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姆的全身被鮮血侵染了,大部分是半人馬的,也有一些是從他被刺傷的傷口流出的。此時他正一手抓住一個半人馬的左腿,猛地將對手翻到在地,然後他那把巨大的斧子順勢將半人馬的頭顱砍下了。
兩支長矛從他後面刺來,他往前一滾避開攻擊。接著他以令人無法想像的反應能力猛地往後砍去,剛剛未刺中他的兩支長矛剛想提起,立即被他砍斷。
格羅姆面對兩名對手發出了一聲駭人的怒吼,他衝向對手,揮起斧子。在數下猛砍後,地上又多了兩具屍體。
薩爾環視著戰場,半人馬已經死傷過半,而部落方面也犧牲了好幾十名戰士。
他抬頭望天,輕歎道:「差不多了。」
「轟隆隆!」
數十道閃電在戰場上空鳴起震天動地的雷聲,獸人戰士們知道這是他們偉大的酋長的能力,所以只感到越來越有戰鬥力。而半人馬在不斷打擊下,那根早已不堪一擊的神經立即崩潰,就像是看到獅子的鹿群般作鳥獸散,各顧各的往四處逃跑。
剛剛還威猛如毒蛇出獵的半人馬軍隊已經成了一盤散沙,部落奪得了勝利。
貝納爾頹廢的坐到地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薩爾正在不遠處指揮著大家收拾戰場,澤弗洛斯特臉色平靜的走了過來。
「你還好吧,」他說。「死了不少人。」
「很意外,你會來和我說這種話題,」貝納爾說。「我本以為你對生生死死是沒有感覺的。」
「我不是說半人馬,我說的是我的兄弟們。」澤弗洛斯特說。
「你剛剛的皮膚是怎麼回事。」貝納爾看了看澤弗洛斯特,他的膚色又變回了淺綠。「好像是一種不錯的法術。」
澤弗洛斯特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他捏了捏,說:「老兄,這是一招很不錯的法術,這叫邪甲術,通過黑暗的力量將自己的皮膚硬化,達到刀槍不入的地步,比堅石和鋼鐵都要硬。當然這也不是萬能的,很容易被強大的法術打破,並且持續這種狀態會讓你消耗很多法力,有時甚至會導致精神混亂。」
「你是否能教我一下。」貝納爾懇切地說。「太有用了,你沒看到那個所謂的可汗的表情,也許他本來是想笑的。」
「我是那麼吝嗇的人嗎?」澤弗洛斯特大笑道。
薩爾看著一排排獸人戰士的屍體,內心無比的沉重。
「四十三人。」格羅姆平靜地匯報道。
「把他們的名字記錄下來,屍體掩埋在十字路口西側。」薩爾說。
「是,酋長。」格羅姆說。他剛想走開,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瞧向薩爾說。「你應該發現了,我們翻遍了那六千多具半人馬的屍體,唯獨那個半人馬的首領不在屍堆裡。」
「他在襲擊側翼的半人馬部隊失敗後就消失了。」薩爾說。「真是個卑鄙的傢伙,連自己的族人都不顧及,就這麼跑了。」
「對了,那些半人馬的屍體怎麼辦?」格羅姆問道。
「將他們埋到十字路口的西南側,也就是這次戰鬥的中心點那裡,讓半人馬知道對付我們部落的下場。」薩爾平靜地說。
格羅姆點了點頭,他轉身走向正在搬運獸人屍體的隊伍中去。
獸人戰士們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同伴挪走,薩爾強忍著悲痛,他只是略微的皺起了眉頭。
「你為什麼不好好的哭一場。」貝納爾和澤弗洛斯特來到了他身旁。
「沒什麼,這一切是無法避免的,他們是光榮的。」薩爾說。
澤弗洛斯特癡癡的笑了兩聲,說:「也許我有好消息。」
薩爾緊緊地看著他,說:「什麼好消息。」
「你在擔心什麼,我就可以幫助你什麼。」澤弗洛斯特說。
「我只擔心我們的人繼續犧牲,我們已經經受不起更多的威脅了,你要知道現在的部落今非昔比,」薩爾歎道。「我們只有一萬一千人了。」
「確實夠少的,」澤弗洛斯特淡淡地說。「不過你們沒有把人都找出來……」
「什麼意思?」貝納爾打斷道。他知道澤弗洛斯特話裡有話。
「來到這裡後,我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澤弗羅斯特說。「後來我和某些熟悉的傢伙取得了聯繫。」
「熟悉?」薩爾皺眉道。
「是的,和你想的差不多,我感受到了一些存活的術士。」澤弗羅斯特說。「他們依然存在,並且他們告訴我很多人都還活著。」
「那又如何?」薩爾說。
「就在昨天,我又和他們取得了聯繫,並且勸說他們回歸部落。」澤弗羅斯特說。「他們同意了。」
「這好像確實很有趣,」德雷克塔爾不知何時來到了眾人身旁。「是誰?」
「基爾羅格?死眼的氏族。」澤弗羅斯特大聲說道。
「太意外了,他們失蹤很久了。」德雷克塔爾說。
「據說基爾羅格確實失蹤了,他們的氏族現在群龍無首,由幾個術士掌控著。」澤弗羅斯特說。
「你們得把事情告訴我,包括這是一個什麼氏族。」薩爾說。
貝納爾點了點頭說:「我們都聽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