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墓碑將永遠屹立在此,」薩爾注視著格羅姆的墓碑,就好像看到了老友。「部落將會銘記此地,屠魔山谷。」
「就讓它一直靠在那裡好嗎?」貝納爾看著靠在墓碑旁的血吼。
「格羅姆是不允許其他人拿著血吼的,除非是比他親兄弟還親的摯友。」薩爾歎道。「這把武器還是深埋地下吧。」
「不行,」貝納爾搖頭道。「我們可不能讓他的武器就這麼沉睡了,帶著它,就好比格羅姆與我們並肩作戰。」
「你的意思是……」
薩爾還未說完,血吼被氣元素驅使直接朝貝納爾飛去。
貝納爾一把接住血吼,在身前學著格羅姆的樣子舞了幾下,笑著說:「我感覺到了,格羅姆依然活著,他的戰鬥慾望將被延續。」
「你竟然這麼輕鬆就可以隨意揮舞,」薩爾訝異道。「很少有人類這麼有力量。」
「我不只有高強的法術,」貝納爾說。「很抱歉,也許你不愛聽,我還擁有惡魔的力量,這一點我很清楚,而且我得好好的利用,利用這股力量殺滅更多的惡魔。」
「那就最理想了,格羅姆一定會很高興的。」薩爾欣慰地說。「你帶著血吼斬殺惡魔,格羅姆的靈魂一定會守護在你身旁,他會很樂意看到惡魔的終結。」
他的念想只不過是對格羅姆思念的一種延續。貝納爾也希望就像他說得那樣,格羅姆隨著血吼,隨著貝納爾一同見到惡魔的終結。
貝納爾仔細地看了看血吼,說:「這把斧子連個裂痕或缺口都沒有,依然那麼光滑鋒利,不只是因為本身是用特殊的金屬製造,更重要的是,格羅姆曾用他斬殺過很多人,包括神秘莫測的塞納留斯。」
「這和武器本身有什麼關係?」薩爾疑惑地問道。
「那些生命的血液給予了這把武器新的生命,在一次次經過血的洗滌後,它已經不是一把普通的武器了。」貝納爾解釋道。「不過最讓我意外的還是在格羅姆斬殺塞納留斯後的變化,在這之前我敢保證這武器沒有這麼堅硬,也沒有這麼鋒利,而在那之後,就大不同了。」他認真地說。「我感覺血吼多了一份靈性,因為斬殺了塞納留斯,經過了塞納留斯的鮮血洗滌,這把武器已經不是普通的戰斧了。現在,這是一把名副其實的血吼,因鮮血而強大,因鮮血而咆哮。」
「好好善待它吧,」薩爾感歎道。「格羅姆身前從未離開過這把斧子,在戰場上,看到格羅姆就絕對可以看到血吼,而看到了血吼,就意味著部落的英雄來了。」
「下次看到血吼,就是我貝納爾來了!」他說著像模像樣的揮了幾下,最後一斧子重重地劈在了地上。
「呯!」
誰知道就是這麼一斧子竟然把地面打得開裂了。
「你的力量也太大了吧。」薩爾驚訝地說。
貝納爾的臉上也是一陣驚訝:「看來血吼真的變厲害了,還不是一般的厲害。」
「這也要看誰用吧,你本身惡魔的力量不容小視。」薩爾說。他剛說完竟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怎麼了?」貝納爾忙問道。
「你的衣服和你的武器格格不入。」薩爾的回答簡潔明瞭。
「這倒是啊,」貝納爾恍然道。「一個穿著袍子,拿著雙手斧的形象……」連他自己都笑了出來。
「哎,要是格羅姆還活著,也會大笑的吧。」薩爾又看了看那塊墓碑。「兄弟,你是最棒的。」
奧格瑞瑪倉庫南面的一塊空地上,薩爾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團團圍住。
「格羅姆?地獄咆哮,戰歌氏族酋長,他為部落爭取ziyou擺脫被奴役命運而戰。」薩爾的聲音覆蓋了全場,沒有任何一人敢出聲。「屠魔山谷,對,我叫那裡屠魔山谷,格羅姆在那裡與惡魔領主瑪諾洛斯同歸於盡,他犧牲了獸人高貴的鮮血和生命換來了部族擺脫奴役的榮耀,一位真正勇士,部落的英雄!」
「為部落而戰!」
不知是誰第一個喊出了這句響亮的口號,接著,全場開始沸騰。
「為部落而戰!」
所有人都喊出了這個響徹天地的口號。
雖然,格羅姆離去了,但他解放了獸人,讓高貴的氏族得到了淨化。格羅姆倒下了,但千萬獸人站了起來,他們代表了獸人光明的未來,他們是部落新的希望。
之後,貝納爾過了難得幾天安逸日子,他通過這些時間鞏固和穩定了自己的各方面能力,他發現當他更多的去使用強大的法術,他的力量就會有所增長,這就好像消耗了一定的能量,在恢復之後得到了更強大提升,這實在太奇妙了。在精通各類法術後,他還不忘黑暗的力量,惡魔的力量,他突發奇想的認為也許用惡魔的力量擊敗惡魔會是最有效的。當然,這也是他的一種猜測,他希望更多的去實踐。
幾天後,薩爾將眾人再次召集在了議會廳內。
不過,這次的會議規格顯然很高。與會的人是凱恩、沃金、吉安娜,還有他薩爾本人加上貝納爾。血吼平放在貝納爾的大腿上,以前格羅姆與血吼是形影不離的,所以他也不能讓這把斧子獨自寂寞。
除了貝納爾外,其他四人均是一方領袖,薩爾更代表了整個部落。但是誰都清楚,貝納爾如果缺席這次會議將是一個最大的笑話,因為他的力量和睿智都是不可忽視的。
五人坐在了一張新的毛毯上,這是用熊皮製成的,看上去很新,應該是從未用過的上品。
「很高興大家都能前來參加此次會議,」薩爾說。「不過內容確實非常重要的,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要提起百倍的精神。」
他向吉安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