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要去一趟荷蘭,順便去法國將這件事安排好。」陳鴻抱著薩拉說道,「我會盡快回來,和你一起迎接我們的孩子出生。」
「嗯。」薩拉回吻著他,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根,輕輕一笑,「去巴黎的話,多停留一些時間也不要緊,那裡的孩子,也是需要父親的陪伴的。」
陳鴻臉色微紅,呵呵一笑,情不自禁的抱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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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杜伊勒裡宮,拿破侖廣場。
杜伊勒裡宮是法蘭西第二帝國的皇宮,是一座呈南北向的長條形宮殿,十分宏偉壯麗。宮殿主體建築為兩層,一層為舉行禮儀活動的公用空間,二層佈置帝后的臥室和起居室等私人空間。二層之上有閣樓屋頂。建築正立面中央為圓穹頂,兩翼為法式方穹頂。杜伊勒裡花園仿意大利佛羅倫薩的花園,佈局對稱,由花廊與盧浮宮相連。
法國大革命爆發後,杜伊勒裡宮先後被國民公會和公安委員會佔用。霧月政變後,拿破侖宣佈杜伊勒裡宮為第一執政的官邸。1804年拿破侖稱帝后,杜伊勒裡宮改稱為皇宮。拿破侖一世時期,杜伊勒裡宮的宮殿內部經過了大規模重新裝修。1830年法國七月革命期間,杜伊勒裡宮第三次遭到巴黎市民的圍攻,查理十世逃往凡爾賽。隨後建立的七月王朝仍以杜伊勒裡宮為王宮。
杜伊勒裡宮在1848年革命中遭到搶劫和破壞,革命後建立起的第二共和國將愛麗捨宮定為總統府,但是1851年路易·波拿巴發動政變、改共和為帝制並自稱拿破侖三世後,杜伊勒裡宮再度成為皇宮,迎來了它的黃金時期,拿破侖三世對宮殿建築進行了大規模的維修翻建和重新裝修,宮內金碧輝煌,豪華壯觀,經常舉行各種盛大的慶典、典禮、宴會和遊園會。
拿破侖三世時期,還完成了持續半個世紀之久的杜伊勒裡宮-盧浮宮建築群擴建工程,在宮前圍起了面積巨大的「拿破侖廣場」。在奧斯曼男爵主持的巴黎城市改建工程中,杜伊勒裡宮的立面形狀成為巴黎主要幹道旁新建的各主要公共建築、飯店、公寓模仿的對象,這種被稱為「第二帝國式」的建築風格甚至傳到了英國和美洲。
此時的廣場上,聚集了成千上萬的請願人群,人群舉著標語,高呼著各種口號,要求他們的皇帝向普魯士開戰。如果有一位後世的中國人穿越到這裡,會發現拿破侖廣場出現的情景,和他原來時空中的某些愛國大遊行如出一轍。
只是這一次法國人表現得再憤激再愛國,也沒有想去打咂搶自己同胞的東西。
「俾斯麥這一次玩的太過火了,他難道真的以為,普魯士能夠戰勝法蘭西嗎?」聽著窗外傳來的一浪接一浪的請願口號聲,拿破侖三世陰沉著臉,看著手中的一份報告,自言自語的說道。
「所以,陛下,您應該聽從將軍們的建議和人民的呼喚,給普魯士人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片大陸上真正的主人。」皇后歐仁妮說道。
聽了皇后的話,拿破侖三世心中壓抑已久的怒氣又升騰起來。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此時的法國,在面對咄咄逼人的普魯士時,竟然連一個盟國都沒有。
普奧戰爭的輸家當中,最為窩囊的,應該是非他拿破侖三世莫屬了,他眼睜睜地看著普魯士在自己眼皮底下迅速崛起。法國在俾斯麥的戰略性欺騙之下,非但沒有獲得任何實質上的「中立補償」,反而在盧森堡的問題上被俾斯麥奚落嘲弄。拿破侖三世在疏遠奧地利的問題上所犯的錯誤其實與中國歷史上楚懷王被張儀用「獻商於之地六百里」誘騙楚國與齊國斷交如出一轍。
一向玩大國均勢遊戲爐火純青的英國,此時對普魯士即將統一德國而崛起成為英國最大的挑戰者這一危險前景並沒有應有的敏銳。英國仍然被愛虛張聲勢的拿破侖三世忽悠住了,過高估計著法蘭西第二帝國的實力。法國於1859年動工開鑿的蘇伊士運河,已在1869年竣工通航。英國認為這是對它統治下的中東地區和印度的一種直接威脅:如果斷了英國本土與印度殖民地的交通線就等於斬斷了英帝國的脊樑,這是英國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的。於是戰略短視的英國政府把普魯士作為抗衡法國的力量,對普魯士統一德國的行為大開綠燈。英國對法國的顧慮壓倒了對德國統一的擔憂。
沙皇俄國自克里米亞戰爭慘敗後,同英、法兩國關係冷淡。它表面上保持中立態度,實際上支持普魯士對法國作戰,以便坐收漁人之利,以報當年的一箭之仇。遲鈍而封閉的沙皇正專注於在巴爾幹煽風點火撈取些蠅頭小利,對普魯士這一昔日的反法盟友和幾十個鬆散的德意志邦聯小國並未完全放在眼裡,。而奧地利新敗,財政已瀕於破產,雖然有心想支持法國對普魯士進行報復,但已力不從心。
拿破侖三世現在心裡清楚,自己並不是一個偉大的戰略家,他只是個幸運的冒險者,俾斯麥也是一樣,而俾斯麥的幸運在於他有效的抓住了他的對手們在戰略上的疏忽,他利用了這些疏忽讓普魯士在法國面前閃電般的崛起。普奧戰爭結束後,無論是拿破侖三世和俾斯麥,他們心裡都清楚,普魯士要想完成德國的統一大業,不打敗強大的法國是不可能實現的。普魯士和法國之間的戰爭將不可避免。
只是,法國做好了戰爭準備了嗎?
「陛下,是你該對普魯士人採取行動的時刻了。」歐仁妮皇后又說道。
拿破侖三世正在猶豫,這時,一位宮廷侍從前來通報,「陛下,日意格上校求見。」
「哦,我想起來了,他剛剛從中國回來,說要有重要的事務稟報,我定好了這個時候見他的。」拿破侖三世想起了今天的日程安排,說道。
歐仁妮皇后似乎劉對拿破侖的猶豫不決有些不滿,她並沒有和拿破侖三世一道接見日意格的打算,聽到這個消息,便行禮退了出去。
看著皇后離開時那高傲的背影,拿破侖三世禁不住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他當然明白歐仁妮皇后為什麼這麼急於要求和普魯士開戰。
皇后一意主戰,就是為了兒子路易的王位。
不一會兒,日意格在宮廷侍從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哦,是你,日意格上校。怎麼樣?你從中國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拿破侖三世接受了日意格的覲見禮後,很隨便的招呼日意格坐了下來。
日意格看到皇帝的神色顯得很是憔悴,不由得很是吃驚。他當然不會知道,現在的拿破侖三世,正受著關節炎、腎炎和膀胱結石等多種疾病的困擾,健康狀態已經不是他上次覲見時的樣子了。
「陛下,我有非常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您。」日意格說著,將林義哲交給他的機關箱放在了拿破侖的面前。
「呵呵,日意格上校,您從哪裡弄來的這種密碼箱子?這可是非常珍貴的東西。」拿破侖三世立刻認出了這個箱子的身份,「我記得,天才的達芬奇曾為教皇製作過類似的東西,不過好像要比這個小得多。」他饒有興趣地撥動起箱蓋上的木方塊來。
「這個箱子裡,裝著的是關於普魯士人針對偉大的法蘭西的陰謀的資料。」日意格急不可耐的想要讓拿破侖三世知道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說出了自己覲見的來意,
拿破侖三世有些吃驚地抬起了頭。
「那請您打開它,日意格上校。」拿破侖三世直起了身子,說道。
日意格從衣袋裡掏出了一份「巴黎時報」,找到了那個貼有拼圖答案的版面,交給了拿破侖三世。
「很抱歉,陛下,我不會打開它。」日意格顯得有些窘迫的說道。
「好吧,讓情報部派幾個人過來。」拿破侖三世拿破侖三世有些好笑地接過了報紙看了一眼,說道。
不一會兒,幾位情報部的「專家」來了,按照報紙上面的拼圖答案提示操作起來,他在這方面顯然天賦也不是很高,擺弄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箱蓋上的圖案才拼了出來。
終於,當箱蓋上的圖案拼成了一副完整的中國纏枝牡丹花卉圖案後,只聽「卡嗒」一聲輕響,箱蓋彈開了。
拿破侖三世這時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他沒等情報部的專家們檢查裡面是否有危險的東西,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揭開了箱蓋。
裡面厚厚的一疊文件露了出來。拿破侖三世最過最上面的一封信,剛要打開,目光便被下面的一張鉛筆繪畫吸引住了。
他拿起這張上小畫仔細的看了一眼,當他看清了上面繪製的武器是什麼的時候,立刻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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