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貝納爾在內心中怒吼,他可從沒這樣窩囊過,竟然被封印起來了。可想而知這個容器是多麼強大。他企圖操縱時間,但他發現一切都不變化,一種力量在抗拒他。並且因為冤魂的關係,他很難集中精神,使得精神力量都降低了不少。但他總感覺有點不對勁,這些冤魂加上不知名的黑色血液,不應該會這麼強效。不過這些黑色血液一點都不簡單,但總有點什麼問題……
不止這些,他思考著,一定有某種不明的物質。當他正考慮怎麼出去時,外面的人打算前往諾森德了。
「等等!」
考克伍德連忙叫道。他制止了正在施法的希娜,而希娜這個充滿暗影的法術是可以將自身傳送到諾森德的強力傳送術——暗影傳送。不過考克伍德是有他的道理,因為這個法術和奧術的傳送術一樣伴隨著危險,特別是距離遠的情況下。
希娜停下了法術,手伸進袖口,拿出了一塊黑色的符文石。
「用這個,就保險多了。」她說。
「太浪費了。」考克伍德搖了搖手。
「那你想怎麼過去?」
考克伍德蹲了下去,右手的食指在地上畫了一個方形的圖案。他默念了一段奇怪的咒語,連希娜都聽不懂。
地面上的圖案發出了紫色的光芒,一個方形的金屬物體出現了。看上去還是個很複雜的物體,表面都是符文和一些金屬拼接的細縫,還有很多各色的寶石。
「你又想幹什麼?」希娜皺起了眉頭。「我對你的這些發明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可知道這玩意有多麼不可靠。」
「這次請要相信我。」考克伍德一臉嚴肅地說。「好嗎?」
希娜看了他一會,這個男人是多麼的認真,她至少不能踐踏他的自尊。「如果你讓我出什麼事,我要你好看。」她同意了,走了過去。
「靠近點,把手放在我身上。」考克伍德笑著說。
「好,好,好!」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那麼,我們出發了。」他的手指按在了機器表面的一顆藍色寶石上。所有的寶石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隨著地面的震動,兩個人消失了。
海水漲潮了,海浪都湧到了岸上。兩個亡靈巡邏兵慢吞吞地走在岸邊,他們把自己腳下的土地叫成提瑞斯法林地。
「馬克,快看,那裡!」亡靈用手中的長劍指著不遠處空中的一點紅色光芒。
「咦……」另一個亡靈抓了抓腦袋。
那點紅芒開始不穩定的變大變小,就好像一個容器已經無法容納不斷變大的物體。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兩個亡靈被扔得很遠,直接掉進了海裡。
「哇!燒著了!」
考克伍德瘋了似的到處亂跑,身上很多處都有火苗。一團暗影飛向他,進行了一周環繞後消失,帶走了火焰。他停了下來,感激地看了看希娜,而希娜的衣服上也在冒煙,顯然剛熄滅不久。
「我有說過……」
「等等!」考克伍德連忙打斷了她。「這只是一個失誤,我保證!」
「對,你保證……」希娜冷冷地說。「你要是無法保證我們兩個平安的過去,我就宰了你。」她指著海洋。「你想讓我游過去嗎?」
「是的,我們在這死氣騰騰的地方……不過,我確實想讓我們來這。」考克伍德淡定地說道。「你要知道,這個儀器還不夠完善,如果太遠的話,風險更大。」
「你的機器早爆炸了!」
「嗯哼。」考克伍德點了點頭。「我有其他辦法,你最好跟我來。」
希娜跟著他一直往西走,他們往山上走,就在她快要不耐煩的吼起來時,考克伍德停了下來。
「到了,著急的女士。」他說,指著一面山壁。
「你想讓我爬到頂上去?」希娜大聲地說。「我真該把你扔到海裡餵魚。」
「女人發火的時候,真是那麼笨嗎?」考克伍德說,他走了過去,在靠近牆面的時候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然後,希娜看到他竟然穿了過去,這肯定不是法術,她走了過去,看著這個牆面。
「過來。」考克伍德的聲音通過這面牆傳了過來,很近,好像近在咫尺。突然,他的腦袋伸了出來,就好像長在了石壁上。「你最好抓緊時間,因為我們將做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一把拉著希娜的手,將她拉了過去,希娜驚訝地感覺自己穿透了牆面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是一個山洞,通道兩旁的牆壁上鑲著一些寶石,讓這條通道有充足的光芒。而在地面上,一個儀器正將影像投在他們剛穿過的牆面上。
「是這個東西創造了那個沒有的牆?」希娜問。
「是的,你真聰明。」考克伍德的笑著說。
「那麼,把手鬆開。」
考克伍德這才鬆開了她的手,他一直感覺那種溫暖的感覺,已經有點出神了。
「啊,真是抱歉,請原諒我的冒犯。」他連忙說。「來吧,下面你將會看到更有趣的東西。」
兩人走在通道內,一聲不發,直到洞的盡頭,他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頂部是空的,可以看到天上的景色。而中央處,一架不大的飛艇停在那裡。
「你不會是想讓我坐這個過去?」希娜皺了皺眉頭。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考克伍德希望不是自己一廂情願。「我們可以看看景色。」
「是的,藍色的一片。」
「不止這些,你會知道一天到晚靠傳送度ri實在浪費人生。」
「人生?我們不會浪費,我已經可以讓自己長生不死。而你,從成為巫妖王的死亡騎士後,還會有死亡的一刻嗎?」
「會。」考克伍德輕吐道。「當我的身體被撕裂時,當我的腦殼被踩爛時,我的靈魂就解脫了。」
「風涼的說法,」希娜徑直朝飛艇走了過去。「你不趕快的話,我就一個人去了。」
「果然你還是很願意試一試。」考克伍德開心地說跟了過去,他的笑容是真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