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歌在初來天翔學院之時,也曾期待過無聊的生活中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改變,但這一天真的來臨之時,焦歌卻充滿了無奈。生活要麼就是無聊透頂?要麼就是風起雲湧?就不能正常一點嘛!
焦歌索性也不再逃避,直奔自己的寢室,進屋之後,便躺在了床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事到如今,也只能任人宰割。
其實焦歌很願意多交幾個朋友,尤其是向葉初晨、秦媚瑤這樣的美女更是求之不得,不為別的,就是經常看見也能讓人心情愉悅不是?但與這樣的女人交朋友代價太大,二者相權取其輕,焦歌寧願自己的小日子過得輕鬆一點。
另外,咱也是有媳婦兒的人了,潔身自好還是懂滴,從一而終還是要滴。再者說,向焦歌這副尊容,能有蘇夢靈這樣的娘子也應該知足了,那還敢妄求其他?最重要的是,一夫一妻制在焦歌思想當中根深蒂固,而且他也非常痛恨濫情的男人。焦歌此生的理想就是找一個相愛的人雲遊天下,執手一生。
貌似焦歌想太多了,人家只是想和他交個朋友,他到感覺像人家在追求他一般。
焦歌進屋後並沒有關門,二女便尾隨焦歌進到寢室。
葉初晨質問焦歌道:「你今天和雷振天都說什麼了?」
「不記得了!」焦歌擺出一副死豬不拍開水燙的死相。
葉初晨一張俏臉憋的通紅,最後還是咬牙說道:「你是不是對雷振天說你們家葉初晨來著?」
「這個啊,好像是說過!」焦歌含糊其辭的說道。
「那也就是你說過了?」葉初晨只等焦歌確認。
焦歌考慮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最後還是起身解釋道:「雷振天一上來就說俺們家葉初晨怎麼怎麼滴,我又不知道情況,還以為你們兩個本就是一家,自然要順著雷振天說啊!」
饒是焦歌將自己推脫的如此乾淨,葉初晨還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焦歌,我要殺了你。」
焦歌知道葉初晨只是一時氣憤,還不至於要鬧出人命,不然早已召喚出混沌之火,出其不意的將其焚化,實話說,面對這樣的美女,焦歌還真不忍心。
秦媚瑤雖然與葉初晨處處攀比,但同窗之間的情義還是有的。葉初晨教訓雷振天那是事出有因,還說得過去,另外雷振天也會幫著葉初晨說好話。但若真的對還是凡人的焦歌出手,便會從此被天翔學院除名。
沒等葉初晨發作,秦媚瑤便擋在了焦歌身前,真誠的說道:「初晨,其實這件事並不怪焦歌,你若是因此為難他,恐怕學院之內也不好交待。」
葉初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到最後還是對焦歌說道:「焦歌,我告訴你,我葉初晨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最好記住了,下次我若是再聽到你說類似的話,我葉初晨就是冒著被學院開除的風險也定不饒你。」
焦歌也不甘示弱的說道:「葉初晨,我也告訴你,你的私生活我並不想知道,也沒有一點興趣。從此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老死不相往來。」說完之後,焦歌也微微有些後悔,貌似這話也說的重了些。
葉初晨緩緩的點了點頭,說了三個:「好,好,好。」然後消失在焦歌的視線內。葉初晨轉身的一剎那,焦歌似乎看到了她微含淚水的雙眼。
一時間焦歌深有所感,輕輕的轉過身,低低的吟唱了一段前世歌星游鴻明的歌:「總又不斷想起你微淚的雙眼,彷彿過去彷彿過去只是昨天。總愛一回,傷一回,夢難圓,你的笑在風中若隱若現,忘記你需要多少年……」
秦媚瑤已經是築基期一層的修真者,自然是耳聰目明,焦歌深情款款的娓娓唱來讓她的心情也不由的有些傷感,一時間竟沉溺其中。
焦歌唱了一段之後才意識到,此時秦媚瑤尚且在寢室,便轉過身。
聽到焦歌的歌聲停止,秦媚瑤好奇的問道:「這曲子真好聽,你怎麼不唱了?你從哪兒學的?」
焦歌再一次轉過身,冷冷的說道:「你何必要問?我又何必要答。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你我本不相識,又何必再有交集?你也走吧!」焦歌剛失去了一個朋友,心情難免有些低落,現在他只想一個人呆一會兒,所以便下了逐客令。
秦媚瑤今日破天荒的連續兩次熱臉貼冷屁股,心中不免氣憤已極,冷哼一聲,走出了焦歌的寢室,心中暗暗說道:「總有一天,姑奶奶要你跪在地上求我!」秦媚瑤記憶力極好,聽焦歌唱過幾句便記了下來,一路上反反覆覆的邊走邊唱。
焦歌和葉初晨只見過四次面,說的話加起來也就二十句左右,即使就此一刀兩斷也不應該有什麼不捨,但焦歌此時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在他的心裡已經將葉初晨當做是朋友了。
焦歌在和孟嘯川交談期間,已經學會了自我調節。沒過多久便已釋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事已至此,也只能說他和葉初晨的緣分已盡。
此時已經到了晚餐的時間,寢室裡的兄弟依然沒有回來,由此可見賭局的火爆場面。
焦歌來到食堂之後,抬眼就看見師父孟嘯海正在其中自斟自飲。在焦歌的印象中,孟嘯海很少來食堂吃飯,現在出現在食堂,多半可能是在等自己。
焦歌用過餐之後,與孟嘯海頗有默契的前後離開食堂,然後朝著自己以前的房間走去。
還沒焦歌完全進入房間,孟嘯海就急道:「徒兒,聽說你要和練氣期十一層的杜子騰擂台比武?」
焦歌點點頭,說:「對,時間訂在三個月後。」
孟嘯海說道:「你怎麼會答應他呢?是不是他強逼你來著,如果是,為師明天就讓他滾蛋!對了,還有你寢室裡面的人是不是也欺負你啊?居然用你做賭注,這也就算了,居然還訂了那麼離譜的賠率,明顯是瞧不起人啊!為師明天就讓他們一起滾蛋。」
焦歌急忙說道:「師父您先稍安勿躁,聽弟子解釋。相信師父您也應該聽說了,杜子騰是擠兌弟子來著,但還不到強逼的地步……」
孟嘯海打斷焦歌的話,說道:「擠兌也不行!我孟嘯海的徒兒豈是他那種垃圾能擠兌的!為師今晚就讓他滾蛋。」
焦歌知道孟嘯海愛徒心切,安撫師父說:「師父您先消消氣,杜子騰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對蘇夢靈的仰慕。讓他滾蛋容易,但仰慕蘇夢靈的人必定不在少數,您總不能把他們全部趕出天翔學院吧?」
孟嘯海說道:「那有什麼不能的,大不了讓他們全部滾蛋,天翔學院還怕招不到人?」焦歌暗歎師父有夠彪悍!
焦歌又說:「再來的人當中若是還有愛慕蘇夢靈者怎麼辦?」
孟嘯海說道:「這還不簡單!今後我們只招收女性學院不就完了。」
師父待自己真是沒的說,焦歌幾乎要內牛滿面了。焦歌又說道:「師父,不妥,焦歌事小,天翔學院事大,且不可因為弟子而毀了天翔學院數百年的盛名啊!」
其實孟嘯海說的也只是一時氣話,開除一兩學員到也沒什麼,但若是大批的開除學員就連他也無法做主,更別說只招收女學員了。
孟嘯海問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讓為師眼睜睜的看著你受欺辱吧?」
焦歌說道:「師父怎麼對弟子如此的沒有信心!弟子看起來真有那麼脆嗎?放心吧,師父,弟子敢應下這次比武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另外,我寢室裡的人開設賭局其實是弟子拜託他們這麼做的,暗中坐莊的人其實是弟子!」
孟嘯海有些鬱悶的說:「那你不早說?我還買了三十顆靈石你勝呢!」
焦歌說道:「買也就買了,弟子到時候賠給你便是。」
孟嘯海說道:「那也不必,明日我再買幾百顆靈石杜子騰勝便是。」
焦歌忙說:「萬萬不可。」焦歌之所以敢設這樣的賭局就是因為九州大陸民風相對淳樸,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不然,若是買焦歌十兩買杜子騰二十兩,這樣算下來,下注者是穩賺不賠的。孟嘯海若是開了這樣的先河,難免有人也會效仿。
孟嘯海不解的問:「那是為何?」
焦歌當下將其中的關係告知師父,孟嘯海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賭博是可以這樣玩的!」
焦歌說道:「師父,有沒有一種丹能讓人從練氣期直接升入築基期?」
孟嘯海思索良久後,才說道:「有這種丹,但在九州大陸的歷史上也只出現過一次,因為這種丹屬於仙品丹藥,投入那麼大,功效卻只是從練氣期升到築基期,所以除了丹聖煉製過一枚以外,就再沒有人煉過。」孟嘯海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你該不會是想用這樣的丹提升修為吧?這也太敗家了!再說我們的錢都不夠買材料的,而且以你現在的能力還煉不出仙品等級的丹藥。」
焦歌笑了笑,說:「只要有這種丹存在就好辦了,師父,弟子還有別的方法可以在短時間內衝擊築基期,但為了掩飾我的火屬性以及混沌之火,弟子缺的就只是這樣的一個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