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說十年了，就是五年之後，誰又知道會有多少變數？
她現在還未及笄就招惹了這麼多桃花，惹得幾個男人對她虎視眈眈，若是成年之後，容貌更加出色，加上這隨意輕狂的性子，說不定還會招來多少男人覬覦。
他現在就想把人藏在自己懷裡，不想讓其他男人看到，讓他等十年——豈不是要他的命？
「衣兒，」他小心地哄著身側的女人：「我若是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但我求你，別這麼折磨我。別說十年了，就是一年，我也忍受不了了。衣兒，讓我娶你，讓我疼你，讓我愛你……」
雲恣意心底的氣消了幾分，轉過身來看他，一動之下，難免碰到夜雲離難受的地方，聽得夜雲離悶哼一聲，她忍不住笑了：「活該！誰讓你惹我生氣！」
「不敢了。」夜雲離擁著她，努力平息心底的慾火。
「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等我十年又如何？」雲恣意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小聲開口：「成親對我來說，還是一件太遙遠的事，我都沒想過……」
「可是，衣兒，我們都有了肌膚之親，剛剛又差點………衣兒，我不想讓別人說三道四，我想給你一個名分，可以保護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對你好。」
「我們何必活在別人的眼光裡？隨自己喜歡就好，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看法？」雲恣意不滿他的說法：「這麼說起來，要是咱倆不成親，你就不對我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夜雲離慌忙解釋：「是，我們是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可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到時候，這些事難免會影響你的生活和家人，衣兒，我不想看到那種事情發生。」
「好吧，我可以理解為你是為了我好，但，我還是不想那麼早成親。」雲恣意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獎勵你的。」
夜雲離滿意地笑了：「衣兒，能告訴我，為什麼不想成親嗎？」
「成親了，很多事就不能隨心所欲了。我做什麼，是不是都得經過夫君的同意？豈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夜雲離哭笑不得，你永遠不能指望她能三從四德：「衣兒，你若不喜歡，我永遠不會強迫你。我跟你保證，成親之後，你依然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情。」
「包括我和其他男人稱兄道弟做朋友？」雲恣意注意著他的表情。
夜雲離臉色變了變：「這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和他們的每一次接觸，我都要在場。」
「這麼大一個跟屁蟲，帶著多麻煩啊，不要！」雲恣意搖頭。
「衣兒，你這不是難為人嗎？女子出嫁從夫，我不要求這個，你和男人做朋友，我也同意，可是，我就跟著，又不做什麼，不干涉你們談話，這也不行？」
「這還沒嫁給你呢，就這麼多規矩，要是嫁過去了，還有我說話的份嗎？人家說，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這張嘴。你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夜雲離有點心虛，說真的，他受不了雲恣意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的接觸，說說話都不行，可現在，肯定是先哄著雲恣意嫁給他，其他的事，以後再說：「衣兒，你只要相信我的愛就好，其他的，我自然不會騙你。」
「男人有佔有慾是很正常的，可是，暫時我還不想被人管著。夜雲離，要是你非得提成親這件事，我以後都不敢見你了。」雲恣意也不是說故意為難他，但說真的，及笄之後十五歲成親，雲恣意真的接受不了。
她還要去和外公學武，還要把生意做大，等著她做的事情多著呢，至於成親的事，急什麼呢？
「好，好，」聽她下了最後通牒，夜雲離只能退讓：「你說多久就多久，我等著就是。」
「這才乖啊。」雲恣意眸子亮晶晶地看著他：「還想要嗎？」
「啊？」夜雲離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剛剛壓抑下去的**這會兒又有了抬頭的趨勢：「衣兒，你不後悔？」
「我為何要後悔？」雲恣意勾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肌膚：「我的條件挺好，你也不差啊，長得絕色，身材一流，又有功夫，想必持久力也是不錯的……」
夜雲離臉色一下子青了：「衣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些話……還說什麼持久力，你簡直……」
「怎麼？我說錯了？難道你沒有持久力？」雲恣意笑著看他。
夜雲離覺得自己的火熱被她幾句話就撩起來了，身體難受得要命，既然她都如此熱情了，自己又何必忍著？更何況，要了她，讓她懷個自己的孩子，到時候，她不成親都不行了！
夜雲離馬上就有了動作，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渾圓，一點點吻上去：「持久力怎麼樣，你試試就知道了……」
雲恣意也斂了笑意，微微地抬了下巴，感受著他熱情的吻。
夜雲離的動作突然頓住了——糟了，只想著怎麼把她留在身邊，怎麼忘了她才十四歲？這個年紀若是有了身孕，稍不注意，就會對身體有損壞的。
夜雲離咬牙從她身上離開，躺在床邊，喘著粗氣開口：「衣兒，女人的那個……葵水，你有沒有？」
「有啊，」雲恣意本來還奇怪他怎麼突然停下了，一聽他問這個問題，隨口就答了，可立即想起來，自己的葵水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這樣算起來，這幾天正好是排卵期。
她立即攏了衣領——開玩笑，她現在可不想做個寶寶出來，孩子可以有，但是必須得在二十歲之後。
如果有葵水，那就一定會懷孕——他怎麼可能會讓雲恣意有受傷害的可能：「衣兒……」
不等他說完，雲恣意就坐起來，扳著他的肩開口：「夜雲離，今天不行，改天吧。」
夜雲離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他覺得雲恣意實在是一個太奇特的女子——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對於一個未及笄的女子來說，這種事，就是禁忌，無論如何不能提的，可她不光提了，還主動了，現在，更是像討論吃飯睡覺一樣的語氣來說——改天吧。
雲恣意輕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今天真的不可以，萬一弄個寶寶出來，就麻煩了。」
這話夜雲離聽懂了，他臉色一變，一把抓住雲恣意的手腕：「你不想給我生孩子？」
「孩子可以生，但不是現在。」雲恣意決定把話說清楚：「而且，咱倆生的孩子，肯定好看，想想就很好玩啊。」
夜雲離覺得，自己真的沒辦法確定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她完全就是一個謎，你解開一個謎底，卻發現，還有更大的謎在等著你——世間，怎麼就有這麼特立獨行的女子？
主動獻身，歡愛了還不想成親，現在更離譜了，把生孩子說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他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還好，這麼一折騰，他身體裡的**倒是平息下來了。
伸手把雲恣意擁在懷裡，他開口：「好，成親以後，我們多生幾個。」
「你當我是豬啊！頂多兩個，一男一女就夠了。一個太孤單，三個又太吵，兩個剛剛好。」雲恣意順勢倒他懷裡：「你說呢？」
「衣兒，你，愛我嗎？」夜雲離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這麼一句。
雲恣意微微顰眉：「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如果不喜歡，會同意和我做這樣的事嗎？如果不喜歡，你會願意給我生孩子嗎？衣兒，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夜雲離眸子裡有了驚喜。
「喜歡是肯定的……」
夜雲離心裡一喜，摟得緊了些。
「但是。」雲恣意不想讓他失望，但也不會說假話騙人：「僅僅是喜歡而已。我願意和你親近，喜歡被你抱著，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時光，但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愛，也沒法確定以後和我共度一生的人就是你。」
「除了我，你對其他的男人呢？」夜雲離的心又提了起來：「比如說，你對我二哥是什麼感覺？」
「他啊，沒感覺，想到他就有氣！」雲恣意氣鼓鼓地開口。
「雲軒呢？還有莫濰，還有那個南宮瑾……」
「你這是翻舊賬呢？都說了有朋友很正常，我要是對他們也有這種感覺，又怎麼可能跟你做這種事！還是說，你以為我隨隨便便跟誰都能上床？」
夜雲離嚇了一跳：「衣兒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確定，我在你心裡，是不是獨特的。」
見雲恣意面色不悅，他又道：「我沒有安全感，一點兒也沒有，完全掌握不了你的情緒，也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只能這樣問，才能讓自己稍微安心……」
「傻瓜。」雲恣意輕輕歎息一聲：「我告訴你，在我心裡，你的確是獨特的。獨特到，我只想讓你抱，讓你吻，讓你靠近。其他的男人，如你所說，手指頭都不會讓他們碰的，知道嗎？」
夜雲離大喜：「真的？」
「當然是真的。」雲恣意拉著他躺下：「不說了，困了，睡吧。」
「等等。」夜雲離把她整個人擁在懷裡：「衣兒，我還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