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貝納爾跟著他們開始往北遠行。不過漸漸黯淡的天色最終讓他們決定先紮營過夜。八頂大帳篷架在了空曠的平原上。
用餐後,筋疲力盡的眾人選擇回帳篷睡覺。貝納爾拒絕了在帳篷中休息的提議,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已經熄滅的火堆旁。
「你好。」他等的人終於來了,是吉安娜。「一個人坐著能睡著嗎?」
「說吧,剛剛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出來。」貝納爾看也不看站在身後的吉安娜。
「能否走遠一點再說。」吉安娜輕輕地說。
「當然可以。」貝納爾笑著站起身。
兩人走在平原上,感受著襲人的夜風。這時他們已經離開帳篷那裡有數百米之遠。
「你要說的那些我早已聽過了。」吉安娜忽然站定,說。「從你剛剛的口氣我就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既然這樣,那就爽快點吧。」貝納爾說。「這裡絕對會淪陷的,你這麼肯定我想說什麼,那應該清楚即將發生的一切。」
他轉頭望向了注視著他的吉安娜。忽然他被月色下略帶哀愁的俏臉給鎮住了。她長得實在太美了,而兩人距離之近又是前所未有的。在這一米的距離內貝納爾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花容月貌,更可嗅到她身上那種攝人魂魄的體香。
「怎麼了?」吉安娜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這樣死死地盯著人家?」
貝納爾深吸一口氣,拉回了那顆差點被吸走的心。
「沒事,剛剛忽然想起了其他的事情。」貝納爾微笑著說。「那就說說你都知道什麼吧,也許你猜錯了我想說的內容。」
「幾個月前,在一次前往洛丹倫首都的途中,我的老師,也就是受人敬仰的**師安東尼達斯。」吉安娜回憶著說。「在一片森林裡休息時,他遇到了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我站在一棵大樹後偷聽了他們的對話。雖然那是不禮貌的,但內容卻非常驚人。他讓老師帶著達拉然的人民逃離大陸,穿過大漩渦前往那個傳說中的卡裡姆多大陸。」
貝納爾不用想都知道此人是誰了,就是那個一直給他險阻任務的麥迪文。
「他拒絕了。」貝納爾笑著說。
「是的,」吉安娜美麗的俏臉上露出了一絲惹人憐愛的憂愁。「他拒絕了,但我卻發現那個已先知自居的男人並不是瘋子。」
「為什麼這麼說呢?」貝納爾忽然好奇心大起,他看出吉安娜有比他老師更理智的思緒。
「他的舉手投足間綻放著強大的力量。」吉安娜思索著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深深的感到了那深不可測的力量。」
「那你應該勸勸你的老師,他作為一名肯瑞托議會的**師,作為一名達拉然真正的精神領袖,全達拉然二十萬人都指望著他來拯救了。希望他能做出一名德高望重的**師該做的事情,人的生命可不是鬧著玩的。」貝納爾直截了當地說。「也許我的言辭比較犀利,希望你能諒解。」
「唉,我曾向他提議過,但是卻被他直接否決了。」吉安娜說。「也許我的感覺是錯的吧。」
「錯的?」貝納爾苦笑著說。「沒錯,一點都沒錯。沒有一個比你更理智的人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就像你理解的那樣,我確實是來勸阻你們的,內容也和那個先知說的一模一樣。」
「我有用嗎?」吉安娜說。「達拉然不是我一個高階法師說的算的,肯瑞托議會更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說動的。」
貝納爾聽的是頭皮發麻,這確實不是她可以決定的事情,怎麼自己現在才反應過來,難道麥迪文搞錯了?
「你在達拉然應該有一定威望吧?」貝納爾問道。他知道高明的守護者不可能搞錯任務對象。
「這個……」吉安娜很不好意思地說。「大家都認為我會接替老師的位置,成為肯瑞托的精神領袖,當然……當然也可能因為我是庫爾提拉斯國王的女兒,所以就更讓人覺得一個國王的女兒是優秀的。」
「你的奧術飛彈威力很猛,」貝納爾笑著說。「從控制上也是一流的,我看你早就不是高階法師的程度了。」
這句話貝納爾純屬瞎掰,他猜測一個被人視為可以接替安東尼達斯的人絕對有著很強的力量。
「沒錯,我其實已經是**師了,」吉安娜坦誠地說。「但因為最近肯瑞特議會的六位**師中有人太忙了,所以無法全部到場授予我**師稱號。」
「必須六個人全部到場嗎?」貝納爾問道。
「是的。」吉安娜點了點頭。
貝納爾一陣好笑,全部到場就怪了,克爾蘇加德這傢伙看來又躲在什麼地方研究起他的黑暗法術了,哪有空來參加吉安娜的晉陞儀式。不過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安東尼達斯把克爾蘇加德的劣xing遮掩的很好,連自己的學徒都不知道。
「好吧,**師閣下,」貝納爾嘲弄地說。「我只不過是個小法師而已,能否聽我說幾句。」
吉安娜甜美的一笑,說。「你這人好像並不可怕。」
「可怕?」貝納爾疑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