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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黑巖大戰紅色惡魔 文 / 吊死在你家門前

    事實證明,是黑巖想多了。

    娘化後的尼祿,身世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的。從小在孤兒院中長大,而姬莉葉生活在一個虔誠的信徒家庭,因為父母經常接濟尼祿,雖然現在姬麗葉的父母已經故去,但是和尼祿的關係依然很好。在這之前,雖然他們互有好感,但是顯然沒有正式確定關係,經歷了一系列的事件後,姬莉葉才最終接受了尼祿的感情。

    自帶百合屬性,自然是黑巖自作多情了。姬莉葉沒有在意黑巖突然的爆發,原來的尼祿就是一個脾氣很差的人,臭嘴更是在教團出了名的惹人討厭。所以即使作為教團裡實力數一數二的劍士,也被排擠到了所有計劃的外面,就連大部分下層騎士都參與了的「歸天儀式」都沒有尼祿的份。

    給尼祿送完便當,姬莉葉似乎有事,打了聲招呼就走了。「我還要去排練,先走啦。對了尼祿,你胳膊上的傷……」

    「沒事沒事,感覺挺好的…」

    黑巖活動了一下綁在石膏中的右手,連忙表示自己沒事。雖然魔劍教團自己也從事惡魔研究,但是對於野生的惡魔,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的說法。黑巖可不想提前暴露「惡魔之手」,被魔劍教團抓去研究。

    姬莉葉急著去排練,好奇地看了黑巖一眼,就匆匆離開了。黑巖看著姬莉葉離開的身影,鬆了一口氣。關上門,解下了纏在手上的繃帶。

    紅色的惡魔角質間,螢光在藍色的皮膚上閃耀著。在藍色的皮膚下,黑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右手中流淌著的惡魔之力。雖然現在幾乎是僅存一息,但是黑巖可以清晰感覺到這股力量曾經的輝煌和不可一世。黑巖操控著惡魔之瞄準不遠處床上的枕頭一揮,一個惡魔之力凝聚成的虛幻大手彷彿一條機械臂一樣,瞬間就把枕頭抓了過來,並使枕頭餘勢不減地摔到了地上。

    不過,惡魔之手的作用也僅此而已了。因為惡魔之力的匱乏,現在惡魔之手的力量僅能抓取一些不重的物體,距離也很短,三步之外的東西,黑巖就沒有辦法抓取了。

    「看來迫切地需要補充惡魔之力啊。」

    黑巖這樣想著,倒也沒有急著去打怪補魔。當前最重要的,首先是熟悉這個身份帶來的新戰鬥方式。惡魔之手之外,尼祿的戰鬥能力還有三個重要的部分——緋紅女皇,湛藍玫瑰,還有「鬼步」。

    緋紅女皇是尼祿的愛劍,但是因為在半個月前的戰鬥中燒壞了,現在被交到了技術局修理,並不在身邊。而湛藍玫瑰是尼祿自己改裝的一把雙管左輪槍,此刻正被放在尼祿的桌上。黑巖拾起了「湛藍玫瑰」,長槍便在閃耀的青光中,變成了一張黃銅色的卡片。

    不存於世之花

    湛藍玫瑰本來是尼祿自己改造用來對付惡魔的武器,雖然後期因為可以被灌注魔力進行蓄力攻擊被譽為神器,但是本身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所以作為可以被帶出這個世界的武器而變成了黑巖的專屬道具,本身品階卻只有c。而「鬼步」的技巧,黑巖似乎也並沒有獲得,很可能是隨著「惡魔之手」的成長而得到的技能。

    黑巖吃過便當,稍微收拾了一下屋裡,便準備出門了。提前來這個世界並不是來旅遊的,在她的計劃裡,首先就要搞清尼祿和這個世界的一切。披上匡威斗篷,綁好繃帶,將別在腰帶上,便大大咧咧地出門了。

    尼祿的住處,在騎士團宿舍區的外邊。一個女人居然輕鬆地通過考核成為了騎士團成員,這更是讓思想還停留在男尊女卑的文藝復興時代的教團騎士們左右看不順眼。而加上尼祿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的孤僻性格,現在娘化的尼祿依然是和原劇情裡一樣的不受人待見。經過一早上的琢磨與打聽,黑巖才大致瞭解了以前尼祿的生活。雖然人緣極差,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但是經常去姬莉葉家和鄰居大媽家蹭飯,也不至於被餓死。教團騎士團也有食堂和訓練場,但是平時尼祿都是不去的。黑巖來到訓練場時,儘管沒有人來搭話,幾道好奇卻混雜著顧忌的眼神卻馬上迎了上來。不難想像,對於這個左右看不順眼的蘿莉終於吃了一次虧,誰都想說兩句風涼話,卻沒有人敢說——儘管黑巖受傷了,但是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原來的尼祿,也比他們強太多了。

    黑巖自顧在武器間拿了一把制式長劍——calibum,來到了訓練室。這種劍在遊戲中雖然看起來不大,不說但丁的叛逆之刃,和尼祿的專屬大劍redqueen之間也像是木錘和打樁機之間的差別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力量感,但是此刻拿在手裡,卻是意外地沉甸甸的。

    魔劍教團一直以來都是以惡魔為敵人,大多惡魔不太靈敏,基本不會躲避,但是無論低級惡魔還是boss,真正戰鬥起來一個比一個耐打。所以在魔劍教團,不管是武器還是技巧,都是偏重於傷害,力求盡量壓制魔物,盡可能對魔物造成最大傷害。

    於是,本來就是重劍的calibum,被添上了加速裝置exceed。exceed可以通過劍柄處離合器的控制,噴射出推進劑提高劍速。通過這樣的裝置,魔劍教團的騎士,才能以人類之力,借助的力量抗衡遠超人類的惡魔。

    但是尼祿,又是這些人裡的極端。一般人的calibum只會噴出少量推進劑,用作輔助攻擊。如果噴射出過多的推進劑的話,就會變得如字面上的那樣人被劍「揮舞」起來,更不用說能夠戰鬥了。而尼祿的redqueen,卻反其道而行之,把推進劑的噴射量提高到了極限。

    武學上講究「出八分力」,不是不盡力,而是留兩分力收招,確保自身靈活,不至於後繼無力。基本上,出現在教團騎士這種專門對付魔物的組織中也算是異數了,尼祿的redqueen更是異數中的異數。如果說一般騎士的打法算是十分力,尼祿的打法就是十四分力了。尼祿也是個人類,想要完美駕馭exceed是不可能的,而他的做法,就是利用自己高人一等的劍術,不像一般人一樣人駕馭劍,而是讓劍駕馭人,自己稍加引導,配合劍勢去斬殺敵人。雖然招招盡力,但卻生生不息。

    calibum雖然不如redqueen,但是握在手裡,熟悉的感覺便如同自己以前曾經用過無數遍一樣。黑巖隨手揮了兩下,卻又很快發現了不同。不同於redqueen,一般的騎士劍噴射量太低了。黑巖關上了訓練室的門,又看了看窗外,這才回到了訓練室中間。redqueen因為半個月前的事件,已經交到技術局修理了,但是這沒有關係,黑巖一擰劍柄上的油門,火焰從exceed中噴射而出,然而火焰的顏色卻不如redqueen一樣是火紅色,而是奇異的青色。

    燃燒的青色火焰的重劍在遠遠強過一般推進劑的力量的推動下,即使是黑巖也只是勉強才能駕馭。待到黑巖察覺不妙時,已經收勢不住,少女眼睜睜地看著手中的劍切開了前方的牆壁,隨著一聲巨響,大劍像是捅破豆腐一樣砍出一個半米寬的破洞。

    這就是瞬司令向黑巖推薦尼祿這個角色的原因之一。擁有駕馭redqueen這種力量遠遠大於自身武器的經驗,而redqueen推進劑燃料有限、不易控制燃料釋放大小的缺陷,都可以用黑巖的青色能量來彌補。畢竟黑巖的青色能量本身的用途只有凝聚成武器或者利用武器來發揮出來,利用exceed可以彌補它不能直接用來近距離戰鬥的缺陷。用青色能量代替噴射的燃料

    灰塵散去,少女看著爆炸現場一樣的破洞,咧了咧嘴。果然不一會兒,三個五大三粗的騎士團成員衝了進來,「怎麼了怎麼了?有惡魔嗎?」

    「啊……對,是惡魔!一個漂浮在空中,裹著煙霧的紅色惡魔,不過已經被我幹掉了。」

    三個騎士沒有再問,只是狐疑地看了黑巖一眼就走了。少女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在引起注意後想要干自己的事也不太方便了,於是黑巖歸還了calibum,就離開了訓練場。

    接下來,還是回家吧。下午去總部,看看能不能要到redqueen的設計圖紙,好根據自己能量的特點改進一下。黑巖這樣想著,走在回去的路上。《鬼泣》世界的時代有些混亂,有燈,有汽車,科技程度大概在第二次工業革命中後期,工業程度堪比現代,槍械也早就有了,但是黑巖所見,無論是哪裡都是一副中世紀的樣子。沒有工廠的污染,沒有廣告的喧囂,滿是中世紀的哥特式建築間,點綴著花園和綠樹。即使是白天,也十分安靜。周圍的市民大都穿著斗篷,或安靜地趕路,或低聲談話著。弗杜那就像是一個排外而和睦的西方小鎮一樣,絲毫沒有一點大城市的樣子。

    是什麼造就了這樣奇怪的社會體系?黑巖胡思亂想著,也大概覺察到自己有點想多了。然而像是解答她的疑惑一樣,騷亂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一個穿著信徒衣服的中年男子從街角處跑了過來。

    「快跑!有惡魔!」

    「去通知教團騎士!」

    惡魔。

    經常侵擾人間的惡魔,改變了這個世界。因為槍械對付惡魔效果很差,所以槍械被文明所冷落;因為劍可以保護人類,所以魔劍教團成為了這個城市信仰的對象。

    中年男子身後,一個小怪獸跳了出來——麻袋一樣的身體,一個腿上吊著巨大的刀刃,俗稱小布袋,是《鬼泣4》世界裡最低等的惡魔。實際上,它們的本體也的確是布袋,形成的原因,大都是來自魔界的「魔界之蟲」鑽到了布袋裡,然後以袋子作為共同的身體,形成的怪獸,被稱作「scarecrow」。

    周圍的行人一片驚慌,有的奪路而逃,有的拾起木棒想要自衛,有的甚至被嚇得忘了逃跑,在混亂中被擠到在了地上。

    對於一般人來說,即使是最低等的惡魔,都是不可能戰勝的。小布袋跳了起來,用掛在腳上的大刀砍向了拾起棍子想要抵擋的青年男子。木棍顯然擋不住它腳上的刀片,青年扔掉棍子就想跑,卻聽到一聲槍響,布袋怪瞬間被炸成了滿天黑霧,黑巖握著湛藍玫瑰站在幾步外,右手上還纏著繃帶的少女,左手中手槍的槍口正冒著青煙。

    「你們快跑,這裡有我。」

    黑巖說著,又是幾個惡魔出現在了拐角處。其中,還依稀有高階惡魔的影子。青年男子如夢初醒,扶著一個嚇得動不了的孩子離開了現場。看著兩人消失在了街角處,黑巖這才露出一絲微笑,看著越來越近的惡魔,打開了湛藍玫瑰的彈匣,四枚子彈掉到了地上。

    「剛好沒藍,就有送上門免費補魔的。」少女喃呢著,確認了一遍周圍沒有其他人了,就解開了繃帶,活動了一下惡魔之手,舉槍就要衝上去。冷不防一個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補魔之前為什麼要解開纏著右手的繃帶?」

    聲音的主人黑巖馬上聽了出來,然而這一下可是嚇了夠嗆,少女一個不穩,剛邁出的右腳沒有落好,踩在馬路邊上狠狠地崴了一下。

    少女痛苦地抱著腳蹲了下去,怒罵道,「你丫為什麼在啊!想嚇死爹啊!」

    「一直在啊。」主神得意洋洋的聲音再次在黑巖耳邊響了起來,「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找到吐槽的機會,你又沒有意識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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