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更天就被王爺叫去回話,蘇培盛的心中也是暗暗忐忑不已。
「給爺請安。」
「昨天晚上太醫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時間耽擱得有些晚,奴才怕吵了您歇息,就沒過來給您回話,打算今天等您下了早朝再來給您當面稟報,沒想到您這麼早就找奴才來回話。」
「哪個太醫來的?怎麼診治的?」
「回爺,是張太醫,說側福晉的手傷沒有大礙,當時就給挑破了血泡,囑咐按時上藥,不出三天,就能全好了!」
聽到蘇培盛的詳細回復,他的心中既有對冰凝手傷情況的放心,但同時卻是更加傷心難過:原來吃了閉門羹的只是他一個人而已,而他的待遇竟是連太醫都不如。心中再是酸溜溜,但是早上時間非常緊張,容不得他多想,就急急忙忙地趕著上朝去了。
由於皇上駐在暢春園行宮,上朝只是舉步即到,而今天又沒有什麼事情,因此不到響午他就下朝回到園子。雖然很想看看她的手傷恢復得如何了,但是昨天晚上的閉門羹,再加上今天早上聽到蘇培盛的回復,他的心中格外地不是滋味,於是轉身就直接進了書院。
第三天的時候,他本是想去陶源看看冰凝,因為按照蘇培盛的稟報,張太醫保證不出三天她的手傷就會好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好心好意竟然得到她如此冷漠的回報,他又按捺下了想去見她的衝動。
又過了兩天,第六天的響午,他從暢春園上朝回來,正往書院走著,只見遠遠地,那個淡紫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心中突然沒來由地狂跳了兩下,然後有點兒不知所措地停下了腳步。
但是那個淡紫色的身影既沒有發現他,也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彎著腰和身邊那個個子矮矮的小美女一邊走一邊說著話。由於距離不遠,於是那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的對話便隨著夏日的微風吹進了他的耳朵。
「額娘,咱們到湖邊去吧。」
「為什麼,這裡不是很好嗎?」
「額娘,您說阿瑪會不會在湖邊啊?」
「不知道呢。」
「那咱們去湖邊看看,沒準兒就能遇到阿瑪呢。」
「阿瑪現在上朝呢,悠思也需要回去午休了。」
「可是,阿瑪為什麼總檢查哥哥們的課業,不來檢查悠思的課業呢?」
「哥哥們將來要做官的,悠思將來不用做官,檢查你的課業有什麼用?」
「悠思想當官呀。」
「當官有什麼好?」
「當官就能讓阿瑪檢查課業了呀。」
「所以說呢,你只有要先當了官,阿瑪才能檢查你的課業。」
「那怎麼才能當官呢?」
「要等悠思長到二十歲的時候,才能當官。」
「啊?額娘,那悠思只有二十年以後才能見到阿瑪了?不要啊!」
畢竟才是兩歲多的小娃娃,三句兩句就被冰凝繞了進去,一想到還要二十年才能見到她的阿瑪,悠思雖然被冰凝畫了一個巨大的甜餅,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於是開始哼哼嘰嘰地想要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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