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後,我引著朝廷兩位特使,幾位大儒和六十多儒士們在張燈結綵乾淨整潔但很是簡單只有橫豎兩條八馬可過街道的九原城內轉了一圈,簡述了我對於九原郡城和整個五原郡幾個縣城和被我首次稱為黃河的河水南部西河郡匈奴轄區規劃的一些想法。
我引著眾人在胡車兒帶領的特戰隊員的護衛下五原出了九原東門,在廣袤的草原上,我為大家滔滔不絕口述著,描繪了一幅這裡即將出現的壯美畫卷:
現在的九原城在沙河東岸,我規劃將九原城向南向東擴建數倍。將沙河擴寬繞新九原城作為護城河,土石作為內外城牆的夾層夯土。城內從護城河進口的西北處挖一大湖澄清來水,城中心挖一湖作為消防滅火之用,在城內東南出口再挖一湖以蓄養水源。挖出的土石堆砌在湖岸成山,山上栽植樹木花草淨化環境,供城內居民、遊客遊覽。眾人聽後連連點頭讚歎,但也有很多人深思後不以為然。
「呵呵,雲龍所述雖好,但不知如何實現?昨夜,我們幫著你的岳父清點了下你現在轄區的人口:黃河南部湳水牧場四萬餘;平定兩萬餘;廣衍、谷羅四萬餘;虎澤四萬餘;河陰三萬餘;九原六萬餘,西安陽四萬餘,共計二十七萬多人口。地域寬廣而人口稀少,下轄百姓多為匈奴百姓。除了原來的漢人奴隸,現在已成為轄下平民百姓外,大多百姓現在剛改為漢姓之人,多不識字,大多只會牧養牛羊馬匹。而五原郡除了你所說的西安陽西北大湖周圍平原和五原平原適宜耕種外,其它地方卻是一片草原,就靠著這草原和二十幾萬人,你如何發展?」老師鄭玄笑著看著我認為我的話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之言。
「呵呵,老師所言確實如此!不過,五原卻是我大漢難得的一大寶地!」我笑著不忙著說出來。
「何以見得?」鄭玄看著我笑著問道。眾人也認真的盯著我,好像要發現我內心深埋的秘密一樣。
「老師,岳父,各位伯叔,各位師兄,各位哥哥,你們看看你們的腳下。」我笑著看了看疑惑的眾人道:「土地是財富的象徵和載體,而且土地本身就蘊藏著無盡的財富!」
「哦,何以見得?」老師盧植禁不住發問道。
「土地裡蘊藏著各種礦產,而且土地出產各種作物,這些都是財富。」我笑了笑道。
「但是,這平平坦坦的草原和沙漠戈壁裡面有什麼啊?不過就是一堆黃土、沙土和沙石罷了!」我的師兄國淵忍不住道:「礦產多出於山脈,五原北面是陰山山脈,莫非陰山內有礦產?」
「呵呵,師兄所言甚是!陰山是有礦產,但是這裡也有,整個五原的大地都有!」我不再賣關子,看著眾人認真的說道:「五原郡大湖東岸和黃河北岸五原平原耕種的良田不少,開發得好的話,就是三百萬人也能養活,搭配上我轄區放牧的牛羊肉食,四百萬應該沒有問題。如果有人的話,那麼這裡將會很快變樣……」
我笑著看了看韓說、王烈二人道:「如果朝廷允許將人口密集的中原地區失去田地的人口遷移兩三百萬到這裡定居屯田的話,不出兩年這裡就會是北方的第一個大糧倉、大肉倉,對於穩定匈奴,掃滅鮮卑都將起到決定性作用。這樣,中原沒了北方鮮卑匈奴為了過冬的糧食和財物而犯境擾民;失地的流民又能有男耕女織之田地,安居樂業之所在,也不會因為飢寒交迫走投無路而奮起反抗。如此種種利處,不會對大漢朝廷統治造成一點點危害,反而有很大的助益。」我懇切的看著兩位特使繼續道:「不知兩位叔叔可願意代我向皇上轉達這一想法?」
「呵呵,賢侄所言確是不錯!我等必將你的想法轉達給陛下!」韓說、王烈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也要親手書信一封請兩位好友代我轉達!」岳父看著兩人道。
「我也要上表一封,請兩位大人代我交給皇上!」喬玄也很是激動的說道。
「還有我!」「還有我!」鄭玄、申屠蟠、襄楷、鄒明陽等皆表態要向皇上上書請求遷流民北上五原。
「還有我等!」鄭玄的弟子、喬玄、盧植、申屠蟠的兒子等六十多位儒士皆群情振奮的表態道。
「此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啊!皇上其實應該做商人,他有商人的精明,很會精打細算,斤斤計較,唯利是圖。若是沒有好處,皇上怎麼肯幹?」王烈人如起名,直接耿直的說出了皇上劉宏的最大性格缺陷。
「如果,我負責派人將流民遷到五原來,不勞朝廷一兵一卒,不費朝廷一錢一糧呢?」我試探著詢問道。
「若是如此,應該有些效果。皇上如今極為寵愛何貴妃,有傳聞說何貴妃可能會被封為皇后。何貴妃的大哥何進何遂高現為河南尹,若是有他和何貴妃跟皇上所說,應該沒有問題。不過,何貴妃屠戶之家出生,何進本一屠夫,都是唯利是圖。若是沒有好處,兩人又如何肯幹?」韓說苦笑著皺眉道。
「既如此,倒是好辦。我飛鴿傳書讓李策在洛陽先交好何進,待我三月後去中原,將這些事情辦好就是。這事就多謝韓叔叔、王叔叔費心了!」我笑著給兩位特使深深一禮。
「呵呵,賢侄,你剛才說到五原的礦產,我當了幾年的度遼將軍怎麼就不知道五原有什麼礦產啊?」喬玄看著我忍不住問道。
「呵呵,喬伯伯,五原地下有粘土、高嶺土可燒製牆磚、陶器、瓷器;有上好白石灰礦作為建房修路之用;有優質煤炭可作為燃料、冶鐵之用;有上等鐵礦可冶煉農具、機具、兵器;有金礦、銅礦可為鑄錢之用,而且這裡還有一種寶貝……」我笑著賣起了關子。
眾人皆是齊齊高聲一問「什麼寶貝?」
「稀土!」我呵呵一笑道。
「稀土?是什麼土啊?」師兄郗慮忍不住問道。
「稀土不是土,只是看起來像土。它是……」作為前世母親是地質和生物學家而且帶著小時候的我遊遍全球識辨天下礦物生物的我,我為大家講解了稀土的作用。大家也雲裡霧裡的聽得入神。
「我的義父并州都騎尉呂布,他的兵器方天畫戟以前是祖父越騎校尉呂浩在駐守五原時打造的得意兵器。這方天畫戟為何能成為天下第一神兵利器,原因就是因為這稀土被無意加入了其中!」因為我見過父親的方天畫戟,經過辨認,我可以肯定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眾人皆是一歎。
「那,這稀土現在何處?」胡車兒想到自己還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忍不住上前問道。
「呵呵,天機不可洩露!」我笑了笑看著他傳音入密道:「此乃機密怎麼可以輕易洩露!」眾人皆笑了起來。
「若是遷來中原百姓後,我準備在三百里外建一新城取名『白雲城』,那裡將專門作為冶鐵煉鋼之所;西安陽西北大湖,我現在取名為秀玉湖。在秀玉湖東邊我將修建「秀玉城」,作為耕種和漁業之所。黃河北岸九原城東南的臨沃、東邊的固陽,黃河北岸九原西邊的宜粱、成宜、西安陽五城皆為耕種屯田之所。九原西北的五原縣城將作為專門製作陶瓷器、磚瓦之所;黃河南岸的河陰和正在修建的『虎澤』兩城作為專門的毛皮製作之所;正在修建的『湳山城』作為專門的釀酒之所;平定城作為草原和大漢互市之所;廣衍、谷羅兩城,作為專門製作各式新奇木具物件之所。」我笑著將心中對於自己轄區的城池規劃說了出來。
「嗯,主公所言甚是!」襄楷和鄒明陽齊齊回應,眾人也不住點頭讚許。
「而九原城三年內將成為整個塞外北方的經濟中心、政治中心、科技中心、文化中心!要實現這一切,就要仰仗兩位老師、岳父、各位伯叔兄弟們,各位度遼將軍府、左賢王府官員們和北方的百姓們了!」我滿懷豪情的高聲後,朝著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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