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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亡靈意志 文 / 小哈米

    「為什麼不推斷他們是否會打上來?」希爾瓦娜斯說。她的說法也有一定道理,但這種說法只限於敵人的攻擊策略定為殲滅聯軍。

    「我不這麼認為,」貝納爾說。並且故意露出了個笑容,讓女王感到他不是刻意針對她。「要知道,敵人一直是在拖延時間,他們的計劃只不過是將我們困在山上。所以,我認為他們正在進行一件令人擔心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他們接下去就應該按兵不動。」希爾瓦娜斯平靜地說,但沒有人贊同他的說法。

    「那樣我們就應該突破防線。」提拉薩蘭說。「我們不能讓敵人的計劃得逞,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總之都歸為對我們不利。」

    「是的,並且我們的後勤保障被完全破壞,攜帶的糧食只能維持三天。」莉亞德琳提醒道。這是所有人最擔心的事情,貝納爾這時才記起這一問題,他果然對於全局戰鬥的知識有限,連後勤保證與作戰之間的關係都給忘了。

    「請不要將我們的人算在內。」希爾瓦娜斯說。「我們的人只在受傷的時候才會吃東西,當然那更多的會是肉……」

    莉亞德琳差點就要笑出來了,但她還是制止了自己。「是的,女王陛下,沒有將你的軍隊算在內……所以……」她說。「我們還是只有三天的糧食……」

    「在三天內必須決戰。」貝納爾說,很冷靜,但卻不斷掃視其他人。因為這些人才是決定的關鍵。

    「必須盡快。」哈杜倫表態了。

    「你們不認為他們會主動上來挨打嗎?」希爾瓦娜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並且和貝納爾的想法衝突。

    這個氣氛又開始變得不對勁,提拉薩蘭決定在火藥味升起前說話。

    「我們有兩個選擇,」他說,很平靜,視線不斷注視著希爾瓦娜斯和貝納爾,以示他們兩人可以先聽他的意見。「殺下去,主動攻擊,與敵人決一死戰,那是一個萬全之策,畢竟就像莉亞德琳所說,我們的糧食不多了。」他的肉須動著,配合著他的視線——落到了女王身上。「等待著,讓敵人先攻上來——這是個聰明的想法,這樣應敵對我們有利,我們在高處,敵人只會在狹窄的山道上橫屍遍野。但是,」他加重了語氣。「我們只有三天時間,這個賭博遊戲可能並不適合我們。當然,我不否認這是個絕好的想法。」

    「我只要你的決定。」希爾瓦娜斯直截了當地說。

    「在晚上,我們的號角聲會讓敵人顫抖。」將軍的話語具有決定性,貝納爾、哈杜倫、莉亞德琳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只有女王倔強的皺著眉頭。

    「你的話可能決定著我們的人的死活。」女王說,依然皺著眉頭,語氣卻很緩和。「雖然我們都已死過,並且沒有人怕死……但是,粉碎我們的身體將永遠抹殺我們。這不是我們所要的,我們希望勝利,渴望活著走出這裡……」她說著低下頭,開始讓她的思維將這件事整理一遍。所有的人都看著她,因為她的決定很重要,沒有被遺忘者的軍隊,聯軍衝下去就很可能是送死。

    風聲在外面響起,門簾吹蕩著。但是裡面卻只有呼吸聲——每個人的,誰都能聽見彼此的。

    快點吧,希爾瓦娜斯,不要糊塗,貝納爾想著。

    就在這時,希爾瓦娜斯深吸了口氣,她幽雅地抬起了一隻手,就好像在宣誓。「衛兵!」她的聲音很響亮,當然只有亡靈戰士會響應她。

    一名身穿鎧甲的亡靈跑了進來,「女王陛下。」他說,並且已經單膝跪下。貝納爾暗想女王不愧是女王,派頭還真大。

    「讓所有人準備好……我們即將給那些惡魔痛擊。」她說,聲音很大。

    「是,陛下。」亡靈退了出去,他會將這條命令完全傳達,整個被遺忘者的軍隊對希爾瓦娜斯的命令是絕對的服從。貝納爾見識過這些亡靈戰鬥的樣子,他們比起人類和血精靈都毫不遜色,有時讓人感覺他們更為可靠。

    事情似乎有了個好的開端,所有領袖都統一了意見,這讓貝納爾安心了不少。他只能作為一名顧問的身份說話,畢竟他沒有掌握實權。所以他更多的是去利用他們間的關係,微妙的去採取一切手段,讓全局按照他的意願去做。

    在作戰方針上,提拉薩蘭是他的堅實後盾,他們很多方面都表示出了驚人的相似,無論是對戰局的考慮以及作戰指揮上。也許這就是聖光戰士的共同之處,他們隸屬在一個由聖光代表的陣營下,無形卻比任何陣營更為讓人堅定。他們永遠不會去背叛光,那是他們戰鬥的理由,以及尋求真理的黑暗中的燭光——永不熄滅。它更是貝納爾的生命之源,也是他身體的本尊。

    深夜降臨,所有人開始行動,貝納爾謹慎地走在山道上,他的左右是提拉薩蘭和希爾瓦娜斯,前面是一片拿著盾和戰錘的德萊尼戰士,他們很強壯,粗壯光滑的藍色尾巴晃動著。這些人十分樸素,並且充滿了理性,他們是智慧的生物,具有很高的涵養,但在戰鬥的時候卻一點都不手軟,幾乎一錘就可以將一名血精靈砸死——他們已經做過。

    貝納爾感到心顫,這些德萊尼人也許比人類更為高尚,但他們卻遭到了獸人無情的屠殺,真是無法想像誰還能對這些人下得了手。只能說惡魔實在太可怕了,如果不去留意他們,誰都不會想到這些邪惡的生物可以奴役一個種族,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屠殺德萊尼人,遠征艾澤拉斯,摧毀暴風要塞……多麼可怕的經歷,惡魔之血罪孽深重。

    現在是算賬的時候,德萊尼人非常願意將它們的力量花在剿滅惡魔上,他們會充滿憤怒的去做。偶爾看到一些艾瑞達人會讓他們更為震怒,這些同胞可恥的外表已經脫離了德萊尼人的優雅形象,他們醜陋的不只是外表,更是那顆骯髒的心靈。貝納爾完全看得出,這些德萊尼人戰士對於與惡魔作戰一事上體現出了絕對的積極,並且充滿了戰鬥的**——這是平時沒有的,德萊尼人並不好戰,只有這件事上他們達成了統一。

    這絕對是個好的傾向,這些強壯的聖光戰士會給戰場帶來曙光……對,他們是曙光,在後面,有一批似乎意味著黑暗的戰士。

    被遺忘者,這群人沉默寡言,只有在作戰時才會交流,貝納爾一直在猜想他們的生活是如何的,也有人類似的家庭嗎?

    多麼愚蠢的想法,他開始笑自己無知……

    但是有一點誰都無法否認,他們可以比人類更好地去戰鬥,他們接受死亡,充分投入到戰鬥之中。別看他們有些的骨頭都露在外面,或者身體那種病態的顏色——灰色,黑色,什麼都有,有些甚至是蒼白。但他們在戰鬥的時候即使斷了條手臂也沒什麼,他們的暗影牧師會把手臂接上,絕對比人類牧師更有效率。

    他們在戰鬥的時候充分使用身體的各種機能,展現出很多正常人無法做到的姿態去攻擊。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戰鬥持久性,可以去想像一下與一群不用吃喝的亡靈作戰是什麼滋味,並且他們幾乎都不需要太多的休息時間——據貝納爾所知,這些亡靈生物根本不需要睡覺。難怪巫妖王創造了這麼一支軍隊,並且橫掃洛丹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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