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嘯海就將焦歌叫醒。
焦歌睡眼迷離的問:「師父,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孟嘯海沉聲道:「徒兒,師父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焦歌這才注意到孟嘯海一夜之間,雙鬢之間竟生了些白髮出來。
焦歌不得已,只能循序漸進的引導:「火由心生是您教我的吧?」孟嘯海點點頭,焦歌又說道:「將火由心生再進一步不就是火隨心動嘛,我昨天所做的也就是火隨心動啊。」孟嘯海道:「說起來簡單,但你沒有真元是怎麼做到的?」焦歌反問:「師父,您如果不使用真元就無法控制火焰了嗎?」孟嘯海回答:「很難,我昨夜反覆演示,都沒有成功。」焦歌說:「這不就結了,難做到並不是做不到,您是先修煉之後又開始學習御火的,自然對真元有所依賴。」孟嘯海點點頭,說道:「聽你這麼說,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修真者對真元的依賴不亞於癮君子對毒品的依賴,孟嘯海習慣了對真元的依賴,自然很難辦到向焦歌那樣御火。
焦歌見時機成熟,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師父,你是不是該教我煉丹術了。」
孟嘯海點點頭,說道:「按理說要想學煉丹術,首先得先成為一名修真者,等什麼時候可以使用真元御火,方才能接觸到煉丹。現在你另闢蹊徑,不使用真元便能做到火隨心動,為師教你煉丹倒也無妨。」
焦歌的目的達到後,滿是興奮的說:「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孟嘯海也不拖沓,說道:「好,你隨我來。」
焦歌隨著師父走了好遠,才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屋前,孟嘯海突然轉身神色肅穆的說:「這裡便是為師的丹房,今日先帶你來觀摩一番,順便教你煉丹的規矩。」
焦歌見到師父沉重的表情,也不敢怠慢,忙躬身說道:「徒兒明白。」聽孟嘯海的話,今日主要是來觀摩的,焦歌得知自己不能馬上煉丹也不免有些失望。
孟嘯海這才將焦歌帶入到丹房之中,焦歌進入到丹房後便見到丹房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座丹爐,古銅色的爐身散發著奇異的光芒,精美的花紋更突顯了煉丹的神秘,遠遠望去猶如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看到焦歌的兩眼放光,孟嘯海也不免得意,別看他煉丹的手藝只是個二把刀,但煉丹用的丹爐卻絕非凡品。孟嘯海成名之後,刻意花大力氣尋找到珍貴的材料,又請了有名的煉器師幫忙煉製丹爐,到最後一番心血總算是沒有白費,煉製出這個聖品等級的丹爐。
孟嘯海先是向焦歌介紹了一些煉丹之前的規矩,與其說是規矩到不如說是流程,從沐浴、齋戒開始一直到煉丹之前的儀式,講訴完之後,孟嘯海也不免有些頭暈,而且說到中間的時候又幾次否定之前,然後又重新講訴。焦歌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師父到底還是不是煉丹師,又或者他之前自己煉丹時也沒有按這個流程執行過。果不其然,孟嘯海在講訴完流程之後,又說道:「為師當年就是沒有聽從你師祖的教誨,將這些規矩都拋在了腦後,所以現在始終無法成為頂級的煉丹師。徒兒,你一定要引以為戒,切莫再步為師的後塵。」
焦歌聽完這一組繁瑣的程序之後,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嘟囔著說:「師父,你自己都沒做到的事情幹嘛要求我啊?」
孟嘯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其實我打心眼兒裡就反對這些,尊重先人前輩是沒錯,但只要放在心中尊敬不就完了,還非要搞出這麼一套規矩出來。累不累啊?等把規矩都做一遍,那還有心思煉丹啊?」
焦歌見孟嘯海對自己的要求有所鬆動的跡象,忙添了把火,說:「師父所言極是,煉丹就是煉丹,搞再多的規矩都沒用,要是規矩有用,那還要煉丹師幹什麼?」
孟嘯海贊同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提醒焦歌說:「煉丹的規矩可以省略,但該記住的你可一定不能忘,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規矩還是要做的,不然為師也會跟著你被人唾棄。」
「弟子明白。」焦歌嘴上答應的好,但心裡卻在想:我根本就不會讓外人知道我會煉丹,又何來在外人面前煉丹一說,看來這規矩我是不用費心記了。
接下來,孟嘯海便為焦歌講訴了煉丹的一些基本知識,另外還說明了焦歌木火雙屬性的優勢。丹總是由材料煉製的吧!但怎麼才能準確的辨識材料,日積月累的經驗是沒有錯,但經驗從何而來,那就得不斷的糟蹋天材地寶。光聽聽天材地寶這四個字,那就不是用來糟蹋的東西,即便你想糟蹋那也得你能找的到。所以,煉丹師初期還得找一個能辨識材料的夥伴。而木屬性的人在築基之後便有了這樣的能力。
焦歌的木火雙屬性便能將兩個人的活一個人都包了,省下的可不止是一個夥伴那麼簡單,最重要的是能省下煉丹的所得。
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丹的神奇之處,就在於能保證煉製材料的靈氣不失,如若不然,那就意味著煉丹失敗。而木屬性的修真者對於生命的修復能力極強,換句話說,就是他能讓材料的生命得以延續,所以木火雙屬性的煉丹師要比單純的火屬性煉丹師成功率更高,而且所煉之丹的品質也更為出眾,當然功效也不可同日而語。
等孟嘯海講訴完之時,焦歌的肚子已經在咕咕的叫了,早晨急著和師父學煉丹,連早餐都沒有吃,現在的時光已過午時,豈有不餓之理?孟嘯海聽到焦歌的異響之後,便陪著焦歌去吃飯。
焦歌原本以為煉丹就是燒鍋爐,技術含量低到可以忽略不計,但他錯了,煉丹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光學習煉丹時用的御丹訣就花掉了他一周的時光,而且他還沒有完全的融會貫通。
這段時間,孟嘯川來找焦歌談心的次數明顯的減少了,到現在也就維持在一周兩次左右,到讓焦歌有了更充裕的時間去學習御丹訣。當然,焦歌的空餘時間也並非全部用在學習之上,偷空還是會到山那邊的青草地上感受一下大自然。不過,焦歌為了不用繼續裝傻,每次去的時候都是先左右觀察一番,免得再碰到什麼其他人,尤其是葉初晨。
焦歌害怕遇到葉初晨,但葉初晨卻是想再見他一面。自從那次邂逅完之後,葉初晨就越想越感覺不對勁兒,焦歌的表現並不完全像一個傻瓜,要麼就是焦歌的智商有所好轉,要麼就是那天焦歌在故意耍她。為了得到證實,葉初晨這幾天沒少往這邊溜躂。可是葉初晨卻始終沒能如願,焦歌沒見到,孟嘯川和孟嘯海兩位院長到是沒少見。起初,孟氏二老並沒有指責葉初晨,但見的次數多了,自然也會說幾句:「每天要勤加修煉,別把時間都耽誤在遊山玩水上。」被說之後,葉初晨也不敢不聽,當然也就不會再來那片區域轉悠。
焦歌若是已經恢復,這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但葉初晨的發現並沒有得到證實,她也不敢四處亂說。葉初晨越是有懷疑就越是考慮這件事,每每想起自己和焦歌的對話,葉初晨就又是好笑又是羞愧。她的朋友還因此懷疑她有了心上人,不然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的一個人發呆,還又是偷笑又是臉紅的。
孟嘯海見焦歌的御丹訣已經學得七七八八的樣子,心中也不免開始犯愁。焦歌見師父這幾天總是陰沉的一張臉,便開口詢問:「師父,可是弟子惹您生氣了?」
孟嘯海搖頭說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師父怎會生氣?」
焦歌又問:「那您為什麼不高興?」
孟嘯海歎了口氣,才說:「師父是在為你的煉丹材料而發愁!」本來孟嘯海也不至於這麼寒酸,但之前送給焦歌的那枚淬骨丹就相當於他的大半家當。
焦歌點點頭,說了聲:「哦。」煉丹的材料都是天材地寶,但孟嘯海身為天翔學院的一院之長,多少也應該有點存貨才對。
孟嘯海見焦歌有些失望,便決心道:「不管了,雖然只有三份兒煉製聚氣丹的材料還是先煉著再說,等沒有的時候為師再去想辦法。」聚氣丹,普品丹藥當中也算是最低級的。用於練氣期弟子提升修為。
聽到有材料可以煉丹,焦歌頓時兩眼放亮,但還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既然有材料可以煉丹,還怕沒有後續的材料,難道煉出來丹賣不出去?」
孟嘯海解釋道:「丹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稀缺資源,怎會有賣不出去一說?但你前期煉製的丹藥必定是普品的丹藥,你自己又要隱瞞煉丹師的身份,自然不會當眾去賣,而為師若是自己去賣那些普品的丹藥,又難免會遭人嘲諷。」焦歌知道自己的師父好面子,若是讓他拉下老臉來去賣那些普品的丹藥的確有些為難。
焦歌知道了師父是在為此事犯愁後,便輕鬆了許多,也許在孟嘯海眼中這是一個難題,但焦歌前世的商業已高度發達,有著這樣記憶的焦歌當即說道:「師父,天空飄著五個字兒,這都不叫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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