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你確實很崇拜他,」貝納爾微笑著說。「就像波門崇拜庫德蘭一樣。」
波門「哈哈」大笑,說。「填肚子的美味來了。」
只見一名應該是服務員的女矮人端著食物走了過來。貝納爾真擔心她會把盛放著一盤盤食物的大盤子給摔了,因為那盤子看起來實在太大了。
女矮人將食物和羊奶從盤中拿出,小心翼翼的放在眾人面前。貝納爾鬆了口氣,對方的手腳熟練的就好像打了個哈欠那麼簡單。
貝納爾看著眼前一盤紅色的食物,一種紅色的醬汁覆蓋在一些肉腸上。他用叉子搗了搗,發現裡面還有一些肉塊。
「放心的吃吧。」波門笑著說。「這是用豬大腸、熊肉和蜘蛛的毒液做的美味。」
貝納爾聽的頭皮發麻,蜘蛛的毒液?
「放心這種毒性被熊肉中的某種物質融合後成為了微辣的調味品。」珀門薩連忙解釋道。「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不敢吃,不過你只要嘗一小口就知道什麼是美味了。
貝納爾半信半疑的叉起一條大腸放進嘴裡,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咀嚼著。幾秒後又立即露出了喜悅的表情,像是嘗到了人間美味似的。
「不錯!」他笑道。然後和珀門薩、波門一樣埋頭大吃了起來。
不一會,剛剛那個女服務員又來了,這次她端來了兩杯牛奶和三杯冒著冷氣的啤酒。
「請……慢用。」放下飲品,後女服務困難地說出了簡單的人類語。她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冰鎮的狂想麥酒一定得嘗嘗,一人一杯。」珀門薩熱情的將三杯啤酒分配好。他舉起啤酒杯,繼續說。「來,乾杯!」
貝納爾和珀門薩互視一笑,舉起酒杯,三人互碰一下。
珀門薩和波門一引而盡。
貝納爾硬著頭皮「咕咚、咕咚」的喝完了。冰酒入肚,他感到分外刺激,確實有點痛快的感覺。
「要不是還要趕路,我今天一定會喝個幾十杯,那才叫爽呢。」波門興奮地說。
貝納爾心想那我一定得趴了。
熱羊奶入肚又是另一番滋味,不過貝納爾還真怕自己會因為熱冷相融鬧肚子。
食足飯飽後,貝納爾伸了一個大懶腰,說。「這頓遲來的午餐不錯。」
「是提早的晚餐吧。」珀門薩笑著說,並指了指壁爐旁的掛壁鐘。
貝納爾定神一看,竟然已經是三點四十分了。
「要是我沒忘記的話,我們走的時候差不多是在八點左右。」貝納爾露出了訝異的神色,說。「這麼說我們在空中飛了足足七個多小時,真該讓那些獅鷲好好的休息、休息。」
「不用擔心,他們可以載著兩名全副武裝的矮人飛足十個小時。」波門打了嗝說。「現在應該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我們一會前往激流堡需要多少時間?」貝納爾關切地問道。
「起碼六個小時。」波門答道。
「獅鷲在深夜裡看得清事物嗎?」貝納爾追問道。
「當然,我們還能在深夜裡與敵人交戰。」波門信心滿滿地說。
此時其他法師和矮人駕駛員已經開始起身離開旅店,並向三人打了個離開的手勢。貝納爾等人連忙跟上。
步出旅店,一陣陣清新的空氣撲入鼻內,貝納爾感到分外神清氣爽。他到真想在這裡多呆一會,感受下塞爾薩瑪的風土人情。
巨獸扑打著翅膀飛上了高空。這次波門學乖了,他緊緊地跟在隊尾,使得五頭獅鷲整齊劃一的飛行著,就好比劃破長空的優美曲線。
貝納爾很快就打瞌睡了,他真是佩服波門竟然可以這麼認真的駕駛著連半個哈欠都沒打過。當然他更不想和他交談,以免分了波門的心神,到時大家一不小心就完蛋大吉了。
波門出奇的默然不語,顯然也是很謹慎的駕駛著,以免因為過度疲勞而造成不必要的險況。
貝納爾在打了第三個瞌睡後,醒來發現身邊已經是黑濛濛的一片了,剛剛他還記得在太陽的襯托下看到了一大片到處是沼澤的陸地。現在卻只有月亮高掛在遠處的夜空上。
在迷人的月色下,貝納爾第一次從高空之中俯瞰大地。雖然只是黑濛濛的一片很難辨認的事物,但卻很有層次感,山巒、森林、平野、湖泊構建起了一個夜色下略帶神秘色彩的美麗大地。
「我們在哪了。」貝納爾終忍不住問道。
「阿拉希高地。」波門答道。「半個小時內可以到達激流堡了。」
貝納爾笑了笑,再不作聲,好讓波門專心駕駛。
「太無聊了。」波門輕歎道。「說說話吧,我還沒那麼容易出問題。」
貝納爾稍一抬頭就看到了前面的五頭獅鷲。
「你們真是辛苦了。」他淡淡地說。
「沒事,我們已經習以為常了。」波門說。「能和這些大傢伙結為好友是我們每個鷹巢山蠻錘矮人的夢想。」
「要是能成為獅鷲騎士一定是件無比光榮的事。」貝納爾說。
「這個是當然的,」波門興奮地說,顯然他的精神因為這個話題提高到了正常水平。「我二十五歲就和**維成為了好友,要知道這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你們的城市也是建在深山中的嗎?」貝納爾好奇地問道。
「不,只有鐵爐堡的矮人才喜歡在深山中挖掘自己的王國。」波門答道。「雖然以前我們也和居住在鐵爐堡的銅須部族一樣喜歡挖掘,但因為親近大自然的關係,我們的意識形態發生了改變,逐漸喜歡居住在高處。有機會你一定要去鷹巢山,那裡位處富饒的辛特蘭森林。」
「辛特蘭,很好聽的名字。」貝納爾微笑著說。
「我們的城市叫蠻錘城堡,」波門說。「那裡可比深藏山中的城堡要美麗的多。」
貝納爾從他的語調中看出他並不喜歡鐵爐堡的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