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虛幻的巨大人影出現在凌羽的背後,和凌羽幾乎無樣的絕美臉龐此時帶著淡淡的憤怒之色,那雙眼眸帶著紫金光芒的瞳孔不屑的睥睨著飛來的金鼎,隨便的伸手一揮,霸氣張狂的話語從嫣紅小嘴中吐出:「給我滾開。」
一團紫色的火焰從上空降落,直接把半空中罩來的齊門金鼎像掐小草一樣輕鬆的給灼的煙消雲散。
在看到凌羽身後顯現出的帝烺幻體,齊彪失聲道:「天火!」
齊虎和齊彪兩人眼中出現濃濃的駭然,心中也升起從未有過的恐懼。在剛才那團紫色火焰中他們深深的感受到一股能夠摧毀萬物的力量,而且在火源之中能幻化成形,並且能散發出強大威壓的也只有火中帝王的天火。即使他們活了幾十年也從未見過傳說中的天火,但也絕對不會猜錯此時憑空冒出那道虛影就是天火的幻身。
「趕快逃。」如果剛才他們還對擊殺凌羽還存有一絲希望,那他們現在想要逃跑保命是想也不用想,身體直接做出的反應。
天火,那般連造極宗強者也能輕而易舉的毀滅的東西,他們除非是瘋了才會以小小武玄的實力繼續去追殺它的契約主。
暗中叫苦不迭道:看來齊門宗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凌羽是修煉武氣的天才也就算了,她還是一名煉器師,沒想到現在竟然還冒出天火的契約者。這丫頭身上到底有多少的秘密。能化形的天火,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齊門宗,估計它只要樂意,將整個帝國毀於一旦也是呼吸間的問題。
帝烺那懾人心魂的美眸略帶譏諷的一挑:「想在本尊面前妄想逃跑,你們當本尊帝火的名稱是擺設用的嗎。能死在本尊的手上,是你媽上輩子給你們修來的福氣。由本尊親自動手,還是抬舉你們了。」
張狂的讓人覺得十分欠拍的語氣,讓作為契約者的凌羽也不禁嘴角微微抽搐。帝烺這話暗藏的意思就好像,本尊親自動手送你們上黃泉,你們應該要好好感謝我,這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福氣。
「老大,我助你一擊秒殺他們。」
對於帝烺對自己的稱呼,雖然以前有和她『溝通』過幾次,不過她執意要這麼叫,為此,凌羽顯得有些無奈。
話完,在帝烺又重新縮回凌羽的體內時,紫金色光芒從凌羽的身上亮起,然後將其包裹在內,不到兩息的時間,凌羽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得強盛起來。
待光芒消去,凌羽的身上已褪去了白色衣袍,換上性感的紫色鎧甲,玲瓏有致的身材比平日高挑好些,那張原先就很精緻絕美的臉龐添上了極致妖艷的色彩,輕佻的紅色唇角勾勒出一抹誘人的弧度,颯爽的馬尾長髮在微風的輕拂中蕩漾出一種野性的張狂。
此時的凌羽似乎又變到了原先世界的黑道女王,那種闊別已久的感覺又重新的回到自己身上。
手中萬翎弓一現,凌羽分別抽出兩隻箭,極為利索的搭弓,拉弦,放箭。
冷冷的箭矢在暗夜中乍亮,兩隻羽箭在放出的過程中化成兩道極為華麗的紫色火流星向遠處兩道狼狽的身影追去。
嗤,正中目標的兩隻羽箭在穿透齊虎和齊彪兩人後背時,驀然化成一團炫目的紫金色火簇,眨眼消失時,齊虎和齊彪原先站的地方乾淨的好像從來都沒出現過什麼東西一樣。
看到齊虎和齊彪終於徹底消失,凌羽臉上緩緩露出一個微笑,眼前一陣暈眩,無力感瞬間湧遍全身,兩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分——割——線——
蹙了一下眉心,凌羽慢慢撐開眼皮,一絲微亮的光芒透進眼中,有些不適應的眨了幾眼,待看清眼前的景物,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她明明記得昨晚在打敗了齊門宗那三個老傢伙之後,就昏昏沉沉的倒在那條官道上,為什麼現在她看到的卻是山洞的石壁。
「小兄弟,你醒啦。」一個低磁性的男人聲音從耳邊響起。
凌羽心中警惕心起,什麼時候身邊出現的人竟然都沒有察覺到。在那個聲音出現的同時,一片陰影也覆蓋在她的身前。
眼底先是映入一雙踩著木屐的腳,向上看去,是一襲隨性寬大的黑色衣袍,窄緊的腰間別著一把木劍,是木劍沒錯,而不是鐵製帶刃的殺人劍。微開的衣領露出很性感的小麥色,並且能略微看到衣袍下健碩緊繃的肌肉,一頭比墨還黑亮的頭髮很隨性的披躺在背上,最後是那個男人的容貌。
凌羽微微愣了一下,這已經是她從昨晚到今早第二次被對方的容貌看的略有失神了。而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感覺是截然與昨天看孟大少不同的。
有型的劍眉帶著一種放蕩不羈的灑脫,一雙黑眸幽黑的似深邃的無底洞,好似一瞬間就能把人吸進去一樣,挺直的鼻樑帶著鐵血男兒的堅毅,稜角分明的唇很是爽朗的咧開,露出白晃晃的兩排牙齒,還有略帶青色胡茬的下巴不僅沒讓人覺得頹廢反而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成熟魅力存在。
凌羽在這個長的十分俊朗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一股像風一樣自在,讓人有一種很像跟著他去浪跡天涯的衝動。
僅僅一眼,凌羽就敢斷定,這個男人絕非不善之輩,而且還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葉天溟看著凌羽從一臉的戒備到慢慢的放鬆,不由的爽朗一笑道:「小傢伙,你的警覺性還挺高的嗎。」
小傢伙,凌羽的嘴角抽了一下,看他的樣子也才三十歲左右,不過比自己大了一半的歲數,竟然用這麼一個該死的稱呼來喊她。而她又該死的對這個男人對她的稱呼一點也不反感。
凌羽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穿出來的白袍,看來在昏倒之後,那身戰衣就退回去了。所以她現在還是男裝打扮,難怪剛才這個男人喊她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