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切爾拍賣場大門口。
看著孟大少施施然飄去的背影,紅城輝和葛聶皆是咬牙的乾瞪著那抹身影。
想起剛才那孟大少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就叫的兩人心起一陣火氣。那廝竟然放話說他就捧著那枚朱果在孟府候著他們帶足夠的錢去交易了。
誰不知道任何東西一旦到了孟大少的手裡,價格恐怕都要翻兩倍不止,等他們在去拍賣恐怕就不止今日這個價格,這不是叫他們兩大家族的人大放血嗎。真是忒狠了。
隨後的李將軍也是一臉鐵青走出來,走之前他還放話道,決計不能讓孟大少那小狐狸占完便宜之後就拍屁股之後,待他這幾日上孟府好好的『做客』一番,幫他這幾日的小生活小小的『滋潤滋潤』。
憑啥他們這些人過來待了一下午就吃乾屁,啥便宜都得讓孟大少一個人攬去,這也太過不去了。
「真是太他媽的憋屈了,今日興致勃勃過來原以後能有收穫,結果竟敗在一個小子的手裡。」紅城輝恨恨的道。
葛聶道:「全賴齊門宗那廢材,若不是他攪和,恐怕老夫至少還能帶一瓶梵清散回去交差。」
「不過,說到那廢材,我倒是想到了那個呆在貴賓室的神秘人。那開開嘴就能氣死人的本領簡直太絕了,看到那齊門宗小子的吃癟的樣子,估計十之**都憋出內傷,實在太過癮了。哈哈,若是讓我知道那神秘人是誰,到時我一定要好好的去結交一下。」紅城輝哈哈大笑,越想越覺得出氣。
葛聶瞥了紅城輝一眼,撇嘴道:「得了吧,能夠隨隨便便就拿出朱果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人家看得上你看不上還是問題呢。」
紅城輝溜圓著虎眼看著葛聶:「聶老頭,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紅家家族的薄面還抵不上不成。」
「哼,你也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雖然我們三大家族能在諾頓帝國站住腳,可並不代表光明大陸上只有我們三族兩宗的人。別忘了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就是連兩宗都要忌憚三分,說不定那個神秘人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紅城輝的臉色微微一凝,低聲喃喃了一聲:「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唉!」他苦笑低歎了一聲,抬頭望天,是啊,光明大陸上強者如雲,若真論起來他們這些三大家族的人最多也只處在三流的位置。即使他們在諾頓帝國外表在別人眼裡有多麼的光鮮,可背後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卻是那些人永遠都看不到的。
「聶老頭,你一會兒有什麼打算。」紅城輝問道。
葛聶冷哼了一聲:「齊門宗那小子今日攪了我們兩家的事情,當然是找他算賬去了。」
「這到也是。」提起這個,紅城輝兩眼也發出陰惻惻的光。得罪了他這個三大家族之一的家主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讓他這個紅家家族顏面何存,怎麼說也要將那小子好好教訓一番,讓他長長記性。
若認為大家族裡的人都是大肚量的人那可是大錯特錯了,反而越是身份高的人就越是睚眥必報的主,這一點就能從紅家的家族和葛家的五長老身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兩人相視一眼,達成意志。紅城輝對身後的肖烈說道:「你先帶人回族,待我將正事處理好之後在回去。」
肖烈回應了一聲,然後帶著一干隨著紅城輝出來的紅家子弟先行離開。
葛聶也同樣吩咐了一聲跟隨自己出來的葛家人,然後同紅城輝,兩人一起趕往帝都外的官道。
就在凌羽和凌墨離開不就,又有兩道人影出現在此地上。
「靠,這是哪個變態幹得事。」說著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和葛聶一起趕來找齊青算賬的紅城輝。
紅城輝看著一地的爛肉,臉色紅轉青,青轉白,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雖說他也是從血腥風雨中打拼出頭的,可這麼殘忍血腥的一面卻是有生以來第一回遇到。
此時眼前的這面場景被稱為小型的修羅場也不為過。
就是沉穩內斂的葛聶臉色也不禁變了變,這等殺人如麻,砍人就如切菜一樣的殘忍手法也是他在諾頓帝國從來沒見過的。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變態把好好的一個人折磨成這個樣子。而且在人臨死前,還把他心臟踢爆掉,這等毒辣的手法就算是我,也不禁毛骨悚然。」
紅城輝越來越看不下去,於是又退出了十米開外,才喘著氣說道。
「難道是暗血域的人。」葛聶緊皺眉,最後沉重的開口說出這句話。
「暗血域!」紅城輝的內心震了震,但很快又被他一口否定了:「不可能。每個從暗血域出來的人身上都帶著一種噬天殺氣和黑暗氣息,而且每一位暗血域出來的人都會引起一場驚天動地的浩劫。這齊門宗的小小弟子雖然可惡,可還沒到能讓暗血域的人重視他的地步。如果是暗血域的人的話,那麼躺在這裡的恐怕不是這幾個人,而是整個齊門宗的人。」
紅城輝確實很有道理,暗血域的人雖然個個都被尊為殺神,可是這些人無不都是心高氣傲、狂妄霸氣之輩,他們的對手非武混以上都不屑出手,更別說是對一個小小的固本師了。
而且兩人也並沒有在空氣中發現殺氣和黑暗氣息,凡是暗血域的人所出現在的殺戮之地,那種黑暗殺氣就會在空氣中凝固,至少會持續兩三天之後才會散去。
「今晚之事,我們誰也不能張揚出去。」葛聶壓低聲音對身旁的紅城輝說道。
紅城輝也繃著充滿肅色的臉龐,點點頭。
「齊門宗的人恐怕過不久就會發現這裡的屍體,即使死的只是一個直系的小小子弟,但依照齊門宗的秉性也不可能輕易的放手這件事情。恐怕這段時間內,帝都又要起風了。」葛聶低歎了一聲。
兩人誰在也沒開口,但在他們心中有種強烈的感覺,最少在過半年,這半年內帝都恐怕要變天了。
最後兩人各自懷著沉重的心思離開在這條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