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莫要做那強人所難之事!讓人家好不為難。」一個嬌俏不失英氣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原來,我坐的位置是背對客廳,我坐在那裡時,袁隗的女兒就在門外看著我。看到袁隗好似逼婚的舉動,有見我為難,自覺有些羞愧,所以出聲阻止道。
「芳兒,你怎麼來了!」袁隗畢竟官場老人,處事不驚。他笑著道:「既然來了,就快來拜見朔州刺史洪天洪雲龍吧!」
袁隗說完,上前幾步將袁芳拉到我的面前,此時,我早就起了身來,細細的看著袁芳。
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修長窈窕的身姿配上粉紅的錦裙,好似桃花初開。白皙的肌膚施以淡紅的脂粉,配上一張絕美的臉龐。柳葉眉下含情的眼神,翹鼻下厚厚的粉色紅唇。「好個桃花美人!「我從心底讚道。
袁芳有些羞澀的對我施了一禮,微露出胸部深深的溝壑,聲如黃鶯般清脆的說道:「袁芳拜見洪刺史大人!」
「呃,你我同輩之人,不必如此。雲龍慚愧!」說完,我向袁芳回了一禮。
「呵呵,洪天你真是個謙謙有禮的君子。」袁芳微笑著道。
「呵呵,理當如此也!」我笑道。
袁隗見我和袁芳有些投緣,心中高興。看著我笑問道:「雲龍,小女袁芳你可看得過去?」。
我笑道:「伯父,我和袁小姐也是有些合拍。」說完看著袁芳,袁芳此時卻是一臉冷艷。
袁隗笑道:「既然你認為不錯,那麼……我將芳兒許配與你如何?」
袁芳聽了,卻是冷靜的一笑:「父親,我還沒說同意呢!好像人家真的嫁不出去一般。」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袁芳看著我道:「洪天,我聽說你是草原第一勇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我自小拜師習武練劍,你可願與我共舞一回?」眼神有些挑釁。
「這裡貴客在座,你個女兒家,舞什麼劍啊?」袁隗話雖說得重,但卻是一直在盯著我看。
我看著眼裡,笑道:「既然袁小姐相邀,天豈敢不從?不過這客廳太小,我怕施展不開。不如,我們大家一起到前院去吧?」我看著在場眾人笑道。
「好啊,讓我見識見識洪刺史的真功夫!」袁術有些譏諷的笑道。
我微微一笑,也不爭辯,待袁隗率先出門後,也出了廳門。
前院內,矮小的木籬笆將甜桃樹周圍空地圍住。一人合抱不住的甜桃樹下,桃葉嫩綠,桃花繁密,好似巨傘般遮蓋了小半個前院。
「小女子袁芳為大家舞劍,請大家指點一二。」桃樹下,袁芳此時已經取出腰間的配劍,做了個起手禮。
袁芳身姿輕柔曼妙,將劍花舞的眼花繚亂,只是英氣有餘而柔美不足。在他人看來已是極為精妙,不過在我看來,還是慢了幾拍。
舞劍幾合,袁芳出了些微汗,面色稍微有些紅潤。
我笑著鼓起掌來,掌聲不大,但也不小,蘊含真氣之力。桃樹上繁盛的桃花紛紛落下。一時間袁芳周圍落英繽紛,真是人面桃花相映成趣,好似仙境。
眾人在迷醉中,也跟著鼓起掌來,連連稱好。
袁芳此時正陶醉在漫天桃紅、滿地落英繽紛之中,有些癡迷。
被叫好聲打斷後,有些留戀的袁芳看著我笑道:「洪天,你怎麼還不進來?」語氣甚是嬌嫩。
我聽了這有些歧義曖昧的話,有些好笑。想到自己確實不會舞劍,笑問道:「袁小姐,不知你的劍術是何人傳授?」
「我的師傅正是你的新姑父王越!呵呵,洪天你覺得我舞的劍怎麼樣啊?」袁芳笑問道。
「嗯,還算不錯。你一個女孩子舞我姑父的靈蛇劍法,實在……」我微笑著看著袁芳,欲言又止。
「是不是英氣逼人?」袁芳笑問。
「呃……英武有餘,柔美不足!」我微笑道。
袁芳有些生氣,眼中隱有淚光,她低聲道:「大家多說我的劍法很好,深得師傅真傳。唯有你……」話未說完,袁芳很快振作起來,站直了挺了挺豐胸,笑看我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教我吧?」
我呵呵一笑道:「我不會舞劍。劍乃兵中俠義君子,而我自認為自己還不算是個俠義君子,所以不曾學得!」
袁芳笑問道:「既然不會舞劍,為何如此會品評?」
我笑道:「我的母親隨仙人眉山老母學道多年,學的『峨眉劍法』,風姿綽約,秀外慧中,確實適合女子習練。而且,母親已經將劍法教授與了我的幾位愛妻。我見過月鳳舞過幾回,實在……「見袁芳臉色逐漸陰沉,我趕忙就此打住。
「哦,原來,洪刺史見慣了愛妻舞劍。所以,我這劍法就不入洪刺史的法眼了,是吧?」袁芳看似無害的微笑,其實暗藏殺機。
「呃,這,怎麼說呢……英武、柔美,各有千秋吧!」我尷尬的笑道。
袁芳不再糾纏,卻是問道:「洪天,若是我學了那『峨眉劍法』,會不會比你的妻子還要好?」
我心中好笑「怎麼這個袁芳說話總是那麼帶有歧義?」我笑了笑,也說了句很有歧義的話:「試過才知道!」
「呵呵,洪天啊。既然你不會舞劍,你總要給我們展示點什麼武藝吧。不然,我不是白給你舞了?」袁芳又是話題一轉,笑著要求道。
「是啊,賢侄就為大家展示一下嘛!讓大家看看大漢第一全才的風采!」袁隗唯恐天下不亂的要求道。
「天下第一,天實不敢當。」我微微一笑道:「就讓我為大家演示一番『盤古斧法』吧。」說完,我從腰間寶囊取出在手中不斷變大的如意黃金斧。
戰斧隨我心意到了合適的大小時,自然褪去了不少黃色神光。此時,眾人才看清這是把長柄的黃金色站斧。除了袁術一臉明顯的嫉妒和不屑外,眾人皆讚歎不已。
「請大家退入廳內,在門口看我這八十一路盤古斧法如何?」我笑道對大家說。
眾人聽我說起,皆退入客廳中,在門口探出頭來。唯有袁術只是退後十步,就不再動作。
「公路兄,你不進去嗎?」我笑著問道。
袁術笑道:「我身為司隸校尉,豈可怕一小小斧頭。我是怕你待會兒一時脫力,把那斧頭扔了出來,所以,才稍稍避讓……」袁術看我的表情很是不屑。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公路兄,你最好還是進去……」我笑了笑。
袁術擺了擺手,好像不願與我說話一般,神態堅決,只是不走。
「既然有公路犯賤喜歡被人壓,那我就做一回開著壓路機的路人罷了!」我心頭暗道。
「第一路,盤古開天!」我運起半成真氣,舉起斧頭,一個騰空躍起,照著桃樹直直劈去。招式一過,桃樹樹幹從中裂開,分為兩棵,桃花更是如飛雪般落下。
眾人看得仔細,齊齊大讚,除了一臉驚愕的袁術。
「第二路,盤古闢地!」我真氣十足的一喊,袁術差點站立不住。我對著地面一個橫劈,地面立時裂開,從桃樹旁一直延伸道客廳附近上百米長六十多厘米寬的地縫。眾人皆驚呼不已,包括有些顫抖的袁術。
「第三路,盤古清道!」我將真氣提升到一成,輕輕躍起,斧頭對著半空一個全方位橫掃。
「啊!」只聽得袁術一聲慘厲的叫聲。
「住手!賢侄快快住手!」袁隗見袁術倒在地上,趕忙叫停。
收了斧頭,我快步走到袁術跟前。「公路兄,公路兄,你怎麼了?」我裝作著急道。
「我來看看!」袁隗將袁術抱起,只見袁術翻著白眼,口吐白沫,一幅癡傻模樣。袁隗急道:「這如何是好啊?快快去請大夫!」
我笑了笑,從腰間取出一支金針,在袁術的頭部和胸部刺了幾針,袁術吐出一口渾濁之氣,即刻回轉過來。
見我就在身旁,袁術不顧其他人驚異的眼光,朝著我納頭便拜:「公路有眼不識真神,請真神恕罪!」
原來,袁術在我使出第三路「盤古清道」時,那隨之而起的斧風轉到袁術面前時,竟然看見斧風突然化為一金甲神人對著袁術威嚴的說了句:「當塗高者去,唯真神洪天!」,說完突然變為一張鬼臉鬼爪,向袁術撲來。袁術驚嚇後,變成剛才癡傻模樣。袁術醒來,恍若換了一個人般,性格不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並從此對我恭敬有加。
「呵呵,我可不是什麼真神,公路兄莫要亂說!」我笑道。隨即對袁術傳音入密道:「公路既已窺視天機,但萬不可說出,不然天怒神怨。」
袁術見我不張口,卻是對他一人說出這話,更是一臉崇敬之色,看著我重重的點了個頭。
「哈哈,四弟今日家宴,我有事耽擱。此時才來,怠慢了雲龍賢侄,實在抱歉啊。」話音落下,袁逢居前,身後跟著九位文士模樣之人走進了前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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