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爺和月影兩人進屋的時候,冰凝正在用疊手絹打發著無聊的時間。這疊手絹的遊戲還是月影教會她的,否則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整日裡無所事事,大把大把的時間沒處打發。月影見她家姐既不讀書寫字,也不做針線女紅,以為是上次蘇培盛的搜查行為將冰凝嚇壞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讀書寫字,生怕再留下什麼把柄給王爺的結果。
以前她家姐忙得腳丫子朝天,累得腰酸腿疼,不是服侍王爺就是照看福宜阿哥,連自己讀書寫字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倒好,既不用服侍王爺也不用照顧阿哥,整天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了,竟又是變得無事可做起來,老天為什麼總是要這樣戲弄人?
看著冰凝如此無聊地生活,月影只好將自己那點兒拿不上檯面的把戲教給她,好讓她的日子過得不那麼無聊。誰想到,她家姐竟然對這些把戲極感興趣,樂此不疲,整天纏著她,不停地要她再教新東西。原來是冰凝整天好為人師,教月影讀書念詩,現在卻變成了月影當師傅,教會冰凝這些哄孩子的把戲。對此,月影越想越是心酸,總是忍不住偷偷地流淚。
可是眼見著冰凝整日裡過得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樣子,除了不得王爺寵愛,備受冷遇以外,身體健康、心情愉快,既不用辛苦操勞,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這可是冰凝自從嫁進王府以來,從不曾有過的輕鬆自由的生活,從這個角度來講,何嘗不也是一種幸福呢?一想到這裡,月影的心裡又稍微好受了一些。
剛才趁月影出門的功夫,冰凝已經疊好了兩隻老鼠,擺在桌子的正中間,其中一隻壓在另外一隻的頭上,彷彿老鼠兄弟在嬉戲玩耍似的。此時冰凝正在準備另外再疊一個鴨子,才剛剛起了一個頭,就見大老爺和丫頭一前一後地進了屋門。
冰凝見此暗暗稱奇,什麼時候這大老爺有閒功夫,有好心情來理會她這個老婆來了?不會又是來調教她請安姿勢,再讓她摔幾個大屁墩吧。因為那三個屁墩受的傷,冰凝足足養了十來天才養好,受此皮肉之苦,她可是再也不想重來第二次,於是她天天苦練基本功。現在冰凝能夠一動不動地保持這個請安姿勢,長達一個時辰的時間都不會有任何閃失。這大老爺若是還想拿這個來捉弄她,她可是要好好給他展示一下練功成果,好好氣死他!別再妄想欺負她!
可是讓冰凝萬分詫異的是,她穩穩當當地請過安之後,王爺立即就將她叫起,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讓她展示苦練基本功的巨大成果,對此,冰凝很是懊喪,心情也跟著一落千丈。既然不是來捉弄她,那大老爺這麼晚了過來幹什麼?今天是什麼日子?不管是什麼日子,反正今天不是逢九的日子,他現在應該在哪個院子裡雨露均沾呢。可是他倒好,晾下他的一眾大老婆們,跑到這裡來浪費時間,心一會兒過去姐姐們的院子,要挨他的那些女人們的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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