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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溫德索爾元帥 文 / 小哈米

    他盯著年長的人類,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前一步,靠得十分近。

    「雷吉納德,你知道我是不會讓你們過去的。」馬庫斯說。

    雷吉納德?

    雷吉納德·溫德索爾元帥?

    這就是斯托麗所說的那位洛薩的老友,並且會死在黑龍的手上。貝納爾這下把全部事情都理清,看來黑龍家族把暴風城置於掌中,並且有一個冒牌貨當作傀儡操縱著整個暴風王國。當然,可能事情都有蹊蹺,但是貝納爾更相信現在所見的瓦立安是真的國王。

    不是因為這位瓦立安有著一股王者的氣概,而是因為馬庫斯有問題。這名將軍的身上有一股黑暗的法術纏繞著,並且似乎想完全控制他的意識。但將軍的性格剛毅,意志力比一般人要強,所以那只魔手才沒有得逞。

    不過這個法術已經讓馬庫斯出現了一些異常,他的思維容易被攪渾,或者說是在搞不清楚事情的情況下魯莽的執行上級給予的任務。

    貝納爾不想去干涉他的意志,他知道馬庫斯沒那麼脆弱。

    「我們一同戰鬥過,肩並肩,你非常瞭解我。」雷吉納德說。「你真的認為我瘋了?會把正常的貴族當黑龍?」他搖了搖頭。「那是謠言,那是蠱惑。我要讓你知道一件最真實的事情——馬庫斯,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是一條黑龍,我不清楚那個自稱瓦立安的人是誰……但是我向你發誓,這個和我站在一起的戰士是我們真正的國王。」他的右手緊緊地按在了馬庫斯的肩甲上,懇切地說。「你一定要做你認為是正確的事情,馬庫斯。我們一起服役於圖拉楊將軍。他使我們兩個成為今天的樣子。他看錯我了麼?你真的相信我的目的是要破壞我們的聯盟嗎?我給我們的英雄們蒙羞了嗎?」

    馬庫斯握住他的手,然後拉了下去。貝納爾從這個舉動中認為是談判決裂,戰鬥一觸即發。而貝納爾絕對有理由幹掉那條黑龍,事情太明確了,普瑞斯托家族就是黑龍家族。他們迫害了斯托麗和馬索托,拆散了貝納爾的家庭。母親的英年早逝他們有絕對的責任,一切仇恨之火在燃燒,但貝納爾已經不是個毛頭小伙子,他冷靜的看著,看著凡人們如何處理「家務事」,當然他一定會出手。

    他會保護雷吉納德,因為他的母親曾提起過幻象中雷吉納德被黑龍所殺。在貝納爾看來,這件事情是不會實現的,有他在,即使墮落的守護巨龍耐薩裡奧帶著整個黑龍軍團降臨,他也可以帶著元帥其他人全身而退。

    「把我監禁在這裡可不是明智的決定,馬庫斯。」雷吉納德依然努力著。

    馬庫斯歎了口氣,凝視著瓦立安,然後點了點頭,「我很慚愧,老朋友。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並不是你使傳奇英雄蒙羞--而是我。是我和其他墮落的政客。他們讓我們的生命中充滿空洞的諾言……無盡的謊言。」他內疚地說。貝納爾很想告訴他,這座城裡很多人已經被黑暗法術控制。「我們令祖先蒙羞。我們令犧牲的同胞蒙羞……原諒我吧,雷納德。」

    「親愛的朋友,你用警惕的眼光注視著他們。你真忠心。你會像那些在你之上的英雄一樣,為你的人民做出偉大的犧牲,我對此毫不懷疑。」雷吉納德點了點頭,凝重地看著暴風要塞的方向。「現在是結束她統治的時候了,馬庫斯。走吧,朋友。」

    馬庫斯讓開了,他朝著那些依然站在門口的衛兵大喊。

    「退後!你們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嗎?」

    「是國王和英雄們。到旁邊去!讓他們過去!」

    「去吧,英雄們,願聖光指引著你們。」

    接下去是暴風城有史以來最壯麗的一幕,貝納爾以及城裡的人民將永遠無法忘卻。

    馬庫斯和所有的衛兵都退向道路兩邊,他們齊刷刷的做了一個舉動,這是在任何時候都無法看到的。他們的板甲發出了摩擦聲,不是因為敵人的武器敲打了裝備,不是因為身體與敵人衝撞,而是震撼的舉動——他們全部單膝跪下,這不僅是對國王的禮貌,更是對雷吉納德這位英雄的最高敬意。

    他們穿過大街,很多衛兵都自覺地退到兩旁跪下。人們搞不清狀況,但他們都沉默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不同的國王以及溫德索爾元帥。

    他們來到了暴風要塞的門口,坦然地走了進去,裡面的衛兵沒有跪下,他們敵視著這些人,並且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這些衛兵看不到貝納爾,但貝納爾看的到他們的真身,這是龍人變的,這些黑龍看來已經佔領了這座要塞。伯瓦爾這個糊塗蛋,他和小國王的生命根本就是危在旦夕,但他卻沒有發覺,並且每晚都睡得安穩,還和那條黑龍共進晚餐。

    他們走進了最大的議會廳,主政者已經到齊。

    伯瓦爾和烏瑞恩驚訝地看著臉上帶著疤痕的國王。而一旁臉上沒有疤痕的國王卻疑惑地看著瓦立安。

    只有普瑞斯托女士一個人惱怒地看著來者。

    「看來他們說的是對的,來了一名國王……」伯瓦爾皺起了眉頭,然後看了看身旁的國王。「這是……」

    「化妝舞會結束了,普瑞斯托女士……」瓦立安說,背後的兩把武器已經握在了手中,其他人也準備好了戰鬥。

    雷吉納德的手中是一把普通的雙手錘,他說。

    「我們是不是該稱呼你的真名——奧妮克希亞。」

    「衛兵,抓住烏瑞恩!」普瑞斯托喊道。

    她一旁的冒牌國王卻拉住了她的衣服。「你為什麼要抓我的兒子!」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瓦立安!」

    奧尼克西亞長出了一對黑色的龍翼,冒牌國王被翅膀擊飛。

    她的身體開始膨脹,猙獰的面目看著瓦立安。

    「你還趕不上任何一個我已經殺死的人類!」

    她變成了真正的黑龍,非常巨大。但是瓦立安並不害怕,他看著她,冷靜地說。

    「黑龍!那是你還沒遇到過我!」

    「是嗎?那只能說明你是多麼渺小,愚蠢的人類!」奧尼克西亞的聲音在整個暴風要塞內迴盪。「不過我現在就來會會你——也好一勞永逸!」

    「幹掉她!」瓦立安衝了過去。

    但是那名血精靈喊了起來。

    「拉格什——衛兵,不是人類!」

    貝納爾知道這個姑娘說的不錯,而且這些黑龍已經衝了過來,他們拋棄了人類的形象,穿著一些龍族的板甲。他們變得高大,四足立地,上半身還有一對強健的手臂,拿著一些刀槍棍棒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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