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難保。」貝納爾抬起頭。「真是奇怪,為什麼那條藍龍沒有阻止我們的行動。」
「而且,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去救他們。」考克伍德補充道。「想要摧毀那些牢籠除非先宰了那個設下法術的人,或者是消耗巨大的能量。那樣對我們很不利,那條藍龍正在監視我們,也許他已經開始派他的子子孫孫來解決我們了。」
「這些人失去了勇氣,他們不敢出來。」希娜指著那個破碎的牢籠中的獸人,這個籠子就在貝納爾他們剛剛被關的那個籠子的隔壁。「看他,多麼迷茫的眼神,已經被藍龍的手段嚇怕了。」
「你們出不去的。」獸人開口了,他搖了搖頭坐回了地面上。「這些使用法術力量的藍龍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
「但是你也不能在這裡等死!」坎多圖大喊道。「報上名來,獸人!」
「菲爾托,一名偵察兵,來自戰歌要塞,還需要其他嗎?」
綠皮獸人回答道。
「給我出來,你不能在裡面當部落的恥辱!」坎多圖發怒了。
「我可以幫你結果了他。」巨魔安加勒冷酷地說道。「加羅什手下的廢物,真叫人歎息。」
坎多圖搖了搖頭,「不,我會親自動手。」
就在他說完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搖晃了一下,他們聽見了爆炸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坎多圖問。「也是你們的計劃嗎?」
「怎麼可能,」考克伍德苦笑著說。「也許是瑪裡苟斯發怒了,正打算來親手宰了我們。」
「等等,」貝納爾一陣驚訝,他看著整條通道,「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說著雙手往外伸張,一個光環從他身上擴大出去。那些牢籠在光環觸及的時候全部粉碎。
「天哪,你都幹了什麼?」坎多圖已經沒心思和那個獸人較勁了。
「你的力量恢復了?」考克伍德震驚地問道。他的心裡是一陣莫明的害怕。這個具有強大力量的神一般的人物要是報復他,那可就麻煩了。
「很可惜沒有,」貝納爾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我剛剛發現這個空間的法力波動很大,那些牢籠變得十分脆弱。瑪裡苟斯已經放棄了對這裡的掌控,他似乎在忙其他的事情。」
「聽上去好像是很複雜的事情,不過管不了這麼多了。」考克伍德說著看了看希娜。「現在我們做什麼?」
希娜愣了楞。
她還能做什麼呢?
來這裡是為了從紅龍那裡套線索找貝納爾,而現在貝納爾就在眼前。現在的希娜感覺自己做的很多事情有點荒唐,好像毫無意義。
「不知道……」她開口了。
這下考克伍德悶了,這是她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以前總是拿殺了貝納爾為目標,現在沒了目標倒也讓人迷茫。
「你,回夜色鎮去,幫我在伊瓦夫人的墳上撒把土。」貝納爾認真地說。「行嗎?」
「沒有誠意的人!」希娜生氣地說。「我們走。」
她離開了,朝著另一個勁頭走去,那裡的最深處應該是一個出口,而另一邊望去已經可以看到那面被考克伍德的身體砸碎了一大塊的牆壁。
「那就失陪了。」考克伍德笑著朝貝納爾等人揮了揮手。
貝納爾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
「你的一件心事解決了?」坎多圖問。
「是啊,真是頭疼的問題,希望是解決了。」
「我們必須走了,那些人要是想繼續做囚徒,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安加勒提醒道。
他們離開這個牢籠的房間,外面是一個更空曠的藍色世界,非常巨大,一條大路橫在面前,它有著很多分支的小路通往不同的地方。而在路旁,則是一些半透明的藍色樹木,看上去像是水晶製成,但又彷彿有著樹一般的生命力,它們枝繁葉茂,似乎一直在生長。
但是這些景色被一些紅色的液體沾染了,很多成年藍龍龐大的屍體橫躺路上,整個房間裡到處都是藍色樹木的碎片。
血腥味撲鼻,貝納爾和兩位薩滿都看呆了。這裡剛剛經過一場爭鬥,很激烈,怪不得藍龍王都沒空管理那個監獄了
「看!」
坎多圖指了指一頭藍龍的身上。
貝納爾也看到了,他連忙跑了過去,在這頭大龍的巨翼下是一頭體積稍微小點的紅龍,看上去還沒死。
「人類……」那條龍很吃力地說。
是的,我們是龍族的朋友,不用擔心。」貝納爾看著他,這頭紅龍已經傷痕纍纍,左邊的眼睛因為凝固的鮮血遮擋,已經看不清事物了。
「快離開吧……龍族正在對瑪裡苟斯進行清算。」他咳嗽著說道。「離開……」
「瑪裡苟斯在什麼位置?」貝納爾焦急地問。
「西面的通道……西面……大家都去那裡了……」紅龍吃力地說,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貝納爾的雙手按在了他巨大的腦袋上,聖光開始治癒這頭紅龍。
「你不用說話了,我可以讓你減少痛苦,你不會死的,放心。」貝納爾安慰道。
「是嗎……我遇到了牧師……」
紅龍斷斷續續地說完後就閉上了眼,聖光包裹了他全身,讓他感到溫暖,他有了睡意。
「我們要去嗎?」
坎多圖站在貝納爾身後問。
「去找瑪裡苟斯。」貝納爾回答了。
「朋友,我們沒有這個義務。」安加勒適時的提醒了一下。他說的沒錯,他們倆主要是負責帶路,讓他們潛入這個危險的地方參與戰鬥已經是額外的補助。現在貝納爾是要他們兩個去面對一頭強大的遠古巨龍,擁有超強的奧術力量,那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雖然,作為部落的人他們應該幫助貝納爾這樣的英雄,但這種找死的事情似乎有點太危險了,也不是他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