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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七十五章 當今肅順 文 / 銀刀駙馬

    慈禧太后沒有理會丁寶楨,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受了驚嚇的同治皇帝。她的眼中此時滿是關切和焦慮之色。

    那邊,慈安太后也向同治皇帝投去關注的目光。

    同治皇帝臉色先是轉白,接著轉青,身子在那裡微微搖晃著,像是十分難受的樣子。

    丁寶楨也注意到了同治皇帝的異樣和兩宮皇太后的表情,但此刻他卻以為,同治皇帝這是在故意裝相,吸引兩位母后的注意,心中不由得怒氣上升。

    對於清流言官們近日來如潮湧般的彈章,同治皇帝卻一概不答(他並不知道同治皇帝其實心裡對林義哲一直很是欣賞,再說還有皇后的枕頭風),令丁寶楨驚異之餘,甚感惱火。由於坊間一直傳言皇帝頑劣,才能平庸(這一點可以在翁同龢的日記裡找到佐證),加之皇帝又和林義哲年齡彷彿,想像力豐富的丁寶楨很自然的給林義哲貼上了「弄臣」的標籤,所幸林義哲不是京官,如果在京任職的話,只不准他還要歪想些什麼出來。

    在丁寶楨的潛意識裡,已經先入為主的有了同治皇帝袒護林義哲的想法,現在面對自己的下跪請旨,同治皇帝竟然當眾「演」了這樣一出「戲」出來,轉移了兩宮皇太后的注意力,怎能讓他不怒火中燒呢?

    「臣請皇太后皇上即刻下旨!罷斥林義哲令其守制休妾!嚴旨申斥沈葆楨!」

    丁寶楨用足了力氣,再次大聲說道,聲音震得大殿之內嗡嗡直響,不光兩宮皇太后,連李蓮英都嚇了一跳。

    「丁撫台!休要咆哮驚了聖駕!」劉誠印喝道。

    劉誠印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丁寶楨卻是一驚。他意識到自己剛才是有些孟浪了,急忙拜伏於地,連連叩首,惶恐地說道:「臣語聲宏亮,未想驚了聖駕!請皇上治罪!」

    同治皇帝斜坐在寶座上,以手撫胸,看著跪伏不起的丁寶楨,心下恚怒不已。

    此時的他,心臟還在狂跳。

    慈禧太后看著丁寶楨。臉色一時陰沉如水。

    如果此時丁寶楨抬起頭來,看到慈禧太后現在的臉色,定會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

    慈禧太后轉頭望了慈安太后一眼,慈安太后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沖慈禧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慈禧太后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慢慢的恢復了平和。

    她的目光轉向同治皇帝,此時同治皇帝似乎慢慢的緩過勁來了,他坐正了身子,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丁寶楨,你且退下吧!林義哲這事兒,朕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丁寶楨聽到皇帝語意不善,知道剛才自己的抗聲請旨的確驚到了皇帝。不由得後悔不迭。

    他並不知道,剛才已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須知清代朝儀規定極嚴,凡臣工召見,皆有定儀。以免臣工對皇帝有異常之舉,危及皇帝安全。像當年恭親王抗聲與慈禧辯論,便曾為太監喝止,由侍衛將恭親王帶下。事後慈禧曾因此免去恭親王多項職務。並下旨申斥。恭親王尚且如此,何況外臣。

    丁寶楨剛才那兩聲大喝。同治皇帝已然怒極,一轉念之間,甚至想要殺了他,只是同治皇帝念在他誅殺安德海前功的份上,才沒有懲罰於他。

    丁寶楨叩謝聖恩後,起身退出了大殿,慈禧太后和慈安太后看著他的身影在殿門口處消失,不約而同的對望了一眼,慈禧太后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說出了一個名字,她說話的聲音極小,沒有人聽到,但慈安太后卻看出來了,她說的是「肅順」兩個字!

    慈安太后微微頷首,顯然,剛才丁寶楨的狂妄舉動,也給他留下了同樣的印象!

    此時的慈禧太后,眼前不自覺的,又浮現出了當年的往事……

    那時同治皇帝年幼,一日軍機處收到一封山東道監察御史董元醇的奏折。折中提出由兩宮皇太后垂簾聽政的建議,慈禧太后把折子給慈安太后看了,她們一致認為這個折子如果讓顧命八大臣看到,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就把這個折子「留中」了。

    八大臣一直不放心這個折子的內容,於是一直催索,終於把董元醇的奏折內容看到了,結果大怒。八大臣隨即以皇帝的口氣把上諭草槁擬就,「……我朝聖聖相承,向無皇太后垂簾之體,朕以沖齡仰受皇考,大行皇帝付託之重,御極之初,何敢更易祖宗舊制?……該御史奏請皇太后暫時權理朝政,殊屬非是……」送往宮內用印。

    看到草稿之後,慈禧大怒,和慈安及同治一道召八大臣入宮會商。

    肅順等人已經來了多時,聽說西太后大發雷霆,也做好了思想準備。他們按著尊卑,在怡親王率領下,走進煙波致爽殿,給兩宮皇太后施了君臣大禮。以往的時候,兩宮皇太后必賜平身,讓他們站著回話,今兒個卻一反常態,兩宮皇太后誰也沒叫他們起來。西太后指著上諭草稿說:「這是誰告訴你們這樣寫的?」

    載垣叩頭道:「回聖母皇太后的話,是臣等共同擬定的。」

    慈禧太后問道:「我問你,什麼叫上諭?」

    載垣道:「由皇上出面所說的話,就是上諭。」

    慈禧太后冷笑道:「那麼,我們姐倆說的話算什麼?」

    「當然,當然是上諭了。」

    慈禧太后問道:「不遵上諭該當何罪?」

    「這……」載垣語塞。跪在他身後的杜翰趕緊接茬兒說:「臣等沒有不遵上諭的地方。」

    「什麼?你還敢瞪眼不認賬?我問你,我叫你們怎樣寫來著?」慈禧怒道。

    肅順不客氣的道:「凡此大政,奴臣幾個受大行皇帝的托付,自然會分別輕重緩急,非小臣所得妄議,董元醇是個小小的御史,一沒見解。二沒有作為,無非是想沾名釣譽而已!」

    慈禧太后氣得臉色鐵青:『你們太不像話了,打算一手遮天嗎?」

    「請太后把話說清楚,臣錯在何處?」肅順冷冷地說道

    「董元醇又錯在哪裡?」慈禧太后反問道。

    「他亂言莠政!」肅順厲聲道。

    「你也給我說清楚點兒!」

    「諭旨上寫得明白,請太后自己看好了!」

    「肅順!你們如此專橫跋扈,眼睛裡還有太后和皇上沒有?」

    「臣等受先帝之命,贊襄一切政務,什麼都料理得了,原不需太后操心!可是太后偏偏要操這份心。又要看折子。又要過問一切政務,本就是多此一舉!」

    慈禧太后大怒,猛然站起,咬著牙問道:「你說什麼?」

    肅順也毫不客氣的站了起來,高聲答道:「顧命之臣。輔弼幼主。贊襄一切政務,不能聽命於太后。請太后看折子,原本是多餘的事情!」

    慈禧太后聽到這句話,氣得體如篩糠,指著幼小的同治皇帝說道:「你們看看,才六七歲的孩子,什麼事都不懂。我們姐妹不替他做主。誰替他做主?」

    她接著說道:「你們可聽清楚,對董元醇的折子,要重新擬旨。按我們姐妹說的辦!」

    肅順厲聲喝道:「恕臣等不遵,請太后收回成命!」

    「你敢抗旨?」

    「臣不敢抗旨。可是,請太后也別違犯祖宗家法!」

    看到肅順聲色疾厲的樣子,才六七歲的同治皇帝嚇壞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肅順大吃一驚。趕緊跪到原處,不敢再言語了。但同治皇帝還是嚇得不輕。當場尿了褲子(「聲震殿陛,天子驚怖,至於啼泣,遺溺後衣」)。

    見到同治皇帝嚇成了這樣,慈安太后大怒,當即斥退八大臣。但從那一天起,同治皇帝便落下了驚厥的毛病。雖然後來隨著他年紀漸長,好了許多,但是像今天丁寶楨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嚇,還是難以承受。

    「兩位皇額娘,兒子有些不舒服,接下來的接見臣工的事,怕是……」同治皇帝起身,話還沒有說完,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皇帝!」慈禧太后驚得手足冰冷,猛地從寶座上站了起來。

    這邊劉誠印和李蓮英已然搶到了同治皇帝的身邊,李蓮英看到同治皇帝額頭滿是冷汗,面色慘白,一時間嚇得手足無措。

    「快傳太醫!」劉誠印一邊扶著同治皇帝,一邊瞪了李蓮英一眼,李蓮英趕緊回身,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大殿。

    此時,候在偏殿朝房等後接見的李鴻章看到李蓮英和幾個小太監瘋了一樣的跑著,不由得愣住了。

    這怪異的一幕只有短短的一瞬,接著一切又歸於平靜。

    李鴻章又等了好久,才有一個太監前來通知他,說今天的覲見取消,改在明日。

    李鴻章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立刻想到可能會和剛才的那一幕有關,但他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歎了口氣,離了宮廷,回去賢良寺。

    ※※※※※※※※※※※※※※※※※※※※※

    《翁同龢日記》:「……上有疾,罷讀一日,飯後入署,聞上為山東撫臣丁寶楨所驚,昏厥於殿,至午時方蘇,訝甚。蓋東撫欲於覲見時請旨罷斥林義哲,令其守制休妾,進言急切,聲震殿瓦,致上驚厥。……以守制娶番女為題目,本為人所不齒,彼稱林義哲不守制,與臣道有違。然彼又當殿咆哮驚駕,又豈是為人臣之道?……」

    ※※※※※※※※※※※※※※※※※※※※※

    紫禁城,長春宮,西暖閣。

    「皇帝怎麼樣了?」慈禧太后向前來報告的太醫問道。

    「回皇太后的話,皇上犯的仍是驚厥之症,臣已為皇上下了藥,現下皇上已然醒轉,只是身子還是發虛,需要靜心調養……」太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皇上的身子發虛?」慈禧太后聽出了太醫話中的弦外之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皇太后說的是,臣還給皇上開了些進補的方子,皇上清心寡慾,將養月餘,當會康復如初。」太醫答道。

    「知道了。去領賞吧。」雖然太醫說得比較隱諱。但慈禧太后明白了過來,她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太醫隨即謝恩告退。

    太醫退下後,慈禧太后喊道:「劉誠印!」

    「奴才在!」侍立在屋外的劉誠印趕緊帶著小太監進了暖閣。

    「你去內務府一趟,把皇帝這些天來的起居注檔給我取來,我要看看。」慈禧太后命令道。

    「庶!奴才這便去取。」劉誠印應道,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過不多時,劉誠印回來了,幾位小太監則捧著厚厚一疊起居注檔案。跟在他的身後。

    不待劉誠印轉遞,慈禧太后便上前,直接從小太監手中取過檔案,開始翻看起來。

    只看了不一會兒,劉誠印便發現。慈禧太后的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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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諭旨上寫得明白,請太后自己看好了!」

    「肅順!你們如此專橫跋扈,眼睛裡還有太后和皇上沒有?」

    「臣等受先帝之命,贊襄一切政務,什麼都料理得了,原不需太后操心!可是太后偏偏要操這份心。又要看折子,又要過問一切政務。本就是多此一舉!」

    慈禧太后大怒,猛然站起,咬著牙問道:「你說什麼?」

    肅順也毫不客氣的站了起來,高聲答道:「顧命之臣。輔弼幼主。贊襄一切政務,不能聽命於太后。請太后看折子,原本是多餘的事情!」

    慈禧太后聽到這句話,氣得體如篩糠。指著幼小的同治皇帝說道:「你們看看,才六七歲的孩子。什麼事都不懂。我們姐妹不替他做主,誰替他做主?」

    她接著說道:「你們可聽清楚,對董元醇的折子,要重新擬旨。按我們姐妹說的辦!」

    肅順厲聲喝道:「恕臣等不遵,請太后收回成命!」

    「你敢抗旨?」

    「臣不敢抗旨,可是,請太后也別違犯祖宗家法!」

    看到肅順聲色疾厲的樣子,才六七歲的同治皇帝嚇壞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肅順大吃一驚,趕緊跪到原處,不敢再言語了。但同治皇帝還是嚇得不輕,當場尿了褲子(「聲震殿陛,天子驚怖,至於啼泣,遺溺後衣」)。

    見到同治皇帝嚇成了這樣,慈安太后大怒,當即斥退八大臣。但從那一天起,同治皇帝便落下了驚厥的毛病。雖然後來隨著他年紀漸長,好了許多,但是像今天丁寶楨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嚇,還是難以承受。

    「兩位皇額娘,兒子有些不舒服,接下來的接見臣工的事,怕是……」同治皇帝起身,話還沒有說完,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皇帝!」慈禧太后驚得手足冰冷,猛地從寶座上站了起來。

    這邊劉誠印和李蓮英已然搶到了同治皇帝的身邊,李蓮英看到同治皇帝額頭滿是冷汗,面色慘白,一時間嚇得手足無措。

    「快傳太醫!」劉誠印一邊扶著同治皇帝,一邊瞪了李蓮英一眼,李蓮英趕緊回身,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大殿。

    此時,候在偏殿朝房等後接見的李鴻章看到李蓮英和幾個小太監瘋了一樣的跑著,不由得愣住了。

    這怪異的一幕只有短短的一瞬,接著一切又歸於平靜。

    李鴻章又等了好久,才有一個太監前來通知他,說今天的覲見取消,改在明日。

    李鴻章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立刻想到可能會和剛才的那一幕有關,但他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歎了口氣,離了宮廷,回去賢良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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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同龢日記》:「……上有疾,罷讀一日,飯後入署,聞上為山東撫臣丁寶楨所驚,昏厥於殿,至午時方蘇,訝甚。蓋東撫欲於覲見時請旨罷斥林義哲,令其守制休妾,進言急切,聲震殿瓦,致上驚厥。……以守制娶番女為題目,本為人所不齒,彼稱林義哲不守制,與臣道有違。然彼又當殿咆哮驚駕,又豈是為人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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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長春宮,西暖閣。

    「皇帝怎麼樣了?」慈禧太后向前來報告的太醫問道。

    「回皇太后的話,皇上犯的仍是驚厥之症,臣已為皇上下了藥,現下皇上已然醒轉,只是身子還是發虛,需要靜心調養……」太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皇上的身子發虛?」慈禧太后聽出了太醫話中的弦外之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皇太后說的是,臣還給皇上開了些進補的方子,皇上清心寡慾,將養月餘,當會康復如初。」太醫答道。

    「知道了。去領賞吧。」雖然太醫說得比較隱諱,但慈禧太后明白了過來,她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太醫隨即謝恩告退。

    太醫退下後,慈禧太后喊道:「劉誠印!」

    「奴才在!」侍立在屋外的劉誠印趕緊帶著小太監進了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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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在群豬眼裡,屠夫馬大爺簡直就是個英雄。因為每次馬大爺來檢閱完,都挑幾頭最膘肥體壯的出去殺了,然後拿回一盆豬食對群豬說:平時這幾頭肥豬淨欺負你們,搶本該屬於你們的豬食,現在我把它們殺了,把它們的豬食分給你們。群豬感動得熱淚盈眶,覺得馬大爺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是天下所有瘦豬的貼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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