部隊當中去。這處休整基地已經有二百名士兵,或者說二百名正在養傷的士兵,他們剛剛進行了初步的治療,還沒有來得及重新做好戰鬥準備。

    西寬二郎在屋裡踱了幾個來回,兩名士兵緊張地盯著他們的長官。

    問題是現在海上發現敵情,他總不能坐視不管。從軍事態勢看,這裡算是日軍的後方,基地一側海岸高地有一個中隊的日軍守衛,並配有大炮。右翼十幾公里外的村莊駐有一個大隊,牡丹社總社是主力部隊所在地。這裡距離日軍原來的登陸地點有幾公里遠,其實並不適合登陸,但清軍若是選擇在這裡冒險深入,即使他們的兵力只有幾百人,也會給日軍造成很大的威脅。

    時間緊迫,西寬二郎必須要及時作出決斷。他調動以往同幕府軍作戰的有限經驗,在排除敵人大規模登陸可能性的前提下,決心主動出擊先發制人。他一面派人給主力部隊送信,一面緊急集合隊伍,經過簡短動員,已經恢復了體力能夠作戰的一百多名日軍士氣高漲,決心以出色的戰鬥給登陸之敵一個狠狠打擊。

    隊伍跑步向海邊出發。

    天色漸漸亮起來,夜裡一直下著的小雨住了,村外的田野開始出現朦朧的塊狀。天空淤積著厚厚的濃雲,海風還在猛烈地刮著,一群黑色的海鳥被驚動了,呱呱地哀叫著飛向密林的深處。

    當冷靜沉著的西寬二郎帶領隊伍隱蔽運動到海邊,小心匍匐在一處石坡跟前舉起望遠鏡觀察敵情時,這才突然被眼前出現的一片意想不到的壯觀景象弄得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海面上停泊著一大隊的中**艦和運輸船隊,在近處海面上,一艘艘插著三角「唐」字旗的小艇好像魚汛期間繁忙的漁船一樣,顛顛簸簸地把敵人的步兵和武器裝備源源不斷地運上狹長的海岸。

    黑壓壓的清軍士兵正在有條不紊地登陸!

    一個最壞的局面不幸擺在100多名手持步槍的傷員兵面前:這不是一支幾百人的隊伍,而是一支龐大的登陸大軍。

    狡猾的清國人選擇了一個壞天氣突然在海灣大舉登陸,企圖一舉瓦解日本軍隊的後方陣地!

    看著這足足有數千人的登陸隊伍,西寬二郎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敵當前,作這日本帝國陸軍的軍人,是沒有理由悄悄後退的,何況主力部隊需要時間做好戰鬥準備。西寬二郎沉重地歎了一口氣,他把傷員分成突擊和掩護兩隊投入戰鬥。又派人向長官報信,自己帶領這支小部隊悄悄的移動到了海岸上的林子裡,準備在這裡阻擊敵人。

    很快,槍聲便響了起來。

    這場以卵擊石或者飛蛾撲火式的英勇戰鬥進行了幾小時,清軍的登陸受到干擾被迫短暫中斷,這支由傷員為主的日軍官兵為日軍主力投入戰鬥贏得了寶貴時間。到中午,槍聲漸漸停息,這支小部隊便全軍覆沒,右臂受傷尚未康復的西寬二郎被清軍士兵逼入一座泥濘的水塘裡。舉槍自戕。

    這一天,清軍的強大前鋒掃蕩了整個海灣,把那些小村子、基地和日本人不結實的小據點統統夷為平地,並開始向腹地進軍。

    台南,知府衙門。

    外面的風已經停了。幾縷柳樹的細枝一邊無精打采的遮擋著陽光,一邊垂下黑影混淆地面上螞蟻的視線。但是在窗子裡面,劉璈卻侷促不安地坐在書桌前,神情顯得相當緊張,他的額頭和臉頰微微有些潮紅,目光凝結在桌上一張胡亂描畫的宣紙上。紙上的圖案,看起來很是潦草。可是如果仔細揣摩,就會知道劉璈在上面花了一番工夫。他想通過那張圖瞭解一些信息,可是這些信息讓他越來越感覺不安。

    「背東朝西,位卦該是震卦。這麼說來……」他的眉頭微蹙,手中的一柄象牙書刀在紙上九宮圖的西北角上不停抖動,這裡就是卦象中「生」的地方。

    但他昨天,卻是從另一個方向逃回台南府的。

    「不吉啊!不吉啊!——」

    劉璈心煩意亂的拉了拉銀白色的響鈴——每年他都會依照流年飛星的格式。將這個西洋式的響鈴配用不同的材料進行裝飾,今年的響鈴。改為銀製,並雕花鏨刻,配了銀白色的拉線,很有些文人的雅氣,不過別人並不知道,他其實對所謂的「文人雅趣」並無追求,之所以把響鈴換成這幅樣子,就是順應「貪狼星」的五行秉性而已。細節決定成敗,當那些儒生尚在孜孜不倦抱著聖賢書啃讀時,他卻悄悄在這些風水細節上著力考究。撇下昨天的那次不愉快的出戰不談,他還是很開心的,現在他在官場上的人際關係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像以前不怎麼待見自己的老上司左宗棠,這一次都來了親筆信。這其實並不奇怪,因為他很好地借助響鈴利用了「貪狼星」的催桃花功能。

    一般人聽到桃花運這個詞,總是會想起淫褻之事來,但精研風水的劉璈知道,桃花運並不只是涉及男女情事,還和一個人能否得貴人相助有重要的關係!

    不過這一會兒,他心裡想著的,卻的的確確和貴人無關。

    鈴聲響過,他的那個新買來的侍女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她沒有敲門,也不用敲門,這是她那圓繃繃的小屁股、鼓脹的胸脯、渾圓修長的大腿和一雙小腳帶給她的特權之一。

    「背東朝西,位卦該是震卦,這麼說來……」他的眉頭微蹙,手中的一柄象牙書刀在紙上九宮圖的西北角上不停抖動,這裡就是卦象中「生」的地方。

    但他昨天,卻是從另一個方向逃回台南府的。

    「不吉啊!不吉啊!——」

    劉璈心煩意亂的拉了拉銀白色的響鈴——每年他都會依照流年飛星的格式,將這個西洋式的響鈴配用不同的材料進行裝飾,今年的響鈴,改為銀製,並雕花鏨刻,配了銀白色的拉線,很有些文人的雅氣,不過別人並不知道,他其實對所謂的「文人雅趣」並無追求,之所以把響鈴換成這幅樣子,就是順應「貪狼星」的五行秉性而已。細節決定成敗,當那些儒生尚在孜孜不倦抱著聖賢書啃讀時,他卻悄悄在這些風水細節上著力考究。撇下昨天的那次不愉快的出戰不談,他還是很開心的,現在他在官場上的人際關係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像以前不怎麼待見自己的老上司左宗棠,這一次都來了親筆信。這其實並不奇怪,因為他很好地借助響鈴利用了「貪狼星」的催桃花功能。

    一般人聽到桃花運這個詞,總是會想起淫褻之事來,但精研風水的劉璈知道,桃花花運並不只是涉及男女情事,還和一個人能否得貴人相助有重要的關係!

    不過這一會兒,他心裡想著的,卻的的確確和貴人無關。

    鈴聲響過,他的那個新買來的侍女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她沒有敲門,也不用敲門,這是她那圓繃繃的小屁股、鼓脹的胸脯、渾圓修長的大腿和一雙小腳帶給她的特權之一。

    鈴聲響過,他的那個新買來的侍女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她沒有敲門,也不用敲門,這是她那圓繃繃的小屁股、鼓脹的胸脯、渾圓修長的大腿和一雙小腳帶給她的特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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