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爾丹與麥迪文合力打開黑暗之門後不久,獸人氏族的一些首領們便開始計劃向人類的暴風要塞發起進攻。然而,這種盲目的攻擊不僅直接導致軍隊損失慘重,而且還威脅著剛剛建立的部落的穩定。」澤弗羅斯特說。「氏族間相互指責,首領們各自為戰,甚至各氏族內部也出現嚴重的分歧。為緩和獸人內部矛盾日益加深,從而達到逐步征服艾澤拉斯的目的——古爾丹和他的影子議會絞盡腦汁,他們想讓嗜血的獸人們恢復平靜,然而無濟於事。無奈的古爾丹急需一個強大的氏族首領來維持混亂的局面。在他的精心謀劃下,黑石氏族首領——毀滅者布萊克漢登上了酋長的寶座。所以,總的說來,這一切還是古爾丹鬧得鬼。」
「如果我生存在那個年代,我一定會把那小子的頭給擰下來,」薩爾語氣生硬地說。「他是罪惡的根源。」
「德雷克塔爾應該和你說過,古爾丹癡迷的是惡魔的力量,所以才會使得整個部落都被惡魔控制了。」澤弗羅斯特說。他朝遠方正在幫忙搬運獸人屍體的格羅姆瞧去。「格羅姆喝下了第一口惡魔之血。」
薩爾全身微顫,說:「嗜血詛咒。」
「是的,」澤弗羅斯特點了點頭說。「在古爾丹和他的影子議會的控制下,我們的人變得越來越具有侵略性。戰士們建造了宏大的競技場,使所有人都在其中磨練殺戮技能並體驗戰爭和死亡。在這段時期裡,一小部分氏族酋長對於種族的墮落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其中霜狼氏族的酋長杜隆坦就告戒說:部落已經迷失了自我而處於仇恨和狂暴之中。」說道這裡時,澤弗羅斯特注意到了薩爾微妙的表情變化,酋長因為他的話思念起了自己的父母,所以臉上泛起了絲絲哀愁。
「請繼續。」薩爾大聲說道,他的表情又回復了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然而,他的jing言卻沒有人聽取,一些強大氏族的酋長——例如戰歌氏族的格羅姆?地獄咆哮——卻站出來迎接這個充滿戰爭和征服的新時代。」澤弗羅斯特說話時十分小心,他故意放低了聲音,生怕本以對他沒有好感的格羅姆發怒。「雖然基爾加丹知道部落已基本做好了準備,但他還是需要確認獸人對他的絕對忠誠。他通過影子議會秘密召喚了破壞者瑪諾洛斯——一個充滿毀滅慾望的狂暴惡魔。同時古爾丹也將氏族酋長們召集到一起,並使他們確信自己在喝過瑪諾洛斯的狂暴之血後將變得不可征服。除了杜隆坦之外,所有的氏族酋長都在格羅姆?地獄咆哮的帶領下喝下了狂暴之血,就此將自己的命運徹底交給了惡魔,成為了燃燒軍團的奴隸。在瑪諾洛斯之血的引誘下,酋長們不自覺地將征服的慾望擴散到絕對信任他們的同胞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如何的詛咒呢?」貝納爾不解地問道。
「這也是我想問的。」薩爾說。
「一種令人狂怒,又能感受到無窮力量的詛咒。戰士們完全被這個嗜血的詛咒所吞沒,準備將怒氣發洩到任何阻擋他們的人身上。」澤弗羅斯特解釋道。「古爾丹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就將互相征伐的各個氏族聯合成了一個統一的、無可阻擋的部落。然而,在考慮到某些酋長比如格羅姆?地獄咆哮和奧格瑞姆?毀滅之錘可能會為了最高統帥的地位而互相爭執之後,古爾丹設立了一個傀儡酋長來統治這個新的部落。毀滅者布萊克漢,一個異常墮落和邪惡的首領,被選中成為了古爾丹的傀儡。在布萊克漢的指揮下,獸人部落開始用純樸的德萊尼人測試自己的戰鬥能力。」
「測試?」貝納爾大皺眉頭道。「真是一種令人作嘔的說法,竟然拿其他活著的種族測試,不,是屠殺。」
「當時的部落早已麻木到連屠殺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了。他們無情的將德萊尼人殺死,有些戰士還強姦了許多德萊尼女人,」澤弗羅斯特冷冷地說。「根本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幾個月之後,部落幾乎根除了德拉諾大陸上的所有德萊尼人,只有一小部分德萊尼人的倖存者苟延殘喘地躲避獸人戰士那可怕的狂怒。因為勝利而得意的古爾丹整日沉迷於部落的力量和權力之中。然而,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可以殺戮的敵人,獸人部落就會因為自己無法控制的屠殺慾望在無休止的內戰中毀滅。」
「幾乎可以聯想到你會說什麼,」貝納爾狠狠地說。「就為了屠殺的慾望,他們屠殺了多少人類?」
薩爾和澤弗羅斯特同時陷入的沉靜,是的,獸人殺了無數人類,那些都是貝納爾的同胞。
天空被烏雲籠罩著,很快大地被灰暗的天色覆蓋。
「就快下雨了,回屋裡再說吧。」薩爾提議道。
三人回到了德雷克塔爾的那間屋子,裡面空無一人,但毛毯旁的火堆早被點燃了。
他們坐下後,德雷克塔爾走了進來,並帶來了一些綠色的蘋果。
「謝謝。」澤弗羅斯特連忙說道。
德雷克塔爾將蘋果攤在了地上,坐好後,說:「你不用太在意我剛剛說的話,有些時候人的理智都會被打破。」
「我明白。」澤弗羅斯特點頭道。
「繼續你們的話題吧。」德雷克塔爾說。「我也想聽聽是否有我不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