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我就默認你餓了。那好吧,既然你又餓了,又不吃東西,那就別怪我了……」
楚瞳邪氣一笑,眼波流轉著異樣的光芒。
雪兒想轉動下身體,卻連個機會都沒有了,直接被楚瞳給點住穴道。驚訝的看著楚瞳,身體卻不能動。
端了一碗蓮子羹,楚瞳用手輕撬開雪兒的小嘴巴。「本少爺可是第一次伺候別人吃飯。」想不到還得用這樣的方法。
雪兒想吐出來,可卻偏偏被點了穴,沒辦法,自己又不能衝破穴道。只得讓那蓮子羹順著喉嚨留下去,還不能嚥下去。
那粥實在太燙,躺的雪兒眼眶都微微發紅了。再加上不能咽,直接讓雪兒嗆進去了。
楚瞳並不是一個對什麼事物都心細的人,雪兒這一變化自己也是壓根沒怎麼搭理。
雪兒直接被蓮子羹給嗆出眼淚來。
「喂喂,你不用這樣吧,不就是吃點東西嘛?幹嘛還哭出來啊。」這才吃了幾口啊?他實在是不知道,雪兒並不是因為不想吃東西而流淚,而是被嗆的。你想想,你要是吃東西被嗆著了,連咳嗽都不能,叫你你哭不哭?
雪兒用那雙無限委屈幽怨的眼睛看著楚瞳。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我這就給你解穴。」看著那雙眼睛,似乎委屈的想要吃了自己的眼神,自己也無力和一個女子爭。當即就解了雪兒的穴道。
「咳咳,咳咳。」被解開穴道的雪兒右手緊緊扶著胸口,狠狠的咳嗽了幾下,接著從喉嚨裡吐出一些鮮紅色的血液。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血又留了下來。
「你,你怎麼了?」不至於吧,自己不就是餵了幾小口粥嘛?怎麼這樣?還又咳嗽又吐血的,楚瞳當真是見識到了這個世上什麼叫奇人了。
「你這個笨蛋,讓你不能咽的喝一碗粥,你難不難受。」涼夢一腳踹開門,毫無淑女可言,走到雪兒身邊,輕輕順了順雪兒的背。朝著楚瞳投過去一個你是笨蛋的表情。最終還是不忍心看著雪兒遭這傢伙的荼毒。
「啊,是哦,我都給忘了。」楚瞳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可是,這能怪自己嘛?叫上誰都會給忘了。
「雪兒,這是怎麼一回事。」涼夢驚呼,擔憂的看著雪兒,他怎麼咳出這麼多血來?
「夢兒,我,我……」雪兒微微抬頭,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鹿。
「閉嘴,別說話。」看來必須得請一個大夫來看看了。雪兒這破爛身體,要在不調理調理真得鬧出什麼大毛病來。
「他的身體實在太破了,身上大大小小一堆的毛病。就算是全部治好了,也得臥床調養個半年才能恢復成平常人。」楚瞳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涼夢問道,這傢伙好似懂一點醫術。
「呵,我是什麼人,我可是邪教教主啊,這點問題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楚瞳得意一笑。
「那你可以治好嘛?」涼夢反問。
「這個,我不行。」好吧,他是善於害人,並不善於救人。害人的次數比救人的次數多多了。
涼夢投過去一個衛生眼。「那你廢話個什麼勁。」
「我,我是救不了,可是有一個人倒是可以救他。」
「有一個人?雪兒身上不過是有些小病,你說的未免太嚴重了點吧?。」
「小病,你可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個小病,我都很好奇,一個人身上有那麼多種病怎麼會還活著?一般的大夫絕對不可能一次性治好。估計就算是在厲害的江湖大夫,沒個三五年也治不好。再說了,他的身體本來就弱,我保證,他在受一點傷,整個生命就玩完了。」
「你那麼肯定?」不就是身體弱點嘛?要是把雪兒送去現代,別提多塊了。或者送到思線那丫頭手裡,最多三天就治好了。
「當然。」
「既然這樣?你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怪不得每次看雪兒的臉色都是那樣的蒼白。
「是……」楚瞳愣了一下,似乎並不想說出那個名字。
「是白予墨。」雪兒道。白予墨有著世上最頂級的醫術,卻從來都不救人,人們常說,醫者父母心,白予墨卻有著醫者害人心。
「是。」楚瞳點頭,似乎對於雪兒說出這個名字沒有很大的異樣。畢竟,是人都知道白予墨的醫術。幾乎無人能超越。他一生只救過三個人,一個是自家母親,一個是自家弟弟,一個是敵人……每個都是將死之人,被生生的拽了回來。白予墨也算是個怪人了,明明敵人死了是一件大快人心的爽事,可愣是白予墨覺得這個世上必須要有人跟他對著來才有樂趣。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怪已怪已。
「你認為他會救我?」雪兒平靜的語氣說道。
「嗯。」楚瞳點頭,反正有自己在。
「可是我並不想被他救。」
「雪兒?」涼夢蹙眉。
「夢兒,你為什麼要帶陌生人回來?為什麼要把他帶回來,我們和他才認識你一天你就……」
「雪兒,這就是你不吃飯的原因。」涼夢汗,暴汗,瀑布汗!
「嗯。」雪兒點點頭。
「雪兒,你確實病得不輕。」現在涼夢已經無語到爆了!他居然就為了這事而生悶氣?
「可是我不想有他,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是很好嘛?你為什麼又要帶他來呢?」
「因為……雪兒,我可是為了你才把他帶回來的。」好吧,自己總不能當著楚瞳的面說是把他帶回來當保鏢的吧。
「為了我?」雪兒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