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竹朗聲道:「前幾天老師帶我參觀了近衛軍和朔州軍軍營,見到不同的訓練方法,我心中當時就有了些感觸……」
我在門口忍不住一句:「皓竹,你接著說!」
「啊,主公!」……「這裡應該叫院長!」……
「院長好!」眾位學生最後異口同聲,齊齊站起立正一個標準的軍禮。
我鄭重的回了一個軍禮,對眾人笑著道:「各位同學,今天我來不是做院長,而是來做學生的。」說完我立正對陶謙一個標準的軍禮口稱:「老師!」
陶謙滿面紅光,笑著道:「雲龍若是有閒,就坐下聽上一堂課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又將段煨拉著一起站在了教室最後排,自有後勤人員遞上凳子……
「皓竹,你繼續說!」陶謙滿面春風的對皓竹說道。
皓竹抑制住心中的激動,繼續講道:「院長,老師,我有幾點想法:其一就是這協同作戰是否可將特種作戰融入到協同作戰中,在每一師配備幾個連甚至一個營的特戰部隊,配合大部隊進行偵查、騷擾、破壞、暗殺、突襲等任務……」
陶謙見我點頭微笑讚賞,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笑道:「波兒真乃我陶家之棟樑也!」說完才記起這是課堂,而不是他陶家書房。
我笑問道:「老師,這是你家的?」
陶謙回道:「雲龍,這是我的侄兒陶波陶皓竹,五歲就在我身邊學文習武,這次隨我一起來了九原。不過,他還不是軍學院的學員,而是朔州大學院的學生。波兒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善於思考,比起我那兩個一門心思經商的商兒、應兒好過百倍、千倍……哎,可惜不是我的兒子啊!」
「老師何需如此悲歎。在我朔州,士農工商兵甚至女子只要有才,有專才,皆可為官。兩位師兄有經商的天份,可讓他們去商部試試……」我笑著道。
「那就多謝雲龍費心了!」陶謙對我一拜後,對陶波笑道:「波兒,繼續說下去……院長還在等你發言那!」
陶波繼續道:「其二是可否在軍中選拔有一技之長的兵士,合在一起組成專門的營,甚至師、軍……比如:弓弩營、投槍營、砲兵營、器械營等。「陶波頓了頓,見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他說話,他心中稍喜,越發穩重的說起:「其三,我聽說大道師左慈仙人正在和軍器部聯合研製一種可發出巨大聲響的超級武器,若是將此武器用於配合大部隊進攻的前奏,一定事半功倍!其四,聽說中原流放到朔州的上萬犯人很多都是道德敗壞、窮凶極惡、奸狡巨滑之徒。若是將這些人納入軍中,用軍法壓制住他們的惡性,用軍功和獎賞將他們的長處激發出來……」
我忍不住站起鼓掌,笑道:「好,不錯!皓竹真乃少年天才,陶家有福也!皓竹,你可願拜我為師?我可將我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陶波畢竟年幼,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快步走到我的眼前,一個深深的一拜,口稱:「弟子丹陽陶波陶皓竹拜見師傅!」
我將陶波扶起,笑道:「皓竹,我們師徒出去說話,就不打擾其他同學們上課了!」在眾人極其羨慕的眼神中,我帶著陶波和段煨出了教室。
院長室內,我對陶波說道:「皓竹啊,我雖為師傅,不過公務繁忙。所以,不能親自教授於你。這幾本書,你就先拿去研究研究,有不懂的你再來問我!」說完,我從錦囊內取出幾本書遞給他,接著暗自在他後背注入一絲昊天真氣……
待我出去後,陶波將手中的幾本書放在桌上一一細看:
《易筋洗髓經》、《南華真經注》、《全面戰爭論》、《雲龍文集》、《盤古斧法》、《高級中學全集》、《天道論》,陶波一目十行很快瀏覽一遍。翻到最後一本赫然就是那在朔州高層中引為美談的《**心經》。他翻開後,略一瀏覽,即刻被書中文字吸引,屏住呼吸小臉通紅……
去了學院大操場巡視一番,六百多名募軍部從軍中和朔州移民中選出的學院普通學員分為三組正在分別接受王越、童淵、李彥三人的劍術、槍術、刀術訓練,這些學員畢業後將成為朔州軍中副營長、連長、副連長這三級中下級軍官。
天將正午,我又走進了院長室。此時,陶謙正在桌上翻看一本厚厚的帛書,我遠遠一看,竟然是《佛說四十二章經》。我見陶謙模樣專注,不便打擾,遂欲出門離去。
剛跨出房門,只見一行四人聯袂而來。其中三人面色棕黑,眼珠深陷,異國和尚模樣。只有一人四十多歲,面相很是極端:與和尚說話時面色溫和好似第一大善,若不語時則不時目露凶光。
「啊!」領頭五十多歲的老和尚陡然見我,發出一聲驚歎:「您是,您是……」因為看不穿,所以也說不出究竟。
陶謙聽得,趕忙走出。見了四人,笑道:「笮融,釋悟天大師,你們怎麼才來啊?」見我在旁,又指著四人介紹道:「雲龍,這是我的同鄉好友笮融,這是并州清涼山靈鷲寺方丈釋悟天,這兩位是方丈的弟子釋宏信、釋宏法。」我對四人點了點頭。
陶謙又對四人說起我的身份,四人聽後雙手合十口稱「阿彌陀佛!」我對著陶謙微微一笑道:「陶公,此地乃我朔州軍事重地,你怎麼將這些閒人請進來了啊?」
陶謙聽完,面露苦色看向四人,說道:「不如,我們出去談吧!」
我笑著道:「陶公,下不為例吧。已近正午,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頓飯如何?」說完,我看向眾人……
可容千人的大食堂內,桌椅擺放整齊,好似行軍佈陣般。在廚房左右大門靠牆一側,擺放著三十多樣各色菜式,分別用大陶盆盛放,散發出陣陣香氣。
六人進了食堂,獨自坐了一張方桌。我笑問道:「方丈,你們出家之人可否吃肉?」
「阿彌陀佛,多謝朔州牧大人,我們佛門之人不避葷腥,能吃就行!」釋悟天雙手合十笑著應道。
「嗯,既然如此,大家就自己去尋那愛吃的選些吧!」我笑著將陶謙面前的餐盒拿上,去為陶謙選取了些他鍾意的飯菜。
食堂內無人高聲喧嘩,即便有人言語也是壓低聲音。眾人剛剛吃過午飯,只聽得一聲悠長的佛號:「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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