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分鐘之內擊潰妖精女王的「盾」以單人來說這樣的口氣似乎有點太過自大了喲。本來還以為是口huāhuā的男孩,現在看來似乎是很有本錢的男人呢,賢姐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孩子,二代,把他的資料都全部講訴給我吧。」自稱為賢姐,實則真名為葵喜美的女性左腕抱住自己的胸部下方使得重力不至於下降導致肩膀酸痛,扭過頭茶色的瀑布般長髮輕輕甩動,和二代進行著交涉。
來歷不明,武力值驚人,臉蛋挺可愛,剛剛的對女性手下留情也是事出有因,風度和氣度都極為出眾。這種男人在如今的世界可是打著燈籠也沒處找的稀有種啊,不自覺的心中抖s屬性爆發出來,讓喜美很想看到這個叫做蘇然的少年用倔強的表情哭泣的臉蛋,只是想想她就感覺一定很有趣,因為興奮的緣故以至於臉上出現一抹艷麗的色彩。
「yud。我拒絕。」最初的一句是瞭解,但接下來所說的則是爽快的拒絕回答。
左眼為酒紅,左眼嵌入了一枚綠色的義眼的巫女失笑,要不是清楚的知道二代的一條筋性格,單從這一句話恐怕十個有九個人會認為她是在故意挑釁而發火吧。不過認識的人就明白,這個女孩天生不知道什麼叫做惡言惡語,或者說由於從小到大的環境過於封閉性導致某些方面極為出色,而對於人性方面的事物卻是空白一片。這種人作為朋友很有趣,如果是敵人的話,搞不好會因為三兩句話而氣爆呢。
不過……這個人的存在真的是很耀眼呢,難以想像他是人類!
不對……巫女的異色瞳中閃爍著不明的光澤,身體猛地扭動讓胸前的**晃動起來,她直接越過喜美抓住了二代的肩膀,表情有點狂熱:「二代,我知道你可能有難言之隱,但是你可以從我的提問中選擇能夠回答與否的問題,絕對不會故意設下語言陷阱,以淺間神社信仰的神明來發誓!」世界上有一種會將塞入塞錢箱供奉神明的納金拿出來每天都仔細數一遍然後一起睡覺的紅白巫女,但是一旦以信奉的神明起誓,那將會是巫女最能夠表達誠意的做法,因為若是違背就等同於從根本上抹殺掉自己的信仰。即便是物慾橫流的現代正職的巫女也斷然不會開這種玩笑。
喜美微怔,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何時讓這個巫女也有興趣了,雖然因為是青梅竹馬的關係讓她明白這個侍奉神的巫女內在腹黑的很,可不代表她會對男性感興趣,難道說那個叫做蘇然的少年真的很出眾?
「…yud!」二代被淺間的狂熱表情震懾,她也是頭一次見到巫女這種超級認真的表情,便不好拒絕,想著自己應該能夠避免被主神扣分,她便遲了幾秒後答應了下來。
淺間露出了愉快的表情,也不浪費時間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二代,從回來我就發現了,你的術式起源其實已經改變了吧?」拜氣之類的全部都有著特殊的變化,特別是她發動蜻蜓切的異能之時即使在遠處淺間也感覺得出二代的力量有種說不出來的特殊,不像是極東武藏開發的術式類型了,反而有點近似七部一仙派的道,而且是非常純粹的道,格位比她這個正牌巫女都要上階,隱隱有羽化的跡象。這可是不得了的現象,羽化即使是在記載中的前地球時代也是罕見的,二代怎麼可能在消失了一段日子後靈格昇華到那等天人地步?
二代其實也搞不清楚自巳的情況,她也早就發現自身似乎和原本有點不一樣了,內燃拜氣的總量增加度並沒有提升多少,可是不知道何時開始她發現自己似乎能夠調動空氣中的游離力量當做能量發動武裝,不管是什麼樣的能量都無所謂。偶爾休息後的第二天精神奕奕的,一天比一天對內在的掌握更加強大,尤其是回歸了這個世界之後二代更是發現了自己的內燃拜氣量開始緩慢而堅定的增加,這一段日子下來比起原本增加了近乎一半的量,一條筋的她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出現問題了。
其實二代的問題不是出在她的本身,而是在神兵世界中被她斬斷金身的鬼谷先師的最後贈予,二代為了隊友而斬斷了鬼谷先師的金身釋放玄天邪帝,鬼谷先師本來很不甘心的,可是他無意中讀取到了二代的一部分記憶,其中正有蘇然所講解邪帝未來的原著故事,讓他豁然開悟,用盡最後一分魂力將自己畢生凝結的道性打入二代體內,然後魂飛魄散了。
原著中鬼谷先師的劇情並不多,但是他卻絕對不是小角色,以天外隕石構造出覆蓋日月星辰的矢陣,這已經非凡人手段,鬼谷先師早就抵達地仙業位,差一步便可以看破維度升格為神仙境界自行推開天界大門進入其中,按照主神世界的評價那將是真正的八星強者,也就是神兵世界中滿打滿算不過十來號人的最高級別強者。蘇然原先的天子世界中的武者最後也不過是帝辛一人成就八星而已。這樣一個人傑的道性贈送要是說二代沒有任何好處,那真是見鬼了,只不過到底是道性和神道並不是太過融洽,導致在二代身上的作用非常緩慢,要是換成一個修煉仙俠體系的人,早就推倒人仙巔峰叩關地仙境了。
不過總算是回到了她自己的世界,熟悉的環境下讓二代的心態放鬆下來,不用想太多的笨蛋風格意外的和道家的無為相襯,也因此道性慢慢的被她本體的力量接納強化自身。
「…應該還算吧?」考慮到自己雖然沒有強化過什麼,但武技中卻是融入了很多名家槍術,二代也有點不確定了。
「我就知道。」淺間很滿意自己的感覺,看到二代動搖便趁熱打鐵的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二代,那個嗶蘇然的人他其實不是人吧!我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完全不是人類的格位能夠擁有的神聖,感覺比我家神社信奉的神明地位還要更高的樣子,他其實是……god吧?」
哈!二代傻了,喜美的笑容僵硬,旁邊豎著耳朵偷聽的人都膛目結舌。這個猜測實在是太勁爆了,而且如果是真相的話這個世界真的會面臨世界末日吧!不提這邊,在的首艦甲板上,蘇然也面臨了一個讓他有些糾結的問題,自己是否應該聽歌劇呢?
如今的情況已經很明瞭了,只有一名叫做莎士比亞的少女還有作戰交手權,剩餘三人都已經認輸,所謂三分鐘的擊潰其實已經表示蘇然徹底的獲勝了。武藏都市艦進入英國領海軌道誰都無法阻止,他所需要考慮的是,眼前這名少女會以什麼方式來讓他欣賞歌劇。
「斯圖卡特的七世主,巴菲特馮海森堡,勇敢的騎士,睿智的政客,倔強的老頭,嚴厲的父親,以上及以上歸為以下,神聖的偉大的天下的統治者,榮耀之光明之騎士團之皇帝」莎士比亞的歌劇當真是以歌唱版的方式唱出,隨著她的歌唱在一邊的英國陣營三人臉色都有點微妙起來,這個是……
「兵強馬壯,執鞭斷江,利劍所指,威服四方。羅雷來雅?
跳粱小丑,相比似皓月與螢火之光。然而,十三個兒子爭奪權杖,兄弟姐妹恩情盡忘,弓弦絞死了同母的弟弟,毒酒鴆殺了生養的親娘。
無人還記得往日的輝煌,只道養馬的侍女格外芬芳」莎士比亞的聲音沒有起伏,即便是帶有強烈感**彩的歌詞她也能夠用彷彿棒讀的口氣唱出,其中的內容讓蘇然有些被吸引,觀看著這一場戰鬥的武藏所屬全部都放低聲音,天地間似乎只有莎士比亞的聲音在迴盪。
「…機關算盡送出了蛇杖,低眉順眼吻著臣下的衣裳,那個家主如願有了自己的徽章,然而宗親的鮮血染紅了衣裳,雙手沾染的儘是兄弟的腦漿。那誰,在吾登基的夜晚如何不放炮仗?於是華光萬丈,歡笑滿堂,猩紅的獅王取代了巨蟒。羅雷來雅們歡呼起來,啊,我們的榮光!等等等等,讓我來想想那歌該怎麼唱?是了,現在我們嚴冬般的宿怨被仙杜拉底的紅日照耀成融融夏景籠罩著我們家族的片片愁雲全都埋進了海底深淵榮耀與光芒的羅雷來雅世界的共主,人類的王!」直到此時英國三人的臉色已經不僅僅是微妙了,尷尬和微帶惱火的表情浮現,然而隱隱似乎又有著某些自豪。而對古代歷史有所瞭解的人此時也大概明白這個歌劇的名字了,他們的臉色卻更加的怪異。
莎士比亞的聲音突然的在此刻加重。然後,光出現了。細細小
小,閃亮的光,由她髮絲之間,卻一列列地以規則的姿態顯現出來。
光的行列是細小的文字。數毫米大小的英文字母,變成單字和文章的形態,從她的頭髮中生出來,而且數量不斷增加。莎士比亞屈身顫抖一震,從頭髮間跑出來的文字也增加起來。那從十數個開始,變成數十個,從百多個變成超越一百數十達到數百個。
「…那林中的騎士!把你的劍亮出來,我們一戰,似那飛鷹與蝮蛇,天敵不息之死鬥。
「啊,林間的王,如您所述我亮出了劍,而我的心在鞘裡。」文字列變成中世紀騎士的姿態。那不是在平地行走,穿著奢華鎧甲的騎馬鎧騎士,而是穿著皮製的衣服和輕鎧,帶上長劍和短刀的山嶽地帶的騎士。亦有手持斬鋼劍的金髮的王。英國協,聖術復合展開式,——「宮內大臣一座」。從斯特拉特福移居到倫敦的七年間所設計的,莎士比亞的劇場術式。而原理和效果是,把各種各樣的聖術分解成文字,以文章作為基礎再建構起來用以表達對象。
「那騎士喲,為何不肯於吾一戰,是拘泥於榮光那污濁之名譽,不屑一個鄉里人的挑戰?還是沒有握劍的勇氣,恐懼這勝利之鮮血之光輝?」「王喲,我是斯圖卡特的蘭斯洛特,我的劍鋒已獻給安達維妮,如同星星的光輝獻給月亮。我所遵從的名譽在於我心所守之騎士道的教誨而非腐朽之榮光。今天我站在你的面前,是因為我要滅亡羅雷來雅之榮光,而我愛之安達維尼告訴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辦到。只要我們是生與死,血與肉之兄弟。」
「斯圖卡特之蘭斯洛特,你的品格如劍,如吾所侍奉之聖潔之鳶尾。吾亞瑟在此立誓與蘭斯洛特結為生與死,血與肉之兄弟。石中之劍為證,誓滅羅雷來雅之榮光。」
「他們的鐵騎向南馳騁,榮光的尖牙利爪仿若灰塵芥粉那個清晨,蘭斯洛特用大劍劈開東門,曙光之中的騎士們似天神降下凡塵…那正義與勝利之光輝何其刺目,即便千載悠悠之榮光也不能抗衡。他們從東門殺到河西,又從城南直到山北裕血的騎士把元老的首級掛在矛尖,當各地的軍團救援而來便發起衝鋒,太陽星辰交替了三次,榮光的旗幟填平了河谷,英勇的騎士面向夕陽,飲血之間共享勝利…千年的盛世從此終結,鳶尾huā的基業奠定下來。」
加快的節奏在此刻突然停下,既是演奏者而又充當演員的莎士比亞摘下了厚厚的眼鏡,以無可挑剔的完美禮節朝著蘇然欠身行禮,並將歌劇《蘭斯洛特王》的最終台詞用以謝幕。
「向您致敬,我的榮光。」
腐朽的榮光。
觀眾此刻便成了演員,蘇然成為了雙蛇的羅蕾萊雅,在歌劇中被騎士王所絞殺的腐朽。文字化作騎士王所屬十二大騎士攜位列之後總數共計1飛之騎士。
比為,圓桌騎士團。
「圓桌騎士,衝鋒。」金髮的青年騎士王下達了唯一的指令,一百二十八騎以匹敵千軍萬馬一樣如虎氣勢衝向唯一的敵人。
天地一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