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遼將軍大人,我叫劉隆。我不是真心要跟您為敵。只是因為我歸屬於鐵弗部,右賢王逼迫我等來暗害你,我是迫不得已啊!」劉隆眼淚鼻涕一起流出哭喊著,拜倒在我的身下。
「呵呵,莫要胡說!我與右賢王無冤無仇,且右賢王乃我父汗親近之人,豈會與我為敵?」我微微一笑問道。
「將軍大人,我說的句句可都是真的啊!前些天右賢王還派我們在虎澤河東夜襲明月公主和大漢使團眾人,只是有位手持長柄大砍刀的大漢英雄少年極其警覺,我等還未接近其駐地,就被擊退。」劉隆看著我,哭喪著臉道。
「哦,竟然有此事?」我看了看胡車兒道:「為何此事我沒有聽說?」
胡車兒看著我沉聲道:「主公,我好像有點耳聞。還是天鹿那邊的女親衛說起。好像確有此事。不過當時不是太嚴重,只是以為是小股馬賊,所以劉主母下了封口令,讓她們不要說。這段時間您又接待中原來人,所以也沒人提起……」
「嗯,知道了!」我皺了皺眉說了句後,看向劉隆道:「劉隆是吧?起來吧!」我笑了笑。
「謝將軍!」劉隆看著我有些遲疑的站了起來,隨即想到什麼,他猶豫一下終於說出:「將軍,美稷那邊可能有些不穩!」
「何以見得?」我看著劉隆波瀾不驚,沉穩的問道。
「我離開時,好像隱隱約約聽到右賢王在安排得力人手要幹什麼,還抱怨說匈奴如今已經快成您一家的了。那個,那個……大汗對你又是極為信任,聽說還要將單于之位傳給您,右賢王有些惱火。之後我就走遠了。我想右賢王他們今夜可能會夜襲美稷,也說不定……」劉隆也是猜測之言。
我看了看劉隆的眼神,感覺不似作假。略一考慮,做出決定。
「洪捷,你即刻帶領親衛前往美稷。若是美稷無事則折返回九原;若有事……」我想到此時已是深夜,有些事可能已經發生,我緩緩說出:「務必保全我父汗一家安全!」我看著洪捷認真的說道。
「主公放心!」洪捷也不多話,帶著一百親衛向南急速奔去。
「命令即刻啟程,渡黃河,回九原!」我高聲命令道。
初七上午十點多,人困馬乏的一行人等終於進了九原城。讓劉月鳳在大營附近安頓好玉蓮和她的隨從侍女等,讓胡車兒將劉隆帶回營地看管並準備初九他自己的婚事,我獨自一人即刻趕去了書房。鄭玄、鄒明陽兩位軍師已經在我的書房聽取了軍情司馬洪根得到的美稷昨夜的最新情報:美稷城現在已經被鐵弗和呼延兩部團團圍住,危在旦夕。
和兩位軍師在書房短暫商議後,我和兩位軍師來到司馬大廳。我笑著給一干司馬們說起了右賢王可能已經造反的事。隨後派出統兵校尉呼延湛帶領一萬新練度遼軍為主,洪武、洪鷹帶兩千尚在訓練的新天狼特戰隊員為輔,前往美稷解圍並順勢平亂。
九原南門口,臨行前,我殷切的看著呼延湛道:「愛卿此去美稷,要注意安全。其他無須多想。祝你一路順風,早日回來!」
呼延湛滿含熱淚:「主公,我的大哥就一耿直重義之人。他一定是受了劉尸利的挑唆……我去了後一定要我大哥棄暗投明,不要一錯再錯。只望主公能保他性命就好。」
「呵呵,這是我給你大哥呼延雄還有右賢王劉尸利他的兒子烏利的三封親筆信,呼延愛卿若有機會就幫我轉交吧!」我接著道:「若是劉尸利真的聰明,就千萬不要做出傷害我父汗和一家的事,我可能還會饒過他,若是……就莫怪我!不過,你放心,其他無大錯之人,都不會有性命之憂。我一向只誅首惡,有功必賞。愛卿放心!」我看著呼延湛笑了笑道。
「謝主公!湛必不負厚望!」呼延湛向我行了個左手軍禮後又單膝跪地高聲道。
「呵呵,愛卿快快請起!」我接著看向洪武、洪鷹道:「兩位愛卿到了美稷後即刻配合洪捷一對人馬,指揮好親衛軍,務必保全大汗一家安危!」
「鷹必不負主公重托!」兩人一個左手軍禮齊齊高聲道。
「去吧!待得勝歸來,我在九原為你們接風!」我看著三人一個微笑,隨即高聲看著眼前的一萬多軍士道:「度遼軍將士們,右賢王不服王化反了,現在圍了美稷王城,你們說該怎麼辦?」
「救出大汗,誅劉尸利!」呼延湛率先大吼起來,隨即所有軍士們齊齊一個聲音高喊「救出大汗,誅劉尸利!」
「拜託將士們了!」我向著眾將士做出一個標準的軍禮。
「出發!」呼延湛一個命令,一萬度遼軍和兩千親衛軍出了南門而去。
待回到將軍府後院,已是下午一點多。匆匆吃過午飯,我來到彤兒單獨居住的小院臥室。由於怕彤兒知道美稷被圍困而擔心父汗一家,我回來後就對劉月鳳叮囑,讓她對負責守衛將軍府內院的天鹿親衛和內院的侍女們下達封口令,嚴守機密。所以,彤兒、琰兒都不知情。
「彤兒,這些天感覺怎麼樣啊?」我看著彤兒柔聲道。已經五個多月身孕的劉彤挺著有些規模的肚子有些慵懶的看著我道:「還不錯。就是孩子在裡面鬧得歡。」
「呵呵,我看看!」我趴在彤兒的肚子上,聽起來胎音:「嗯,小傢伙挺活潑的!」我吻了吻彤兒豐潤的唇,笑道:「是個女孩子,長大以後一定是個和你一樣美麗的大美女!」
「哦,是女孩子啊?」彤兒聽了微微有些失落的撅起了小嘴。
「怎麼,你不喜歡啊?」我笑了笑,摸了摸她微皺的額頭:「女人皺眉頭容易變老,彤兒……」
彤兒聽了即刻舒展開額頭,躺在我的懷中笑道:「人家哪裡不喜歡了。就是想要為老公你生個男孩子嘛!你如今也是設帳開府的將軍了,若是沒有一個男孩子繼承家業,豈不讓帳下之人寒心?」彤兒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歎息道:「可惜我的肚子不爭氣,生不來男孩子。老公,你不會怪我吧?」彤兒隨即楚楚可憐的看著我問道。
「呵呵,傻丫頭!生男生女都是我們男人的問題,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我最恨那些沒用之人將生兒育女的事情全部怪在自己女人身上!再說,我們還小,以後還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接著將一些簡單的醫學常識講給彤兒聽,彤兒聽得是雲山霧繞。
「對了,琰兒今天怎麼沒到這裡來陪你?」我看著彤兒問道。
「琰兒姐姐,琰兒姐姐前天就沒有過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彤兒這才想起這事。
「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琰兒。」我吻別彤兒,來到隔壁的一個小院。
「琰兒,在裡面嗎?」我笑著站在臥室門口問道。
「哦,老公,你回來了!」琰兒自從將情報分析工作交給鄭玄和鄒明陽兩位軍師後,就一直在想著籌辦一所女子學堂,最近有些疲憊。不過女子學堂也快新建了。
看著一臉倦容的蔡琰,我有些擔憂,右手輕輕拿起她的右手臂,把住脈搏,左手順勢將琰兒攬入懷中。
「哦,竟然如此!」我看著琰兒忍不住哈哈一笑。
「老公,什麼事啊?」琰兒看著我突然大笑,有些納悶的問道。
「呵呵,琰兒,你要當母親了,已經一個多月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將琰兒抱得緊緊地,有些激動。
「啊,是真的嗎?」琰兒聽了也是一臉高興的雙手抓著我的胳膊。
「呵呵,琰兒,女子學堂的事從現在起放在一邊,我讓鄒月去幫你籌建!我為你配製專門的膳食和安胎藥,你就安心養胎吧!」我看著琰兒,扶著她平滑的玉背。
「對了老公,月兒姐姐昨天還來我這裡看我,還提到你呢。」琰兒看著我呵呵一笑道。
「她說什麼啊?」我有些好奇。
「她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琰兒繼續道:「我說我也不知道。隨後,她就走了。」
「哦,走就走了吧!」我笑了笑。對於鄒月,我有些敬佩,一個弱小女子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確實不凡。
「琰兒妹妹,我來了,你好些了嗎?」話音落下,鄒月從門外進來見我和琰兒緊緊相擁的親熱模樣,俏臉羞得緋紅。
「哦,月兒妹妹,你來了!」我招呼著鄒月,卻依舊緊抱著琰兒。琰兒有些害羞,輕輕的掙脫了我的懷抱,笑著看著鄒月道:「月兒姐姐,你來了。夫君讓你負責籌建女子學堂,你願意嗎?」
「啊,我,我當然願意。」鄒月想到什麼,隨即問道:「琰兒妹妹,是不是你的身體?」
「嗯,我懷孕了!夫君要我安心養胎,所以……」琰兒看著我柔情似水。
「哦,我一定把女子學堂建起來!」鄒月看著我眼神有些幽怨。
「嗯,對於女子學堂,我有些新想法。月兒妹妹就到我書房去等我吧!」我笑了笑道。鄒月聽了,對我和琰兒一禮,離開而去。
為琰兒開了些藥方和膳食配方又交代侍女們一些注意事項後,我吻別琰兒,逕直向前院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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