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氣入體…蠢笨,不是深呼吸,是讓你深深吸氣,……含眼光,凝耳韻,調鼻息,緘舌氣,屏息凝神,心存觀想……」慕凡端坐在一旁,不時出聲指導。
仔仔細細觀察陣勢中王厲行的一舉一動。
元氣未曾如體時他還算正常,隨著口訣變化,修煉加身,他身上方生出奇妙而詭異的變化,首先是他的肌膚,不知是否是錯覺,似乎要比之前瑩亮一些,而且隨著隨見推移,他的身上開始浮現一道道血線,這些血線極細,且數量不多,每一道只有頭髮般粗細,開始以點的形式出現在他身上,隨著功法深入而開始延伸,現在已是縱橫交錯。
王厲行赤著上身,端坐在陣勢中,渾身血線交錯橫縱,霧氣繚繞,頗有一種蠻荒異人的味道。
根據上的介紹,這應是陣勢未曾分解的妖血精元隨著元氣如體,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影響,相反還會改換體質,長此以往下去,說不得要增進壽元。
而最詭異的則要數他的表情,竟是那極端享受的神情,仿若精元鼓射、j粉**了一樣。
見此一幕,慕凡反而安心不少。
如果他所料不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大藥服食。
許多人都認為修行苦悶,現代影視作品也多有類似情節,而事實上並非如此,若修行苦悶,誰人能一坐成百上千日?如此反覆,修煉千百年。想必以這種方法得來的壽元,還不如凡人縱意百年來的逍遙。
事實上,修行是一種大喜悅,不會有人覺得苦,反而會樂此不疲,就如那精元股射的剎那,心神自由渺渺。當然也有另類的功法,或邪門典籍,修煉時需要承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折磨,甚至足以讓人心神發瘋,例如名聲在外,據說修行之時要以特殊的手法將自己的皮膚完整的剝下來,忍受千刀萬剮之痛,以這種極端方式換來一種無比詭異的力量。
見此一幕,慕凡心裡忍不住生出一絲擔心來。一旦王厲行獲得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他先前的威懾便隨時可能失效。
慕凡目不轉睛地看著王厲行,感覺是該留些後手了。
除了記載一十三種養屍、煉屍之法,還有三篇旁門道法,一篇乃修行之本,成道之基。古代稱之為道,另外兩篇則是與人爭鬥所用,護持己身,渡種種劫數,皆要靠此,古代稱之為法,這便是道法二字的來歷。
一篇為,能將尋常白紙製作成符兵,轉化為硬度不下精鋼的利刃,或是製作成護甲,使人防禦能力大增。這種符兵輕如鴻毛,不拘是攻擊敵人或是抵禦進攻,都是極好的法門。
其二為,此乃一種符咒,從養屍、煉屍法中衍生而出,主要是為了防止養煉出來的屍身反噬,控制屍身所用。原本用的是鎮屍符,不過此種符菉會對養煉出來的屍身不利,長此以往會損傷屍身靈性,或是讓控制變得晦澀,故而淘汰轉用了這種。
不同於一般的,施法過程異常繁瑣,只能控制一些弱小的動物或是並不沉重的死物。
這是一門很奇特的法術,之前慕凡根本都不曾聽聞。當然,其它兩門道法他也不曾聽聞。
說是一門咒術,倒不如說是符菉,它不需要持咒念法,只需畫上一張符菉,張貼之後便可生效,普通人也能夠運用!
不過普通人氣機不旺,血氣不勝,控制一張符菉已是勉強,抬起上百斤重物,或是控制一些個小動物,還受不得血氣浸染,用以爭鬥卻是難成。若是修者使用,卻有本質不同,不但威能大增,若有足夠真元支撐,便是控制一些個修者也是可以,難受血氣、異氣浸染。沒有普通人使用時的種種缺憾。
慕凡簡單的思忖之後,便決定製作幾張,以防萬一。
至於材料,方才刻畫陣紋還剩餘一部分鮮血,雖然此刻已有幾分凝固,不過其中精氣還未散盡,應是可用。他知道,這種符菉即便製作出來,對普通人也不會有多少效果,最多不過能夠阻礙一下他們的動作,對一些血氣強盛的武者或是練家子,說不定跟廢紙沒什麼區別,但對手中有槍的慕凡而言,只要能阻擋一下對手的動作,就已足夠。
房間中異常安靜。
王厲行已經徹底進入了修煉狀態,物我兩忘。
慕凡對他的監察並未放鬆,反而漸漸加強,不過他有了另外一個工作……製作符菉。
身為爪子,慕凡有一雙常人難以企及的靈活雙手,但卻難以讓他在繪製符菉時佔據優勢。繪製符菉不是繪畫,不看畫工和技法,而是要像製作電子回路一樣,將血液中蘊含的精氣繪出一個完整循環,如此這般,一個能夠使用的符菉便製作成功了。
對於這種從未有過的工作體驗,慕凡不比一個新手強,此外還要時刻關注著王厲行。直至碗中的鮮血耗盡,他也沒能完整的繪製成功。
慕凡並不著急,而是一遍遍耐心的繪製著,鮮血不夠,再放一些就可以了。現在他還不知道,許多外物都可以增加制符的成功率,只以為自己不夠熟練,找不到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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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小區正門前。
一輛豪華的越野車在限行桿前猛按了兩下喇叭,警備室中的保安看了一眼,連檢查都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按下開關,放越野車進了小區。
「路盡為止!」孫炎陽冷冷一笑。
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是糊塗了,怎麼會相信那個老頭的鬼話,現在還在路上走著。
孫炎陽才不信那老頭的鬼話,現在路即將走到盡頭,他倒要看看,那人會藏在何處?
匆忙駛入小區的孫炎陽並未看見,小區圍牆上那斑駁的招牌,上面依稀能夠看清四個藝術體的大字:碧海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