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完全穿越的對象就這麼決定了。兩人倒也沒怎麼墨跡,直接開始了這次任務。而悲劇的flag,也就這樣預定了。黑巖也曾問過,選這麼個幸運低過e的角色有沒有關係,但是莉啞和雙季稻卻表示完全不需要擔心。倒不是有意要坑黑巖,這樣的選擇,實際上是很常見的。
「也罷,不過總感覺這個還是好危險的樣子……可就這一次咯,幹完這一票,以後我可再也不去了。」黑巖如是說道。
兩人選擇了學姐尚未成為魔法少女的時候,作為穿越的時間點。因為一般情況下,作為一個『老鼠』,必然就要在劇情開始前進入這個世界。雖然會加大難度,但是在不知道其他人主線劇情的具體時間點的情況下,如果任務到一半的時候才突然加入,那『老鼠』的身份,就要被所有人知道了。
然而,甚至還沒有進入世任務界,意外就發生了。因為是一起,所以跟黑巖的主神聯繫之後,兩人就一同進入了任務世界。按照一般『老鼠』的慣例,兩人選擇了暫不融合身份卡。黑巖很快就選擇好了,然而莉啞正要確認,黑暗,一個白色的不明飛行物卻突然飛了過來。擦過黑巖髮梢,直接命了莉啞的臉。
「我的鼻子……」
莉啞捂著被撞出鼻血的鼻子,慘叫著被撞倒了。
「八嘎主神,幹嘛啊!」
「你個笨蛋,不好好弄你那破爛世界,又跑這裡做毛線任務啊!」
「那個爛攤子,我是不想管了……」
「什麼?!」
「再說,說不定我這次還能拿到新的世界碎片,這樣的話,說不定就能改善現在的情況了……」
「那根本不是世界碎片的問題啊笨蛋!」白影停在空,黑巖才看出,這似乎是一個主神。「況且,你也不看看這次你穿越的算是個啥人物啊!上次你要穿越迪妮莎的時候,我不是警告過你,樞類的外源力量角色,你無法再擁有了嗎!?」
「啊?你說過了嗎?」
「沒有說過現在也說了啊!同時擁有馬猴燒酒和大劍的血統,可是身份選擇上的大忌。不作死就不會死,你怎麼就不知道……」
「誒?會嗎?」莉啞疑問道,「可是雙季稻前輩都說沒關係了。」
「他知道你有大劍血統嗎?」
「唔……好像……忘記說了?」
來的,應該是莉啞的主神。雖然黑巖大半不懂,但是對於莉啞來說,帶來的似乎並不是什麼好消息。看到莉啞有些難堪的表情,黑巖做了她這輩子最糟糕的一次好事。
「莉啞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好啦。」
「可是你……」
莉啞的主神頓時來了勁,「你看你學妹都這麼說來,你還猶豫什麼啊?!快快快給我回去……」
「話雖這麼說,那可是兩個a級的獎勵卡片啊。而且……」
「而且什麼啊而且,反正獎勵卡片你還很多嘛。快跟我回去啊!」
「不要啊!黑巖救命啊……」
就這樣,莉啞被不明白色生物拖進一個空間門,消失了。黑暗,便只剩下黑巖和主神兩個了。看著主神酒袖se的豆豆眼,黑巖嚥了口口水,
「主神,我能回去麼……」
「可以吶,不過那個s級劇情可就沒了。」
這次完全穿越,黑巖幾乎是傾家蕩產。那一個s級的劇情雖然好看,但是在作為學姐完全穿越的代價後,黑巖身上便一個獎勵卡片都不剩了。
能捨得嗎?對任務還抱有一點僥倖的心理,黑巖一咬牙,進入了任務世界。然而很快,少女便後悔了。
開始,還算比較順利。學姐的能力,對黑巖的戰鬥方式,可謂是極大的補充。將學姐的能力融合進青色能量,構成的武器威力大的嚇人。雖然不能和惡魔之力共同使用,無法作為人間大炮的燃料;但是足以媲美但丁的武器盒——的攻擊力,還是讓黑巖十分滿意。畢竟,魔法少女的力量來自她們的靈魂結晶,只要靈魂結晶還在,就可以始終以很高的強度戰鬥。比起蓄電池一樣的青色能量和惡魔之力,在持久戰方面,魔法少女要強太多了。唯一一點讓黑巖有些不適應的,大概就是學姐的胸有些太大了。
實力大漲,黑巖也自信了很多。雖然是一個人,但是對付起那些前期的小雜魚,已經足夠了。劇情逐漸展開,黑巖也越發小心,唯恐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讓劇情受到影響。這也是作為『老鼠』的一點道德底線,雖然肆意破壞劇情也無妨,但是影響到他人任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一旦被發現,失去的可能就是夥伴們的信任了。如果嚴重的話,甚至可能被其他人討伐。所以,即使是輪迴之書最後一頁上那獎勵豐厚得嚇人的支線任務,黑巖也沒有去碰。這些外快,還是等到劇情結束後再做比較好。
很快,便是最後一戰了。
這一戰,自己要面對甜食魔女——夏洛克·雪莉福德,最後被咬掉頭。不過,真的死掉當然不行。不過,又不能脫離原劇情的軌跡。這樣的狀況,可能有些棘手,但是對於黑巖可是早有準備。
進入世界的時候,黑巖並沒有直接融合學姐的身份卡。只要在和甜食魔女戰鬥的時候,假裝自己被殺掉,然後換成自己的身份卡,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金蟬脫殼了。有了準備之後,黑巖便輕鬆了不少。一邊肆無忌憚地立著死亡flag,一邊從容地進行著劇情。
「只靠交流來解決問題,今晚一定是最後一次了。」
輕易地封住曉美焰,黑巖走進了夏洛克的結界。按理說,一般魔女已經不是黑巖的對手了。雖然學姐的能力尚在探索階段,但是加上黑巖本身的能力,在現在的世界裡,差不多已經天下無敵了。即使是魔女之夜提前出來,黑巖也有自信和它一戰。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來自負責這次任務的主神的系統通知,徹底打破了黑巖的計劃。
「警告,正式任務半小時後開始。」
「檢測到有高力量等級冒險者加入,任務世界將會對力量等級進行微調。」
這是黑巖第一次看到世界變動的過程。
眼前的世界,就像是突然花屏了一樣。地面的顏色蔓延開來,天空也被斑斕的赤袖se所掩蓋。然而還未等黑巖揉一下眼睛,突然暴走的世界便恢復了。
不過,真的恢復了嗎?
沒由來地,黑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結晶,力量莫名其妙地大了一倍。這當然是個好消息,不過遠處,被自己困住的曉美焰,抵抗的力量也變的強大了起來。
是世界總體的力量等級變高了吧……
黑巖這麼想著,倒也沒有在意。不過當她見到夏洛克之後,便徹底傻眼了。
比起自己和曉美焰那邊,只是增大了差不多一倍的實力相比,夏洛克的調整,近乎強大了百倍。
這叫微調?黑巖險些一口血吐出來。任務世界開始後,力量層次會提高,這個黑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然而這種天翻地覆的改變,讓黑巖有些不能接受。
這樣的程度,即使比起上個世界的救世主,也已經相差不遠了吧?
黑巖有心叫身邊的小圓開掛把這傢伙秒了,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只要撐半個小時而已,半個小時候,自己可以直接進入備戰空間,然後通過傳送離開。
於是,戰鬥開始了。夏洛克開了掛一般的強,刀槍不入。也就只有蓄力大炮和閻魔刀,可以勉強傷害到它。而在發現無論把它打成什麼樣子都能很快恢復後,黑巖有些絕望了。這樣的敵人,是可以打敗的嗎?不過好在,自己只要堅持半個小時而已……
二十分鐘,黑巖放棄了進攻,開始一味躲避。十分鐘,青色能量已經接近乾涸了。五分鐘,左臂被夏洛克連根咬斷。令黑巖恐懼的是,自己的痊癒能力,居然完全無法作用。夏洛克咬傷的傷口,似乎含有某種詛咒,即使是強力的恢復技能或血統,也會極大地受到限制。
三分鐘,一分鐘。
斷了一條手臂後,平衡也會受到影響。隨後的五分鐘裡,可謂是驚險百出。而左臂的傷口處理不及,單是流血也讓黑巖有些支持不住了。
時間終於到了。
「任務正式開始,冒險者總計13人,開始進入任務空間。」
「是否進入備戰空間?」
黑巖像是解脫了一樣,用僅剩的力氣,選擇了『是』。
「抱歉,你正處在夏洛克的結界區域,無法進入備戰空間。」
「……」
失血過多,讓黑巖連吐槽的力氣也沒有了。少女轉過頭,夏洛克已經重新撲了上來。幾個使魔也從四面圍了上來,封死了黑巖能夠逃走的所有路徑。越來越大的血盆大口,便是黑巖看到的最後一幕景象了。
這麼喜感的情況,怎麼都不像是要掛的樣子啊。這麼想著,少女閉上了眼睛。真的會死嗎?
黑巖並不知道,因為,她已經很累了。
嘩啦。
感覺到了地面的觸感,黑巖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翻了起來。摸了摸左臂,依然還在。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穿著的,並不是匡威斗篷。周圍也並不是夏洛克的結界,而是那個一片狼藉的電腦。
和夏洛克戰鬥的情景,彷彿還是剛才。纏繞著魔法絲帶的鐳射炮,裹著青色火焰的緋袖女皇。然而那一切,只不過是幻覺而已。現在的自己,實際上依然還在那間和複製體少女大戰的電腦室。
方纔的一切,似乎只是回憶而已。從回到主神空間,到進入任務世界。自己果然是死了嗎?畢竟上次任務世界是魔法少女小圓,而現在自己所在的世界,卻成了angelbeats。按照這部動漫的設定,進入這個世界的人,實際上都已經死了。
「你醒了?」
身後傳來神秘少年的聲音。黑巖轉過頭,看到了那張依然欠揍氣十足的笑臉。不過現在,黑巖冷靜得多了,倒是沒有馬上刀劍相向。
「我……死了?」
「沒錯。雖然對於你們『輪迴者』,可能有所不同;但是這個世界的人,都應該是已經死去的人沒錯。」
黑巖默然。
氣氛重新歸於安靜。神秘少年沒有在意有些陰沉的黑巖,在一個被打翻的主機箱上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說了起來。「其實,無論是你,還是你的那個複製體,都是十分有趣的人。你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嗎?」
黑巖抬起頭,看著神秘少年。
「那天你發現我的蹤跡後,我對你產生了興趣——別誤會,只是覺得你和這個世界的人完全不一樣。剛剛被複製出來以後,她和你一樣,甚至更加憤怒——因為她只是個複製人。
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一個完全沒有經過強化過的人,能夠強大到那種地步。後來,我們陷入了僵持。於是,她向我問起了一些奇怪的問題。本來是一些毫不相關的問題,後來她連問也不問了,直接給我講起了你們主神空間的問題。」
「為什麼?」
「因為她在確認。你們輪迴空間裡,應該有不能主動洩露主神空間消息的規矩,所以她在跟我說了以後,又去找了另一個劇情人物。在確認無論怎麼洩密都不會被警告之後,就找上了我。」
「找你幹什麼?」
「找我幫忙。雖然我無法窺探你們的記憶,對於人腦容納的信息來說,電腦實在是太簡陋了。不過,如果用一些程序幫助她想起那些忘掉的回憶的話,就比較容易了。畢竟這個世界裡,很多死者都因為死的時候頭部缺失而忘掉一些生前的記憶。不過,即使不去管,過一段時間之後,也可以自己想起來的。」
「……」
「所以,遲鈍的你,明白了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了嗎?」
「這個世界……就是真正的死後的世界了吧?」
「也可以這麼說吧。其實這些東西,我很久以前就曾知道一些了。那時候,有個偷偷從時空的縫隙鑽入的外來者,被我偶然間發現了。他自稱『up主』,並告訴我,我是個漫畫裡的人物。」
「up主?」
「嗯,應該就是你們那個世界的管理者吧。」神秘少年點了點頭,「他來這裡,似乎只是為一場似乎很重要的,被他稱作『任務世界』的地方選取場地。對於他的這種計劃,我本來並不介意。他卻說,我在知道他的存在後,他的因果就會影響到這個世界。雖然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對於他所謂的『任務』,這種影響是無法容忍的。所以他跟我商量了一下,退而求其次,想讓這個世界,作為你的『歸宿世界』。」
「我的?」
「對,就是你的,只為你一個人準備的世界。」
「可是我不是……」
「沒錯,你死了。按照你的複製體所說,你參加的團體任務,本來應該有『只要任務完成,死去的人就能復活』這種設定,但是你屬於非常規方式的進入任務世界的冒險者,所以死後,就真的死了。隨後,作為歸宿,你便被派到了這個世界裡。覺得不可思議麼?居然會為一個本該死掉的人,特地準備一個世界?」
黑巖沒有回答,眼有些恍惚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值得意外的。你們的任務世界,大都是這樣的。你知道,你們經常去的『任務世界』,是怎麼產生的嗎?」
「為了任務,根據已知信息和設定,特地創造的世界嗎?」
「不對不對。」神秘少年擺了擺手,「創造一個世界,哪有那麼簡單。簡單地說,大到星河宇宙,小到沙礫水流,你都需要完完整整地想像並構造出來。即使那天來的那位『up主』大人,要創造一個世界,恐怕也得花費大量的精力吧。」
「那你是說……」
「,你聽過麼?」
「聽過。」
「實際上,我們的這個世界,就是個平行世界。不考慮我們這個世界,平行空間會有無數個。有的可能和你們的世界一模一樣;有的可能和我們這個世界一樣,只是一部動漫作品一樣的世界;有的世界可能毫無生機,連人類都沒有;有的世界雖然存有人類,但是即使是如同那位『up主』那樣能夠ziyou穿梭時空的人,恐怕也無法達到。」
「為什麼?這些世界在等級上,應該是一樣的才對吧?」
「或許這麼講難以理解,那麼我們可以把視線放在那些世界本身的設定之上,用更加唯心的方法來解釋吧。之前你之所以會產生那些世界是為了任務而創造這樣的認知,就是因為『這些世界的設定和你知道的漫畫劇情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為了任務而誕生』這樣的想法吧。那麼你完全可以換個想法,只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設定符合那個任務,所以被作為你們任務的世界了。當然,即使你們想要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也是不可能的。從深層來說,就是你知道了關於這個的信息,所以你和這個世界本身產生了因果;循著這絲因果,你才能找到那個世界。再說的簡單一點,那就是你知道了那個世界,那個世界才會存在、被你們找到;反之,如果你不知道那個世界,那麼那個世界就不存在。」
黑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對於那位『up主』,甚至他的手下來說,找到一個任務世界並不困難。而這個世界裡,我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他,也完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可以找另外一個,和這個世界一模一樣的世界,然後用不會被那個世界的『我』發現的方法潛入進去,然後將那個世界作為任務的世界。你懂了嗎?」
「可是……」黑巖苦惱地抓了抓頭,「你說的『歸宿世界』,到底是什麼?」
「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就是死後的世界了。你在任務死去,於是來到了這個世界。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嗯……」
「人死了,可不一定要神魂俱滅,或者轉世投胎。被順利完成任務的隊友所拯救,這是一種輪迴;被送到這種世界裡,也是一種輪迴。對於他來說,為死在他輪迴空間的人找個地方當療養所,並不是什麼難事。按他的話來說,他比較喜歡治癒系的作品。」
「……」黑巖有些無語,「那麼輪迴空間裡死掉的人,都會和我一樣,被送到和這個世界相同的地方麼?感覺就像退休療養一樣。」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不過按他的話說,這樣的世界實際上很多。比如說,一些自殺者們的歸宿世界,叫做;一些活在自己罪孽的自責的人,歸宿世界叫做;一些為自己的平凡而不甘的人,歸宿世界叫做。按他的說法,這些世界有它們各自的主題,能夠讓你們在歸宿的世界裡解開心結,然後過上適合的生活,也算是他給你們最後的補償了。」神秘少年說著,眼有莫名的光彩閃耀,「不過同樣是死後的世界,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些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那麼……還有機會回去嗎?」
「回去?怎麼可能。人死之後,便無法復活,這是輪迴的基本規律。即使按照我們現在所處的死後世界的設定,如果你在這裡接受了普通人的生活,得到滿足的話,也只能進入這個世界的外圍世界。那裡應該更加適合你生活,和你以前的世界,應該是一模一樣的。不過可要小心,如果在那邊又死了的話,就要落入這個世界的輪迴,到底是轉世投胎還是成佛上天,或是再次落入這個地方,我可就不知道了。所以,你還記得你的複製體說過的話麼?」神秘少年提醒道,「既然死亡是已經注定的事,那麼為什麼還要回去?你又有什麼非要回去的理由?」
黑巖無法回答。
自己是死了沒錯。但是死了後,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並不渴求力量,自從進入主神空間以來,對這個打打殺殺的世界也實在沒什麼惡感。那麼,無論是呆在這個世界,還是去外面的世界,似乎都要比主神空間要好很多。這樣和平的世界,不正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麼?
想到這裡,黑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複製體呢?她現在在哪?」
神秘少年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你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你又把她怎樣了?」
神秘少年擺了擺手,「別說的這麼難聽,簡直我就是個慣犯一樣。從頭到尾,從製造空間斷層,到襲擊你,可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只有那個學生會長,她莫名其妙地找起了我的麻煩,不得已我才反擊的。」
「那她現在在哪?」
神秘少年少見地歎了口氣,「你以為剛才你看到的,是誰的記憶?」
「你是說……」
「她已經和你融合了。」
黑巖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剛才電腦的那個世界,就是她自己在的程序。我也是受她委託,才答應引誘你進入那個世界的。」神秘少年搖了搖頭,站起了身來,「因為她是我創造出來的,對於她,我多少有些歉疚。在那個空間裡,我也曾試圖擾亂你的心神,好讓她有機會作為主要的身份,成為你這個身體的主導。不過,她似乎並沒有奪取你身體的意思,這麼說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是說,她直接和我融合了?」
「對咯。所以,還記得她跟你說過的話麼?多說無益,我大概也要走了。和你一起的那個學生會長,大概就快來了……」
神秘少年說著,最後神秘一笑。往後一退,沒入了一個白色的隙間,消失不見了。於此同時,轉角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直井人帶著一大群人,衝入了電腦室。立華奏也跟著衝了進來,劇烈的運動讓她有些喘息。在一片狼藉的電腦室裡,立華奏看到了呆坐在地上的黑巖。
「黑巖……同學,那個傢伙怎麼樣了?」
礙於立華奏的面子,直井人用盡量客氣的語氣,如此問了出來。然而,他的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
黑巖站起身來,撿起了不遠處一把奇怪的武器。失去複製體的支持後,這把武器也開始逐漸崩壞了起來。青色的光芒逐漸消散,很快便消失殆盡了。散落在地的另外五把武器,也逐漸消失了。
不過,倒也並不是一點痕跡都不留。
黑巖攤開握著劍柄的手,一個半指長的u盤,出現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