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比冰凝更早就知道了年總督致休的消息。得到消息的一霎那,他的那顆熾熱而赤誠的心,足足停止跳動了兩秒種!他當然明白這個致休意味著什麼。年大人哪裡也不會去,他只會回到京城來頤養天年。可是玉盈姑娘呢?她是回京城,還是去四川?
此時的年二公子已經娶了輔國公蘇燕的女兒作繼室,但是這個聯姻惹得王爺極為不滿!蘇燕乃宗室英王阿濟格後裔,雖然早逝,但這一家也是八阿哥一黨。年羹堯這個奴才,作為爺的門人,還敢與八弟的黨羽聯姻,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腳踩兩條船嗎?王爺在心中岔恨不已。
都這個時候了,玉盈姑娘若是去了四川,還能有什麼好結果?年二公子有了繼室,玉盈如果過去,既不可能繼續當掌家姑奶奶,還有可能會受嫂子氣,去四川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玉盈姑娘,你一直在千方百計地躲著爺,你會乖乖地跟著年大人回京城嗎?玉盈姑娘,你快回來吧,爺把心都掏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爺呢?。
當他踏進怡然居的時候,隔著諾大的院子,還遠遠地在院門口,就聽到了房裡傳來的陣陣不絕於耳的銀鈴般的笑聲!這是什麼情況?年氏想要反了天嗎?這麼肆意談笑,放浪形骸,不守婦道,不顧禮儀,有**份……短短的瞬間,他已經羅列了冰凝無數條罪狀。
當他鐵青著臉走進房間的時候,那主僕三個人依然沉浸在重獲親人的巨大喜悅之中,根本就沒有發現爺已經進了房裡。望著倒在床上興奮得抱作一團的三個人,他剛要發作,只聽其中一個丫環說道:
「小姐,這回老爺和夫人回了京城,您怎麼著也瞞不住了。夫人要是知道了您這麼不得爺的寵,該多著急呀!小姐,您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夫人的心情呢?」。
「這又不是能瞞得了一輩子的事情,只是或早或晚罷了。」
「唉,小姐,您怎麼就不能聽奴婢的一聲勸啊!別的院子的主子都千方面計、變著花樣,上趕著討爺的歡心,連耿格格都能懷了小阿哥,您怎麼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啊!」。
「吟雪,我還要說幾遍?誰想得爺的寵,誰都可去討好爺去,吟雪你要是想得爺的寵,去攀爺那根高枝,你也盡可以去討好爺,我這個當主子的絕對不會攔著你!更不會耽誤了你的大好前程!只是你家小姐我,絕對不會!因為你家小姐我,不稀罕、不稀罕!千金難買我願意!」
王爺一聽到冰凝這套「不稀罕」的奇談怪論,簡直要把肺都氣炸了!這個女人,她是爺的女人嗎?如果是爺的女人,居然敢說她不稀罕爺的寵愛?還千金難買她願意?這是什麼女人!爺怎麼會娶了這種女人沒良心的女人!
她根本就不是爺的女人!不過就是頂著一個側福晉的虛名而已!爺連一眼都懶得看她,爺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爺不但不稀罕她,爺更是厭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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