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貝納爾說著走出了牢房。
守衛連忙將獄門關緊。
格羅姆正在外面焦急著等待著,這個容易急噪的戰士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
貝納爾微微一笑,上前搭著他粗壯的臂膀,熱情地說:「好了,我們走吧。」
「我剛打算如果你再不出來,就把牢門關上。」格羅姆嘲弄道。「讓你和裡面的傢伙好好的聊聊。」
兩人走出洞外,以小跑的速度趕到了大廳,薩爾正和拉圖特坐在火盆旁的一塊大毛毯上交談著。
貝納爾忙向薩爾道歉,直接消除了格羅姆的顧慮。兩人也學著薩爾他們一樣坐在了毛毯上。
「謝謝你的力量,要達到這種獸人語水平,我估計自己得學上好幾年才行。」拉圖特朝著貝納爾笑道,牛頭人的長相真是很憨厚,貝納爾根本想像不出他們戰鬥時臉上會掛著什麼表情。
「這是義不容辭的,」貝納爾笑著說。「好吧,你們說到哪了?」
「我們正在商量具體的對應方法,不過還是沒什麼頭緒。」薩爾說。「血蹄部族有一萬戰士,我們最多只能出兩千戰士。敵人是三萬半人馬,我們不可能和他們正面衝突的,我們耗不起,更不願意死傷太多的兄弟。但要是半人馬繼續猖狂下去,早晚他們會攻向奧格瑞瑪的。」
貝納爾點了點頭,說:「還是得用智取的方法,我們確實耗不起。」
整個屋內一下子陷入了寂靜的氣氛中,每個人都想不出任何最好的方法對付半人馬。
「我們先去十字路口與德雷克塔爾他們匯合,然後再做出對策,畢竟我們很多人都根本不清楚半人馬的實力,或者說他們活躍在什麼區域。」格羅姆說。他不愧是一名身經百戰的戰士,冷靜的思考著全局,對於半人馬倍數於自己的兵力毫不在意,也沒有任何的緊張。
「也只有這樣了。」薩爾輕歎道。「這將是一場惡戰,我們讓戰士們最好準備,我們下午出發。」
「這麼急?」貝納爾說道。
「現在根本不清楚紅雲台地什麼情況了,希望半人馬的部隊沒有全部攻去。」拉圖特說。
「肯定只是騷擾戰,」薩爾肯定地說。「他們的三萬軍隊應該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你們有七萬人,而且他們更不知道其他種族的動向,他們是不會做一次結果難料的殊死搏鬥。」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將給我們充足的時間。」格羅姆說。他看了一眼拉圖特,掃去了一個微笑。「相信我們吧。
拉圖特點了點頭,但是貝納爾看出他的臉容還是帶著無法散去的憂愁。
在確認了出發時間後,會議直接停止了,格羅姆和拉圖特走後,貝納爾拉住了剛想走開的薩爾。
「兄弟有點事想麻煩一下。」貝納爾懇切地說。
薩爾大感意外,說:「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嗎?」
「牢獄中的那個澤弗洛斯特是否能夠給他ziyou。」貝納爾說。
「什麼?」薩爾顯然很驚訝。「他是個術士,古爾丹的走狗,一個極其危險的傢伙。你根本不清楚他有多麼危險。」
他一下子說出了這麼多話,令貝納爾感到自己的請求已經被拒絕了一半。
「我剛見過他了。」貝納爾說。
薩爾皺起了眉頭,說:「格羅姆不該讓你去那個地方,更不該讓你見到術士,那些曾經控制著部落的惡棍。」
「不要怪他,我只是想幫大家,我想從他那裡知曉一些可以提升力量的知識。」貝納爾解釋道。「那樣我就可以更好的幫助大家對付半人馬了。」
薩爾愁眉不展的低下頭,他沉思了片刻後朝著貝納爾說:「你說的ziyou是什麼?多大的ziyou?」
「在部落裡過著正常的生活,然後要求他以自己的力量幫助部落。」貝納爾說。
「不可能,」薩爾輕揮了幾下大手,說。「他們非常陰暗,才不可能對我們示好,更不可能幫助部落。」
「我可以辦到的。」貝納爾認真地說。「要是他不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我會想方設法的除掉他。」
「他很危險。」薩爾提醒道。
「他知道我更危險。」貝納爾露出了一絲笑容,說。「薩爾,我的兄弟,相信我吧,我會得到力量,然後幫助大家。」
「我還能說什麼呢,去吧。」薩爾點頭道。
貝納爾馬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歡欣雀躍的奔了出去。他高興自己可以朝著力量邁進,他在心底更是接受了黑暗這一事物,因為黑暗和光明是共存的。在他認為只要心存善念就不可能成為邪惡的存在。
他再次來到了牢洞內,不過這回守衛沒幫他把牢門打開。
「為什麼不能開,我剛剛還進去過。」貝納爾皺眉道。
「對不起,沒有酋長命令我們是不能打開的。」守衛為難地說。
貝納爾很是不高興,不過他卻忽然想出了一個令他都感到瘋狂的想法,他緊緊盯著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