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順兒這一次的充分準備和強烈暗示是絕對的正確和必要!畢竟這是冰凝第一次接到這種口信,如果單憑她自己的領悟能力,確實體味不出來其中隱含的寓意。如果不是秦順兒做出這番強有力的暗示,她真就會天真地以為他是因為有什麼急事需要與她商討,而現在又因為有別的事情而騰不出時間,只能是待晚些時候來到陶源。如果沒有提前傳過口信,他深更半夜造訪的結果就是她早早地歇息了,為了免於她的失禮,他當然非常有必要提前傳話。
但是秦順兒這次擔心冰凝對他的暗示裝聾作啞、視而不見卻又完全是杞人憂天!秦順兒每次來到她的院子都是兩手空空,現在突然手中多出來一個小箱子,冰凝怎麼可能視若無物?眼見著這個奇怪的小箱子,耳聽到他傳話的內容,而且又剛剛經歷過那一場曖昧的對詩和牽手,冰凝再是愚鈍,也足以拉響她心中的警報。
面對他第一次派秦順兒來到她的院子正式提前傳話,面對這明白無誤的今天晚上他要來到她這裡的「步步緊逼」,即使現在蔣嬤嬤沒有在身邊,但是八年的王府生活,她早就將王府的規矩禮儀熟知到瞭如指掌的地步,因此聽完秦順兒的傳話,她的大腦中立即條件反射般地想到兩個字:「侍寢」!難道這就是意味著侍寢?
一想到「侍寢」這個尷尬的問題,她立即羞愧得無地自容起來。特別是當著一屋子的奴才,她更覺得羞愧難當,不但臉上似烈火般在熊熊燃燒,就是連回話都忘得一乾二淨,秦順兒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她拔腳就進了裡屋。
冰凝進了裡間屋,一了百了,卻是將秦順兒那個奴才幹干地晾在了屋外,弄得他不知道是繼續留在這裡等側福晉的回話還是直接退下去。退下去?沒有回話,萬一回去之後王爺問起來他怎麼回答?繼續等?已經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了,難道還要再等一盞茶?
實在是等的時間有些長,秦順兒只好不住地拿眼神兒求助月影。月影知道小姐臉皮薄,惱了爺,可是總這麼乾耗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只好悄悄地溜進了裡間屋,小聲地問道:
「小姐,要不奴婢跟秦公公回個話,就說您知道了。」
冰凝根本就沒有理會月影!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根本連看都不敢看這個小丫環,更不要說讓她有什麼吩咐說出口了。月影當然知道她家小姐這是難為情,定是不會有什麼吩咐,於是逕自退到了外間屋,自作主張地將那番話回了秦順兒。
得了月影的口信兒,秦順兒趕快一邊將手中的箱子遞給月影,一邊說道:
「那就麻煩月影姑娘,將爺的這箱東西仔細收好了,爺晚上過來的時候要用的,可別弄髒了弄壞了。」
月影雖然是第一次辦這種差事,但就像是接過神聖的使命那樣,小心翼翼、格外虔誠地從秦順兒的手中接過箱子,由於心情過於激動,雙手禁不住有些顫抖得不聽使喚。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