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位於河南省登封嵩山五乳峰下,背依五乳峰,周圍山巒環抱、峰峰相連、錯落有致,形成天然屏障。少林寺是少林武術的發源地、漢傳佛教禪宗祖庭。由於其坐落於嵩山的腹地竹林茂密的少室山五乳峰下,所以取名「少林寺」,少林寺因少林功夫而名揚天下,號稱「天下第一名剎」。少林寺在唐朝時期就享有盛名,以禪宗和武術並稱於世。在少林寺山門後的大甬道和東西小馬道旁立有碑碣數十通,稱為少林寺碑林,在西約300米處的山腳下,有一片塔林,為唐以來少林寺歷代高僧的葬地,計200餘座,這塔林的塔,大小不等,形狀各異,大都有雕刻和題記,反映了各個時代的建築風格。
陸耀陽行進在上少林寺的路上,和他相伴的是林平之:「陸大哥,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同意三戰定輸贏。我們完全可以用嵩山派來要挾他們放人。」
周圍可以看到三三兩兩上山觀戰的人,看來這次陸耀陽一怒為紅顏,三戰挑少林的橋段已經轟傳整個武林了。「我只是不想武林中人為了盈盈而發生正邪大戰。」雖然的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是為了得到阻止正邪大戰的積分。
林平之充滿了懷疑,雖然和這位大哥接觸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對他的為人還是有些瞭解的,絕不可能為了平息江湖紛爭,而大義凜然的用自己20年的歲月來做賭注。「大哥,你不用糊弄我,是不是想用這次的行動來搏取任大小姐對你的傾心。其實你為她殺上嵩山已經足見誠意,不需要再把自己的20年歲月搭進去賭的這麼大。」
陸耀陽轉頭一臉正色的道:「林兄弟,你的思想很有問題,作為武林中的一員,你不說為江湖中的安定、和諧貢獻力量,怎麼還能懷疑我的用心,看來我們倆的境界還是有距離的。」說完,背著手向山上走去,留給目瞪口呆的林平之,幾分躊躇滿志,憂國憂民的背影。
少林寺的正門前,在這幾日被打掃一清,整理出的校場能容納千人,寺門前用四根木樁簡單劃出的比試場地,旁邊是少林武僧手持熟銅棍維持秩序,不讓閒人進入。陸耀陽和林平之來得早了,正主還沒有出來,四周圍觀的武林豪傑到的倒是不少。已經滿滿噹噹的快鋪滿了整個校場。陸耀陽和林平之還是慢悠悠的往前行去,不管是多小的縫隙,兩人都能一穿而過,信步閒庭般的從人群中走進了比試場地。那些武僧看到來的是正主也就沒有阻擋。
「看,這就是那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娃子,真是沒練兩天武功,就敢上少林來倒騰來了。」
「cāo,就樣的,老子一手一個,就都給擼下來了,哪還用的上少林高僧。」
「別小看人家,沒有三兩三,人家敢這樣大喇喇的上這裡來。」
陸耀陽沒工夫聽下面亂糟糟的嘈雜,閉目養神,來穩定不平靜的心情。林平之也有點緊張,想來這種大場面還是第一次碰到,不時的遊目四顧,仔細傾聽著周圍人的評價。
忽然,人群裡發出海嘯般的歡呼聲。少林寺的正門大開,在方正大師的領頭下,一群正道門派的人員依次走出了少林寺。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一群身穿白色喪服的女尼,沒有看見恆山三定。緊隨她們的是令狐沖和他師妹岳靈珊。看來,恆山派還是發生了大事,陸耀陽不知道有了他的參與,為什麼恆山三定還是死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便與令狐沖交流。
一出寺門,左冷禪就指著陸耀陽大喝:「你這個魔教妖人,為什麼殺死恆山派德高望重的三位師太。」
陸耀陽只當他放屁,把眼睛望向令狐沖,令狐沖沉重的點點頭。陸耀陽歎了口氣,知道一定是有人殺了人,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頭上。現在情況不明,也不能明確是誰幹的。「誰幹的誰心裡清楚,我也不做解釋。本來恆山的事與我關係不大,但是你們非要把我扯到這件事裡去,那我就把話先擱在這裡,你們保佑最好別讓我抓到馬腳,不然,我會讓你們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到時候,江湖上血雨腥風的時候,諸位掌門可要多包涵。」
說這話的時候,陸耀陽的眼睛可沒有離開過左冷禪。在陸耀陽的心裡,這件事有三個懷疑對象。左冷禪,他一直想要拿下恆山派,所以只要殺了恆山三定就能搞定恆山派剩下的老弱病殘。岳不群,處心積慮要對付左冷禪,用以保全華山派,殺死恆山三定就是為了挑起左冷禪和陸耀陽的紛爭,不讓左冷禪有精力投入吞併華山派的事情裡。不過,這兩人有什麼本事,能一舉殺死恆山三定。剩下的就是魔教了,不管是楊蓮亭還是任我行都有殺死三定的能力,也有動機。任我行殺死三定最後不論成功嫁禍的是陸耀陽、還是左冷禪都達到了他的目的。左冷禪是五嶽劍派的盟主,是對抗魔教的主力軍,嫁禍他引起五嶽內訌,就是成功。而嫁禍陸耀陽,不但能讓他和正教徹底決裂,處於人人喊打的境地,最後只能投向魔教,還能絕了他避世隱居的心思,老老實實的接下未來魔教教主的位子。至於楊蓮亭,在這個和任我行搶奪日月神教的關鍵時刻,自然不希望正派的人在一邊虎視眈眈,所以為了讓正派的人亂起來,殺了恆山三定也是有可能的。不過,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是研究細節的時候,先把屎盆子扣在左冷禪的頭上,反正正派的人當中也有不少人是懷疑左冷禪的,不然左冷禪也不會一上來就急不可待的把事情坐實在他身上。
陸耀陽說完,就不再注意左冷禪了,目光停留在跟在眾人身後的任盈盈身上,雖然有點憔悴,但是看上去沒有受什麼苦。瘦弱的身形亭亭玉立在有點寒意的晨風中,滿頭的青絲合著白色的衣裙在晨曦裡飄動。陸耀陽早就耐不住心中的憂思,上去拉住她的手:「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受苦。」
任盈盈和爹爹一起江湖行走,沿途不停收服舊部。到了雁蕩附近,任我行讓盈盈先行躲避,因為日月神教已經得到了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消息,在此布下重兵,任我行擔心怕一時照顧不到盈盈。
沒想到被無意中發現了任我行蹤跡,一路跟隨在附近的左冷禪侯到了機會,拿下了孤身的任盈盈,然後把她關在少林寺裡。好在少林寺也不難為她,只要不出後院,倒也不限制她的行動。數日後,任盈盈從送飯的小和尚處探聽到,陸耀陽大鬧嵩山派,揚言不放任盈盈就要滅了嵩山派。讓她又是擔心又是歡喜。直到三天前得知,陸耀陽竟然和少林寺約戰三場,用自己20年的歲月來做賭注。真是讓任盈盈愁腸滿肚,不知如何排遣。心裡、腦子裡滿滿的都是他和自己吵鬧的情景,那種無盡的思念,從身體的深處慢慢向外蔓延直到佔領了她的全身,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擺脫那個可恨的人了。
現在顫抖的手被陸耀陽抓住,聽著他喃喃的滿是關懷的話語,在如此多的人前,讓羞澀不已的任盈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著頭,流著淚,任他把手抓住,把身佔據,把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