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每日裡聽著悠思翻來覆去地給她念著這些詩句,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是,每當她一想到那個夜晚,他聽從了淑清的提議,一定要她當著他和淑清的面彈琴以示清白的場景,奇恥大辱的悲憤,新仇舊恨的不甘,齊齊地湧上心頭,又令她心中的那一點點感動瞬間化為了烏有。
每日裡有悠思這個可愛的小格格相伴,冰凝分外知足,此生再別無所求。
這些天悠思有點兒咳嗽,冰凝吩咐了小柱子去蘇培盛那裡報請太醫。而王爺這些日子正忙著搬回府裡,因為皇上從暢春園回駕紫禁城。王爺回府裡,雅思琦自是要跟著一起返回。悠思雖然是微染小恙,但是冰凝擔心來回奔波加重了病情,就跟雅思琦表示希望等小格格病情好些了再回府。
王爺一聽冰凝竟然以悠思一點點小咳嗽為由執意不隨眾人一起回府,再加上他那麼悉心為悠思教授課業都不能打動她的那一顆石頭心,備受打擊、心灰意冷的他默認了冰凝的一意孤行。不過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悠思,於是特意吩咐了蘇培盛,一定要將請太醫的事情落實妥貼,另外又將吳嬤嬤叫去了他的書院,專門叮囑了一番。
剛回到王府沒兩天,發生了九卿議王貝勒差人出外之事,皇上命王爺與其它眾臣一併調查。王爺是那種忙起公務就全力以赴、格外投入之人,開始的幾天他連府裡都沒有回,一直在衙門忙得邊軸轉。好不容易事情調查得基本清楚,可以向皇上交差了,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王府。
剛一回到府裡,雅思琦和蘇培盛兩人不請自來地齊齊等在了朗吟閣院外,讓他奇怪不已,於是即刻同意了見他們。
一進了大書房,雅思琦一臉的擔心焦急,蘇培盛則是一臉的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不在府裡的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兩個人這番表情,看了他們一眼,他決定還是先問雅思琦:
「發生什麼事情了?」
雅思琦被王爺點名,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
「回爺,剛剛,小柱子那奴才從園子裡過來,說,說……」
「說什麼!你到是趕快說啊!」
一聽「小柱子」,「園子」這幾個字,再一看雅思琦和蘇培盛兩人吞吞吐吐的樣子,王爺不禁心急氣燥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趕快說,這是要急死爺嗎?
雅思琦被王爺逼得無奈,只得硬頭著皮說道:
「回爺,小柱子回府裡稟報,小格格,恐怕是快要不行了。」
王爺一聽這話,簡直就是如五雷轟頂!什麼叫「快要不行了?」前幾天不只是只有點兒咳嗽嗎?怎麼就變成了性命之憂了呢?
「你!你老實交代,小格格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快把小柱子給爺喊來!」
小柱子就在門外候著,進屋一見王爺,嚇得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
「回爺,小格格天天都看太醫,日日按時喝藥,可是病情就是不見好,前天開始發起了燒來,今天,今天已經不認人了,奴才擔心小格格,就趕快回府裡給福晉報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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