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說笑著進了院子,早有婢子通報了進去,於佩一聽說夜雲離來了,喜形於色,可聽婢子說他和一個女人來了,臉色立即變了。
她本來是準備繼續在床上裝病的,這下立即下床,開始塗脂抹粉。
「夫人之前身體不適,聽聞貴客臨門這會兒正在更衣,還請殿下稍候。」
夜雲離擺擺手,婢子便退下了。
雲恣意打量了四週一眼:「看得出,你和這個叫沈萬的朋友,關係不錯啊。」
「我和他的事,以後再講給你聽。」夜雲離還是握著她的手,兩人挨著坐,一副親密無間的模樣。
雲恣意點點頭,笑了。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環珮叮噹的聲音,兩人同時抬眸看過去,就見於佩一身粉紅衣衫裊裊走了過來,容貌秀麗,也稱得上是絕世佳人。
於佩緩緩福身:「殿下。」
夜雲離拉著雲恣意起身:「嫂嫂莫多禮。快快起來罷,我和沈大哥,兄弟相稱,哪裡受得了嫂嫂如此大禮?」
於佩抬眸看過來,一顰一笑都立求做到完美,可一看到雲恣意的容貌,臉色大變,但很快恢復如常,僵笑著開口:「這位是……」
「嫂嫂,這位是恣意,以後,就會是嫂嫂的弟妹了。」他又看向雲恣意,眸子都帶著笑意:「衣兒,這位是沈大哥結髮之妻,你喚嫂嫂即可。」
雲恣意什麼人沒見過?特別是前世,她身邊的男人也都個個優秀出色,爭風吃醋的女人見得最多了,於佩看她的目光,一看就不對勁。
雲恣意笑笑,一挑眉,開口道:「早就聽雲離說嫂嫂是個美女,雖早已嫁做人婦,但仍是風韻猶存,今日一見,果然是傾城之貌。而且嫂嫂獨身一人,為沈大哥守貞,這份心意,也讓恣意欽佩呢!」
於佩本來以為這人就是個尋常的官小姐,雖長得貌美,平日裡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誰知道,一出口,話裡就帶著隱隱的警告。
於佩笑笑:「雲姑娘過獎了。說起來,我們那個時候,完全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兒像你們,這般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何時定親?我也好備上一份大禮。」
「定親之事,我已經在準備了。若選了日子,定會告訴嫂嫂的。」夜雲離不知道雲恣意會怎麼說,就怕她說什麼不定親之類的,趕緊開口。
於佩掩去眸子裡的嫉恨,看向雲恣意:「如此說來,雲離和雲姑娘還沒有定下來呢。看你們這般親密,我還以為……我說話比較直,妹妹可別介意啊。」
「嫂嫂說的是實話,本來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可你看,這雲離,總是這般不老實。嫂嫂,你可得說說他,免得別人說我不莊重。我還是黃花閨女呢,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了。」雲恣意說著,把手從夜雲離手裡掙脫了出來。
夜雲離一聽就急了,又趕緊握住:「衣兒,我哪裡是不老實了?實在是喜歡你的人太多,我怕你被別人搶走了。若你答應嫁給我,我自然不會這般擔心了。」
見兩人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於佩氣得險些吐血——在她面前,夜雲離總是一副清冷冷漠的模樣,何時這般熱情過?
她想著,或許,她的計劃,該提前了。
「雲離,妹妹,我身體不適,就不陪二位了。有不到之處,還請包涵。」於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下逐客令。
夜雲離也不想多呆,囑咐了幾句,拉著雲恣意離開了。
「雲離,你這嫂嫂,有點不簡單啊。」雲恣意看他。
夜雲離也看她:「怎麼說?」
「談吐大方,進退得宜,說話還帶刺,也算是個人才了。」雲恣意勾唇一笑:「她,是不是喜歡你?」
「說什麼呢。」夜雲離表情有點不自在,解釋道:「衣兒,沒有這回事。」
「我都看出來了,女人的直覺,在最準的。」雲恣意邊走邊說:「你也不用否認,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剛剛她看我的眼神,都想吃了我。」
「衣兒,我只當她是嫂嫂。」夜雲離擁著她的肩,柔聲開口:「衣兒,你別生氣。」
「我有什麼生氣的?」雲恣意笑笑:「說起來,這是一件好事。喜歡你的人越多,說明你越優秀,也說明我的眼光越好,不是嗎?」
「是。」夜雲離垂眸看她:「不吃醋?」
「你又不喜歡她,我吃什麼醋?」雲恣意語氣突然變了,變得有些惡狠狠的:「當然了,若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那就有你好看的了!」
「我可不敢呢。」夜雲離的腳步有些急促,往自己的院子走:「衣兒,有你一個,這輩子就夠了。其他的女人,我一眼都不會看的。」
「果然啊,男人是都會說甜言蜜語的。可這些情話,大多都是口是心非,十有**都是假的。」
「是嗎?」夜雲離索性把人抱起來,朝著自己的房間飛奔而去:「說的你不信,那我做給你看,好不好?」
「流氓!」雲恣意笑罵。
「既然是流氓,那是不是就該做點流氓做的事?」到了房間,夜雲離推開房門,抱著人就進去了,抬腿把門關了,直接朝著大床而去。
「這麼猴急?」雲恣意笑他。
「誰讓你這麼美味呢!」夜雲離小心溫柔地把人放倒在大床上,身體隨即貼上去:「衣兒,可以嗎?」
「我說不可以,你能停止嗎?」雲恣意故意逗他。
「衣兒,我永遠都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事。想親近你,碰觸你,只是因為愛你。你若不喜歡,我自然就會停下。」夜雲離的大手撫著她的發,強忍著自己的**,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忘了告訴你,我的葵水來了,今天真的不行呢。」雲恣意滿意地看到他滿臉隱忍,心裡暗笑。
「真的?」夜雲離聽了她的話,臉上有了關切之色:「那身體可有不適?」
「還好。」
「我聽說女子來葵水,很多都會腹痛難忍,渾身不適……」
「這些,你如何得知的?」雲恣意問他。
他不好意思地開口:「上次,你我行了魚水之歡,我便去查了一些資料,因為擔心你年齡太小,對你身體有什麼傷害。後來才知道,女子來葵水,便是身體成熟的表現。又看到文獻說某些女子來葵水會身體不適,這才問你的。」
「我還好啦!」雲恣意心裡難免一陣感動,主動吻上去,柔軟的唇瓣落在他的唇邊:「雲離,好喜歡你。」
「衣兒。」夜雲離側身躺著,不敢再壓到她:「我也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想要嗎?」雲恣意伸手摸下去,不出意外的摸到一個硬邦邦火熱的東西,她壞笑:「迫不及待了?」
「沒事,可以忍的。」夜雲離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
「傻瓜。」雲恣意翻身壓上去:「看你今天表現不錯,獎勵你!」
「不行!」夜雲離攔住她的動作,壓抑著身體的**開口:「改日。這時候,是不可以的。」
「我說可以就可以。」雲恣意動作不停,利落地開始扯他的衣服。
夜雲離本來就難受,聽了她的話一直忍著,哪裡經得起她這樣撩撥:「衣兒,真的不可以,別……嗯……」
雲恣意吻上他胸口的茱萸,又舔又咬的,聽到他從喉嚨裡發出的低吼聲,小手也不停著,在他身上到處煽風點火。
夜雲離呼吸愈加粗重,只覺得身體裡的熊熊大火已經燃燒起來,燒得他全身都難受,聚集到某一處,讓他的**更加火熱膨脹。
但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開口:「衣兒,對身體不好的,不可以……快,停下……」
「傻瓜!」雲恣意的吻輾轉上移,吻到他的頸間:「我騙你的!」
「什麼?」夜雲離神智已經迷離,一時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我說,我來葵水,是騙你的……」雲恣意拉著他的大手撫上自己胸前的渾圓:「所以,你可以盡情的——耍流氓……」
夜雲離一聽這話,哭笑不得,又氣又想笑——他咬牙堅持了半天,忍得都快不行了,這小妖精卻說是騙他的,看他怎麼好好懲罰他!
他一下子就把人翻身壓在身下,咬牙開口:「小騙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接下來,翻雲覆雨,顛龍倒鳳,房間裡,春意無邊,只聽得到男子舒服的低吼和女子嬌弱的低吟,床板嘎吱作響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似在吟唱著最動人的情歌。
此時的雲恣意自然不會知道,南宮瑾在到處找她。
南宮瑾的事,在京都裡傳得沸沸揚揚,自然就會傳進皇宮,讓宮裡的人知道。
於是,就在今日一早,南宮瑾就被急召入宮了,見到了皇后和公主。
他來找雲恣意,就是來商量之後的棋該怎麼下。
雲恣意回府的時候,已經天近黃昏,夜雲離送她回來的,兩人肩並肩走在夕陽的影子裡,甜蜜溫馨。
夜雲離當然不捨得讓她走,可雲恣意的話,他又不可能不聽——一個未及笄的女子,如果夜不歸宿,是很嚴重的事情。
看見雲恣意過來,守門的家丁趕緊通報:「大小姐,南宮公子給您送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