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的心頭一跳,沒想到常日對凌戰天也沒有用這樣語氣的大長老會對看守禁地的兩個人如此尊敬。抬眼看去,只見分在洞內兩旁的磐石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兩位穿著凌天宗服,白髮白眉的老者。其週身還有出現淡淡的空氣褶皺。
不由的震了一下,感覺從他們身上發出來的氣息和暗守藏書閣的好像,她一直以為只是和凌天宗供奉一樣實力的武者而已,如今看來,修為似乎遠遠在五大供奉之上,而且比她見到齊門宗的宗主齊昆麟還要強橫。
看來她上次對齊門宗攻打凌天宗的擔心有點多餘。凌天宗的底蘊果然遠非齊門宗一個百年宗門可比的。單從這兩個深不可測的老者身上就能看的出來。
左側的老者目光淡淡的落在凌羽和凌墨兩人上,臉色波瀾不驚,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就是今年前來堯池修煉的弟子。」
「是的。」凌無涯回道。似乎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他帶著成人儀式上頭名弟子來這裡的。
「為何今年會有兩名。」左側的老者在次發話。
「事出有因,經宗主與我等五大供奉商議之後才做的決定。」
右側的老者睜開眼睛,剛好和向他看去的凌羽對上,眼中掠過一絲淡淡的驚詫。
而凌羽則是小駭了一下,剛才對上右老的眼睛,讓她竟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右老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漠然的開口道:「你可以先退出去了。」
「是。」凌無涯應完,轉身就離開,並沒有在多看凌羽和凌墨一眼。
左老開口對兩人說道:「你二人過來。」
凌羽和凌墨對視了一眼,然後不做聲的做到兩老的面前。只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上掃瞄而過,接著傳來右老淡淡的聲音:「嗯,今年的兩名弟子底子算的上奇佳。」
然後叮囑道:「你二人進入堯池之後,就能開始修煉。但記住不要將裡面的靈力全部吸取乾涸,保其一小部分留於繁衍。可記清楚了沒有。」
「記清楚了。」凌羽和凌墨一同開口說道。
「現在我同左老將你二人送入堯池,四天後在將你二人傳送出來。」左老道了一聲,然後和右老一起出手,一道金色的光芒旋即就將凌羽和凌墨兩人蓋住。待三秒過後,兩人就消失在原地了。
「剛才那個小女娃似乎是十四年前的那孩子吧。」右老偏頭看向半闔著雙眸的左老。
「感覺出來了。沒想到轉眼間又是一個十四年。」左老的臉上突然升起似懷念似感歎的神情。
「或許,她的誕生就是為了現在的凌天宗。我有種預感,似乎要離回去的日子不遠了。」
「或許吧。」話音落下,那兩個磐石上的身影在一陣空氣波動之後又消失的無影了。
當眼前的金光消失之後,凌羽和凌墨在次睜開眼睛,竟然是一個白雪茫茫的地方。
「咦,竟然是空間奧義!」這時,帝烺的聲音突然響起。
空間奧義!凌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身旁響起凌墨的聲音:「這就是凌天宗的禁地堯池嗎。」
凌羽轉身看去,雪地裡有一個大約十幾米寬的池子,池子的周圍則是種著一株株色彩斑斕的奇花異草。當她掃過那一株株花草時,瞳孔則是不受控制的緊縮:紫荊玉蓉花、血精參、冰蓮絮、無憂吻草……
這些無一不是稀少的百年靈果,而那晶瑩剔透的緋色血精參更是下品仙寶。這些天材地寶看的凌羽的心在蠢蠢欲動,下意識的舔了舔紅唇。如果將這些天材地寶盡收囊中,她的等級就是一年中不彪他個五六級也難啊。
可是一想到在來這裡之前,兩老微帶警告的話語,凌羽一下又焉了下來,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感受簡直是太難受了。
凌墨看著凌羽對著那些天材地寶望了半天,不由的笑道:「你可別想打這些靈寶的主意。我記得幾年前一名被送進來的弟子就是因為偷吃了這裡面的一株天靈草,結果就被凌天宗從族譜上劃其性命,然後逐出宗門。最後,因為身體因為承受不了天靈草靈蘊的巨大能量,導致爆破而亡。」
凌羽收回視線,低低的歎了一聲,對凌墨說道:「難得有這樣的一次機會。我們不要浪費時間,趕快修煉吧。」
「嗯。」凌墨點頭。兩人走到堯池前盤腿坐了下來。
距離遠的時候,到是能感覺到這裡面的空氣比外面蘊含了絲絲靈蘊。而此時近了,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特別是兩人靠近堯池的時候,感覺身體一下輕了很多,傳入鼻子裡的那些含著靈蘊能量遍佈四肢百骸,讓人有說不出的舒服感受。
凌墨驚喜的對凌羽說道:「這堯池不愧是修煉的聖地,我剛剛體內只是隨意運轉了一下,就吸收了比往日多了三倍的武氣能量。難怪凌族內有那麼多的子弟爭破腦袋都要進來。」
聽到凌墨的話,凌羽也隨之運轉了一下,可是吸收進來的武氣反沒有凌墨說的那麼多,這應該是和兩人不同等級的原因有關吧。
接下來兩人都不在多話,靜靜的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帝烺,你剛才可有感應出那兩個老者的實力。」
「在你來這裡之前,我稍醒了一下。剛好感應到那兩老的氣息。應該是准造極宗吧。」
准造極宗。凌羽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凌天宗內竟然有兩名造極宗。這讓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按照凌天宗整體實力,在光明大陸只能排在三流。那兩個老者雖然是准造極宗,但也算是造極宗強者。但凡一個宗門世族內能出現一個造極宗強者,那麼整體實力也可以說的上是質一樣的飛躍。可為什麼凌天宗卻只是在諾頓帝國這裡屈當一個百年宗門呢。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剛才見了那兩名老者之後,凌羽總感覺凌天宗不單單只是諾頓帝國的第一宗門那麼簡單。
而就在凌羽深思的時候,她掛在脖子上的那塊寒玉隱隱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