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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欠你一世情緣第625章 正軌 文 / 直向蒼天借明月

    更新時間:2013-12-30

    在他的耐心陪伴下,確實如他所期望的那樣,冰凝成功完成了從「為人女」到「為人妻」的心理轉變,對他不再客客氣氣、彬彬有禮、生疏隔閡,兩個人就像一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夫妻那樣,在柴米油鹽、日常起居的平淡生活中,他們的關係一步一步地走向正軌。

    「走向正軌」成果的取得既是冰凝個人努力結出的碩果,更是飽含了他精心安排、細心呵護的種種付出。回顧兩個人這些天來一起走過的日子,就會發現,彼此為對方付出了多少努力,傾注了多少真心,得到了多少回報,享受了多少幸福:

    第一天,梧桐雨夜、「雪花」漫天,情也深深,雨也朦朦;

    第二天,她倉皇逃竄,裝病躲避,他揭穿謊言,決定留下;

    第三天,她學習穿衣,準備晚膳;他失約,又守約;

    第四天,她累倒了,他舉家搬遷,他們共賞美饌,共進晚膳;

    第五天,他在外面用過晚膳才回來,沒有公事纏身的他先與冰凝聊了一會兒天。知道她博學多才,兩人就聊詩詞,聊歷史,聊諸子百家,本來他只是沒話找話地隨便聊聊,誰想到越聊越有共同語言,越聊越是覺得知音難求,一直聊到後半夜,仍是意猶未盡。

    第六天,他回來得晚一些,而且還帶了一堆沒有處理完的公文。冰凝仍然像上一次那樣躲在裡間屋陪著他挑燈夜戰,於是一個看公文,一個看閒書,睡下的時候,又已是三更天。

    第七天,他回來的時候正好是就寢時間。前兩天睡得太晚,今天兩個人都有些疲乏,於是既沒有聊天,也沒有辦公,冰凝手腳麻利地服候他直接睡下。

    第八天,又下雨了。原本是淒風苦雨,但是綿綿秋雨對他們而言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八天前的那個「雪花」飛舞的雨夜。於是他和她,若有所思地聽著窗外雨打梧桐,一邊品著香茗,一邊安安靜靜地各自看著書,可是他們誰也沒有真的看進去書裡都寫了些什麼。

    第九天,他在怡然居用晚膳,生怕她又因為準備那麼複雜的晚膳而累倒,於是沒有傳口信回來,而且也沒有讓她再添菜,完完全全隨了她的口味。

    第十天,他仍是沒有提前傳口信就回到怡然居用晚膳,然後兩人下了三局棋。論棋藝,冰凝確實要甘拜下風,前兩局輸得是一塌糊塗,第三局他不忍心看她費心耗神地跟他在棋盤上廝殺,就故意偷偷地賣了幾個破綻。冰凝的棋藝雖然比不過他,但這些小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她的眼睛?她又是心高氣傲之人,哪裡會平白地接受他的這番好意?於是她就裝作沒有看到這些破綻,自顧自地按照原有的思路擺弄著棋子,結果這一局自然又是輸得相當慘烈。

    見冰凝連下個棋都嚴格保守「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的高尚節操,他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丫頭,讓她服個軟怎麼就這麼難?以前他們恩恩怨怨、互不理睬的時候也就算了,還在他們都這麼好了,她怎麼還是跟他這麼死強死倔?

    第十一天……

    第十二天……

    ……

    ……

    過度期的成效極為明顯,冰凝不但不會動不動就難為情地臉紅,也不會習慣性地扮駝鳥,而且不但不再躲避他的眼神和目光,還會偶爾與他開幾句玩笑,這個變化真是令他欣喜不已,這才像一對正常的夫妻!

    今天是他們朝夕相處的第十三天。這一天他回到怡然居已經是二更天時分,進屋的時候正遇到冰凝在為他挑選晚上就寢的衣裳。一見他進門,她先請了安,然後趕快上前服侍他更衣,反正已經都二更天了,於是她沒有給他換上便袍,而是直接換上就寢的衣裳。一邊更衣,冰凝一邊抱怨道:

    「唉,都秋天了,怎麼衣裳還不容易干呢?再不幹,爺都要沒有衣裳穿了呢。」

    「真是笑話,這麼多的衣裳呢,爺還能短了衣裳穿?」

    「當然了!」

    「不會又是將爺的衣裳扯了撕了,就賴到天氣的頭上吧?」

    他確實是存心與她開了個玩笑。手無縛雞之力的冰凝居然能將他的中衣扯了口子,讓他平生頭一遭穿著破衣裳出門,這若是被旁人知道了,真是要笑掉大牙。那次因為冰凝抹不開面子而眼淚打轉,他當時也沒好意思再取笑她。現在不但是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而且兩個人不再拘謹和生分,因此終於被他逮住一個好好奚落她的機會,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冰凝最忌諱這件事情,他卻存心欺負她,可是這一回她實在是沒有任何有力的武器能夠給予他有力的回擊,可她又不是一個輕易肯服輸之人,無奈之下,她只得開始用新招數--耍賴:

    「爺一直是一個大大方方的人,怎麼這一回小氣起來了?」

    「爺怎麼小氣了?」

    「您那麼多衣裳,還在乎那一件半件的?」

    被冰凝將了一軍,王爺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腦子三轉兩轉就轉到這個話題上來了。他豈能認同她對他小氣的指控?於是想也沒想地說道:

    「爺什麼時候小氣過?不過就是一件衣裳!別說扯了一件半件,就是扯了十件八件,百八十件,只要你高興,爺都絕不會心疼,更不會眨一下眼睛。」

    「爺,這可是您說的,那妾身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冰凝還不待他回答,當真沒有跟他客氣一丁點兒,立即撕扯起手上正拿著的一件衣裳來。王爺以為冰凝只是跟他開玩笑鬧著玩兒說的這句話,誰想到她當真撕扯起來,條件反射地勸阻道:

    「好好的衣裳,你怎麼真就扯起來了?」

    「就一件衣裳,爺就心疼了?剛才是誰說的,絕不會心疼,更不會眨一下眼睛?」

    「好好好,你扯吧,扯吧,隨便你怎麼扯!」

    冰凝開始只是被他取笑而抹不開面子,又想不出好的還擊方式,就拿他的衣裳撒氣,再一見他說話不算話,竟然上前阻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原來還只是做做樣子,現在可是來真格的了,雙手一較勁兒,就朝那衣裳撕去。

    冰凝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或者說她真是自不量力,上一次既是有月影在一旁「鼎力相助」,也是因為趕上了巧勁兒,現在她竟然異想天開地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扯破一件衣裳,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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