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花姬緩緩抬起頭,毅然的說道:「父親大人,我與張飛哥哥兩情相悅,昨日已經互換信物,定下終身。今日他前來這裡,正是為了求親而來。不想,你卻,卻將他置於偏房,不理不問……」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進來吧……」王楚惋惜的看了看我後,高聲對門外道:「王貴,去請朔州牧大人的兩位義弟關羽、張飛前來,順帶讓侍女送上茶來!」
少頃,關羽、張飛進來見禮後坐定。我向張飛遞個眼色,張飛又看了看王楚身邊表面平靜內心澎湃的王花姬一眼,隨後才起身正對王楚說道:「伯父,小侄今日前來,實為求娶您家愛女王朝王花姬的,希望伯父恩許。」說完,向王楚深深一禮。
張飛說話之時,我對關羽傳音入密。是以,張飛剛一說完,關羽也向王楚提出求娶王月姬之事。
待兩人說完,王楚思慮一番,朗聲道:「這婚姻大事,還需看看我兩位女兒的心意。花姬、月姬,你們怎麼看?」
王花姬聽得,心花怒放,向王楚一禮道:「父親,我願嫁與張飛哥哥為妻!」
王楚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隨即,看向還未表態的王月姬問道:「月姬,你呢?」
王月姬輕輕瞟了我一眼,輕聲說道:「全憑父親做主。」眼角卻是含淚。
王楚見狀微歎一聲,隨即笑道:「既然如此!兩位賢婿何時迎娶我家女兒啊?」
我笑道:「姑父,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嗯……好吧!」王楚想了想,苦笑道……
次日凌晨,兩輛滿是鮮花的馬車搭載王家二女,而後是幾十輛陪嫁之物和數十名侍女。陪嫁隊伍出了良鄉縣城,往涿縣而返……
帶上關、張,尋到陸城鎮劉家村。我見一家低矮茅屋籬笆圍牆,東南角有十五六米很是茂盛猶如大傘一般的桑樹,心中暗道「劉玄德,你會在這裡嗎?」
「屋裡有人嗎?」張飛扯高嗓門牛吼道。
連連喊了幾聲,終於傳來一聲粗啞的聲音:「誰呀!」接著一個駝背蒼老婦人走了出來,艱難的走到院門邊,打開籬笆院門。
「我乃本縣張飛張翼德,今日前來是為面見劉備劉玄德……哥哥的!」張飛很是艱難的添了哥哥二字。
老婦人聽說是張飛,看著我們笑道:「哦,原來是張大善人。我家孩兒已經去遼西了。」
「啊,伯母,可說是幹什麼去了?」張飛笑問劉母道。
劉母笑道:「我家孩兒說他去投奔師兄公孫瓚了。」
我見劉母老邁艱難,心中甚是不忍,微笑問道:「伯母,那你如今是一個人在家嗎?」
「是啊!」劉母苦笑道。
「難道就沒有兒媳婦在一旁侍候你嗎?」我接著問道。
劉母歎息一聲:「哎,我家孩兒本來有個妻子,只是他不體諒家中艱難,日日在外與那些無業遊民鬼混,所以將家裡敗得一窮二白。又看不上自家糟糠媳婦,所以很少回來。我家媳婦本就賢惠,對我很好。見孩兒久久不歸,也沒什麼怨言。只是我那孩兒,偶爾回來一次,看不順眼媳婦平凡,不時打罵。媳婦氣憤不過,後來就回了娘家。哎,去年媳婦已經改嫁他人……」
「哦,這劉備竟是如此無德之人?母親如此艱難,不知在家孝順,反而棄妻離母,自己逍遙快活,跑得遠遠的!」張飛聽了劉母的話怒道。
關羽此時也是關切一問道:「伯母,您還有其他親人嗎?」
「哎,夫君早亡,我的膝下只有玄德一個孩兒!」劉母苦笑道。
我此時已動惻隱之心,笑道:「若是伯母不棄,我願贍養伯母終老,您看如何?」
「是啊,我也願贍養伯母!」張飛、關羽齊齊說道。
劉母搖了搖頭:「哎,我已老邁,也活不了幾天了。」她看向我們笑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待見我,我又何必麻煩他人?我,我謝謝你們了……」說完,淚流滿面。
我看向張飛,說道:「翼德,不若將伯母接到你家,讓侍女好好照料,你看如何?」
張飛點了點頭,向劉母笑道:「伯母,不如去我家吧。我讓家人好好照顧你。若是劉備回來了,他也能找到我家。伯母,你看怎麼樣?」
「這……」劉母開始猶豫起來。
「嬸娘,我給你送吃的來了!」一位儒雅青年端著一碗稀麥粥走了過來。突兀看到我們,很是驚訝。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向我們一禮問道:「請問三位,你們是何人?在我嬸娘家幹什麼?」
我笑著將我們三人介紹一遍,又問起了青年。青年看著我笑道:「我是本村之人劉德然。我的老師盧植也是您的老師啊!」
「哦,原來是德然師兄啊!」我故作驚喜一笑,隨即問道:「師兄,可願去朔州發展啊?」
「呵呵,不瞞師弟,我正欲去朔州。如今朔州有老師、鄭師、蔡師、喬公等在,實乃我大漢學子心中的聖地……」劉德然笑道,不過,看了看劉母,一聲歎息:「只是,我這嬸娘身子不好,我若是去了朔州,嬸娘誰來照看?」
「師兄孝義,天實在佩服!」我向劉德然一禮後,徵詢道:「不如,就讓伯母一起去朔州,或者去我義弟張飛家,你看如何?」
「嗯,就張飛兄弟家吧!」劉德然細想後回答。而後解釋一笑道:「不是我不願侍奉嬸娘,而是嬸娘放不下玄德……」
「嗯!就這麼定了!」我看向劉母,見她笑著點頭,我心稍安……
魯國都魯縣縣城,我獨自一人前往孔府。關張兩位義弟本欲跟我同來,我以要他們協助幽州移民前往朔州為由,將他們留下。
魯縣孔府圍繞祭祀孔聖人的孔廟修建,乃儒家先師孔聖人後代世代所居府邸。我正了正衣冠,在大門前等候。我雖在天界貴為天帝,但畢竟又在人間生活了三十多年。如今在孔聖門前,我豈敢不敬?
沒多久只聽得禮樂齊鳴,魯縣孔家現任家主孔融和表姐太史鳳帶著大群族人大開中門,笑著將我迎進了孔府。
進了孔府,我又正了正衣冠,端走正步到了孔府中心的孔廟。取上三隻檀香點燃後插上了香爐,而後向孔聖的金身塑像深深一拜。
幾乎同時,異象發生。那金身塑像眼中竟然留下了幾滴清淚,大殿內頓時異香撲鼻。孔家眾人見了,皆慌忙跪倒在地,口稱」先祖!」。
這時塑像開口朗聲道:「我本天界小神文曲星君下界,建立儒道,教化世人,並無太大功德。今日得蒙天……洪天看望,我心甚感榮耀。」塑像又睜開了眼,看向跪倒在地的眾人,說道:「凡我孔家族人,孔家歷代弟子門生,從今日起,要聽從洪天的旨意和教誨,不得有絲毫懈怠,更不得有陽奉陰違之舉動。不然,我在天界發現,絕不輕饒!」
眾人聽得明白,齊齊道:「謹遵先祖教諭!」
「嗯,記住,我在天界看著你們!」塑像說完,大殿內又恢復如初。
這時,眾人看向我的眼神,已是從尊重變為崇敬。孔融向我拜倒,口稱:「孔融孔文舉拜見主公,望主公接納!」接著孔胄、孔晨、孔謙、孔昱等齊齊向我拜倒,口稱主公。
我趕忙笑著將說讓眾人起來,之後又在孔府逗留幾天,接待當地士族豪富。
我帶上鄭玄幼子鄭益恩,飛去了東萊郡黃縣。
在蓬萊鎮碣石村,找到大姑母呂芙家,卻見院門緊鎖。去鄰居家詢問,卻說已經搬走。我見鄰居大嬸支支吾吾,料想一定事出有因,笑問道:「大嬸,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大嬸見四下無人,小聲說道:「這房子本是太史家祖宅,後來分與太史慈父親,當時也沒有索要房契。如今,太史家新任家主太史渾要收回這房子。不得已,太史慈只好帶著他母親呂氏走了。至於去哪,我也不清楚……」
拜別大嬸,帶上鄭益恩,我急急飛去青州州治臨淄城,找到了改任「朔州駐青州部」的部長孫乾。我讓他通知青州各郡縣辦事處,看看能否找到太史慈母子下落。
一邊與青州豪富世家聯絡加深瞭解,一邊等消息。三天後,終於得到確切消息:在齊國郡臨朐縣,有人看見太史慈母子經過。我急急趕往臨朐縣,找到當地朔州辦事處詢問。傍晚,在通往徐州泰山郡的山亭鎮官道上,終於找到了滿面疲憊的呂芙和對未來有些迷茫的太史慈。
一番相互介紹,我與呂芙、太史慈很快熟悉、親密起來。我見天色已晚,便尋了個路邊飯館,叫了些飯菜,三人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
「老闆,來兩壇湳山麥酒,十斤朔州五香熏牛肉!炒上三個小菜!」順著嬌美不失英氣的女聲望去:一位膚若凝脂、柳眉鳳眼、秀鼻紅唇,全身黑色緊身錦衣長褲勾勒出豐胸細腰,腰挎三尺寶劍映襯出高挑身姿的女子,英姿颯爽的進入了我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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