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將近一個月,王爺被八阿哥的「斃鷹事件」搞得焦頭爛額,又被皇上嚴厲訓斥一番,行事如履薄冰,精神極度緊張,讓他早就忘記了與冰凝立下的那個「假以時日,自有分曉」的約定。
現在,當身形已經初步「顯山露水」的冰凝混跡於各位姐姐們的中間,原本就因為素淨至極、目光冷冷、孤高自傲而與眾不同,現在又以如此「與眾不同」的身材而鶴立雞群,面對確鑿的事實展現在眼前,他當即只覺得被五雷轟頂一般!
他失敗了,徹徹底底地失敗了,在與皇上和八阿哥的周旋過程中,他都能勉強打個平手,卻是在冰凝的面前徹底慘敗,這個結果讓他實在是難以接受。因此當著一眾充滿了殷切期望的女眷的面,氣急敗壞的他只是舉重若輕地說了一句:
「福晉你到書院來,爺有話跟你說。」
雖然他在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但眾人仍然看出了他的臉色不愉,都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惹他生了氣。而只有冰凝心知肚明,因此當他轉身朝朗吟閣走去之後,望著他的背景,冰凝的嘴角露出了少見的得意而又輕蔑的微笑。
而雅思琦忐則忑不安地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地進了書院:
「給爺請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爺,妾身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事情?」
「就是,就是……,她怎麼就真的有了身孕?」
雅思琦被他的這番話問得啞口無言。天仙妹妹怎麼有的身孕,還不是您這個當爺的事情,怎麼問起她這個嫡福晉來了?她能有什麼辦法讓妹妹有了身孕!她要是能有這個想讓誰有身孕就能讓誰有了身孕的本事,那她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由她自己一個人包辦了這王府裡所有小阿哥、小格格的出世,包辦了他所有的子嗣,其它的姐妹們全都一個都生不出來呢。
見雅思琦半天不說一句話,他以為她這是做賊心虛、理屈詞窮的表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啞巴了?莫非這一次又是你在搞的什麼鬼?」
「爺,您可真是冤枉妾身了!妾身能搗什麼鬼?妾身真要是有那本事能搗鬼,幹嘛還要讓年妹妹懷了身孕,還不如妾身自己懷了身孕呢,那豈不是更好?」
雅思琦被他冤枉,急於辯白,情急之下一不小心將心裡話說了出來,話一出口,她又萬分後悔起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而王爺則被雅思琦這一頓搶白,堵得他是啞口無言,繼而惱羞成怒地質問道:
「那你倒是說話呀,你這麼半天一句話都不敢說,還不是心裡有鬼!」
「爺!妾身還沒有問您呢,您到是冤枉上妾身了。您不是說過,不對您心思的女人,您是斷然不會理會的。既然年妹妹不對您的心思,您幹嗎要理會她,又何苦要招惹她呢?」
「爺怎麼可能是想招惹她?爺躲她還躲不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