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個能力將我留下來嗎!」凌羽掀起了眉梢,唇角勾出一絲譏諷,反問林滂。
南風景在一旁深深的皺起了眉,冷聲說道:「林滂你別太放肆了。」
「給我閉嘴。」林滂沖南風景吼了一聲,瞪著凌羽的眼充滿了怨毒之色,陰狠的說道:「南風景,今天這裡沒有你的事情,給我趁早滾開。否則能我發毛了,把你也留下來陪著這個小雜種一起上路。」
即使現在不是為了凌羽,林滂的話也已經激起了南風景的底線,星眸一寒,精神能量立刻從體內狂湧了出來,雙指曲劍,那精神能量化成一道鐮刀的形狀對著林滂劈去。
「奇況,動手。」林滂見南風景竟然直接動手,當下也連忙聚起自己的精神力量去應付那精神鐮刀,口中急急的對身旁陰柔的男子說道。
叫做『奇況』的陰柔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紅色的光芒在半空中閃現而出,手持著血煌戈當著南風景的面揮去。
本來按照南風景的實力可以完全壓制林滂,可是加上奇況的一擊,原本已經突破了林滂防禦的精神鐮刀驟然被那含著嗜血殺意的血煌戈一擊潰散,被反擊的南風景一臉慘白的後退了好幾步。
「你是武修者,不是煉器師!」南風景強壓下湧上喉嚨的腥甜,從口中溢出這句話。
林滂不由得意的挑起眉:「不錯。而且還是名武玄高手。竟然敢對我動手,現在知道下場是怎麼樣了吧。南風景,你現在沒有退路了,一會兒準備乖乖的陪蕭羽一起上路吧。哈哈。」
看著獰笑的林滂,凌羽不由的凝了一下眉心,看向奇況胸前三品煉器師的會長,混了這麼多年的她一下就猜到是怎麼回事。
看來林滂是早有預謀要在今天將自己除掉,這個奇況不是煉器師,他身上的煉器師制袍和徽章應該是席慕泊的,難怪今天沒有看到席慕泊出場,都將制袍和徽章給了別人,當然無法進入聖安大廣場。
林滂絕對沒有這個頭腦能想到這個辦法,除了那個席慕泊。真是好一對師徒,既然如此,她一定會讓他們後悔他們的這個決定。
「一個二品煉器師,一個三品煉器師。你以為你們能在一名武玄手下脫身嗎。暗血域你們聽說過沒有,告訴你們,奇況就是從暗血域出來的人,所以你們今天就準備好把命留在這裡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滂面目猙獰的看著凌羽和南風景,一想到在過不了多久,這兩個心頭刺終於要永遠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他心裡就止不住的一陣爽快。
暗血域。聽到這個名字,凌羽的眸光不禁微沉。難怪這個奇況身上的殺意和戾氣那麼重,看他剛才的攻擊,似乎也比普通的武玄更強一些。真不知道就林滂這個孬才是怎麼找上暗血域的人的。
南風景氣的身體不禁微微發顫:「林滂,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瞞著所有人,公然將武者帶進來。」
林滂看著南風景氣憤的樣子,不屑的撇撇嘴:「哼,你們兩個死了,你以為還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嗎。」然後側頭對奇況說道:「快殺了他們兩個。」
奇況波瀾不驚的看向林滂,聲音嘶啞而尖利的從口中淡淡吐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林滂不耐煩的應道:「知道知道。只要你幫我殺了這兩個人,你說的那件事一定會做到的。」
凌羽的唇角一扯,看向林滂的目光就像看小丑一般:「林滂,你這輩子做錯的最大一件事就是不該惹到我。不過,你現在想回頭也來不及了。既然你這麼不珍惜你自己的命,那我也只好幫閻王把你剩下的日子給收了。留著你,也只會污染空氣。」
「死到臨頭的還敢嘴硬。」林滂一臉陰狠的看著凌羽,拳頭握緊,又對奇況補了一句:「待會兒將這小子吊著最後一口氣,讓我親自送她到黃泉路上。」
南風景對此時凌羽口頭上的逞能也極為不贊同,這樣只會增加此時林滂對她更強烈的殺意,可是看著她表現的毫不懼怕的樣子,他的心裡竟然莫名的泛出一絲擔心,排去她那二品煉器師的身份,她也只有十四歲,十四歲能抵抗的了一名武玄的攻擊嗎。他心底一點期望都沒有。
凌羽突然側頭看向他,那一眼,竟然師南風景的心莫名一跳,她的聲音清晰的從口中吐出:「你先離開,這裡不關你的事。」
「你們誰也走不了。」林滂掃了那一臉蒼白,顯然被奇況的攻擊受到不小內傷的南風景說道。
南風景也搖搖頭,收起心中的異樣,淡淡的對凌羽說道:「即使沒有你,我也不會走的。」然後對林滂冷聲說道:「林滂,趁現在事情還沒有鬧大,你只要帶著這個人離開,我便不追究,也不會將此事告訴兩位會長。」
林滂像是聽到了最大的笑話:「南風景,枉我以為你有多聰明,你當我是傻子嗎,事情都走到這個地步,你以為我會輕易收手。告訴你,就算你和這個小雜種就算現在跪下來求我也沒用。」然後對一旁的奇況說道:「你還等什麼,不要浪費時間,趕快幫我殺了這兩個人。」
奇況這次也不在聽林滂與南風景兩人的廢話,直接持著手中的血煌戈便對著凌羽掠去。
凌羽美眸微瞇,一絲冷冽的寒光自眼底掠過,唇角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看著猶如腥風一般朝自己暴掠而來的奇況,體內的武氣頓然爆發,腳下一道紅色的武環亮起,在林滂和南風景震驚的目光下,身前出現了五把薄如蟬翼的飛刀在強勁的能量催動下,帶著撕破虛空的力量對著奇況飛去。
同一時間,凌羽的腳下一動,利用風凌步閃過奇況的攻擊。
一擊過後,兩個身影在各自的背後頓了下來。靜止了三秒鐘,發出了咯咯的聲音,然後轟的一聲,兩人正面相對的方向,一排的樹齊齊攔腰砸在了地上。
奇況保持著揮戈的動作一動不動,右邊的眼角下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滲透了出來,那泛著紅框的眼眸浮現出淡淡的驚然。差一點,就差一點,他的右眼就會徹底的毀在那幾把刀子上。
而凌羽則是微微移動著眼眸,看著落在地面上的幾縷青絲,紅唇慢慢的勾出一絲妖嬈的的微笑,若是此時有人看到她綻放的那抹微笑,絕對會讓所有的男人為之瘋狂的。
很好,這是第一次有人將她的發挑斷,即使只是那麼一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