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打算怎麼辦?」貝納爾問道。
薩爾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要見他,讓他清醒,走吧。」
所有人都搞不懂他的意思。
「走?」貝納爾念道。
「是,我和你,把你的傳送門打開吧,讓我看看那個美麗的森林到底是怎麼樣的。」薩爾說。
「他們是一群失去理智的人,薩爾,我想他們已經根本不認識你了。」貝納爾提醒道。「所以你最好注意自己的安危,你是部落的領袖,除了半點問題我可擔待不起。」
薩爾指了指一直背在身後的毀滅之錘,說:「我,部落的大酋長,我必須親自讓我的族人清醒,我會讓格羅姆冷靜的。」他停頓了一下,說。「如果我有個不測,那你就把我毀滅之錘帶回來。」
誰都不敢提出任何質疑,也沒人會確保薩爾肯定會辦到。但是他已經誇下此口,就必定會拼了命去做。他的性格,貝納爾知道,德雷克塔爾更清楚,他是一名勇士,有人提出質疑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全場鴉雀無聲,過了片刻,貝納爾輕鬆地打開了一道傳送門。
「請吧。」他平靜地說道。
薩爾大步走了過去,他回頭還說了一句:「德雷克塔爾,這裡就交給你了。」
兩人出現在了碎木崗哨的入口前,木製的大門依然聳立著,但是裡面確實無聲無息,就好像沒有任何生物存在。
「這裡就是碎木崗哨,我們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個基地。」貝納爾說道。
「他們應該還沒回來吧。」薩爾說。
「不對,」貝納爾冷然道。「裡面有人,而且都在裡面,我不用特別注意就可以感知到很多生物。」
「你的意思他們正藏在裡面,」薩爾疑惑地說。「難道是在等待暗夜精靈的復仇?」
「有可能,不過現在進去肯定很危險。」貝納爾冷靜地說。
「走吧。」薩爾若無其事地說道。
他走進了碎木崗哨,這個此刻看來過分安靜的地方。
屋外和廣場上看不到半個人影,滿地都是被風刮下的嫩葉。
「看來他們忘記了禮節,都不來問候一下。」貝納爾笑道。
薩爾一語不發。
兩人走在房舍間,而那些屋子的門都敞開著,只是一眼望去,屋內都是漆黑一片。
薩爾的耳朵動了一下,他感應到了什麼。
貝納爾也沒有再說半句話。兩人放慢了腳步,他們知道這裡的屋子裡都是人。
整個崗哨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噢!」
一聲怒吼從最近的一間屋中傳出,薩爾想都不想的以最快的速度取下了背後的戰錘,並往左揮去。
一名從屋中衝突的獸人,還未來得及讓他手中的短斧砍到對手,直接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薩爾的攻擊乾淨利落,根本不會給偷襲者任何機會,不過他卻心痛自己的部下竟然會來攻擊他。
「小心。」貝納爾叫道。
四面八方,戰歌氏族的獸人全從屋中衝了出來。本不寬敞的路道被他們填滿了。
「紅色的眼睛,紅色的皮膚。」薩爾說著一腳踢開了剛近身的一名獸人。
「到廣場去,格羅姆的屋子就在那邊。」貝納爾提醒道。
兩名獸人從一處屋頂跳下,他們手中拿著簡易的木棍。
兩人見到貝納爾就打,兩根棍子齊上,直壓貝納爾天靈蓋。
「滾!」
貝納爾大叫一聲。兩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帶著往橫拋飛,直接撞上了一間屋子的石壁上。
貝納爾往廣場的方向一看,幾十名獸人已經擋在路上。他可不會一路殺過去,直接讓空間產生了扭曲,連薩爾都被波及。
兩人在瞬間來到了廣場上,那些暴怒的獸人全部傻了眼,不過離廣場最近的獸人很快就發現了兩人。
「在這裡!」
所有獸人開始向獵物的方向狂奔。
「就是那間。」貝納爾指著遠處一間大屋。「我們過去。」
薩爾點了點頭。
兩人拔腿就跑,但還未跑出幾步,他們都警覺的停下了。
巨物破風生響起。
「呯!」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在兩人面前出現。
這不是獸人,獸人沒有這麼高大,這也不是牛頭人,因為牛頭人不可能如此猙獰。
正想朝兩人衝去的獸人都停下了腳步,他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好像在看一場正要上演的好戲。並且還煽動性的怒吼幾聲。
貝納爾和薩爾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怪物。
巨大的肉翅,雙手各拿著一把巨劍,這個怪物和貝納爾曾經召喚的惡魔卡魯克一模一樣,只是塊頭上稍微小了一點,但是比起獸人和牛頭人拿就是巨人了。
「一隻惡魔,」貝納爾隨意地說道。「而且戰歌氏族的人不離開,並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我真想知道格羅姆那個傻子到底幹了什麼。」
「惡魔,難道燃燒軍團已經到來了?」薩爾驚訝地問道。
「不是,我沒有感到特別大力量的惡魔存在,雖然我發現有很多混亂的東西在南面。」貝納爾說。「不過這是把格羅姆捆起來後的事情。」
「人類!獸人!」惡魔大叫道。「很好。」
「我想把你的腦袋扭下來。」貝納爾挑釁地說道。
「哦,很有趣。」惡魔說著扇動翅膀,刮起了一陣狂風。
貝納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些風就好像根本沒有吹到他身上,而是直接往兩旁散開了。薩爾則緊咬牙關站在遠處。
大風過後,惡魔飛向空中,然後向薩爾俯衝。他手中的兩把劍隨時都可以將薩爾砍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