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才踏出帳篷,覆蓋在這片山坡的精神感知就回饋給她一縷危險的氣息。
凌羽心中一動,眼角餘光向那些儘是黑暗之處掃了一圈,精神感知一下延伸而去。
一共有十三個人,最低的也有四級固本師,高的也不過是個一級培元師巔峰。而且這些人的氣息還有些熟悉。
不動聲色的收回神識,凌羽微微勾唇,沒想到瓦克傭兵團竟打著要一舉滅掉北霖傭兵團的主意。早上才剛剛撤離,晚上就開始行動了。
凌羽當作什麼也沒看到,繼續向風無夜的帳篷走去。直到確定那十幾雙眼睛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凌羽腳尖微微一動,原先站的地方,卻是空無一人了。
凌羽運用著風凌步一下就轉移到了一個草木掩蓋的暗處,白色身影一躍,便悄悄然的落到一棵樹上枝頭。
果不如然,凌羽細細的看去,在這邊山坡的外圍共有十三個人,他們身上穿著深黃色的勁裝,果然是瓦克傭兵團的人。
凌羽抱著看戲的心理,雙手抱著膀子,靠在樹上,倒要看看這瓦克傭兵團要耍什麼名堂。不過,既然是來挑北霖傭兵團的,為何卻沒見到瓦克傭兵團的團長,也就是那個叫費巖的培元師。
凌羽低眉,眼睛又再次溜了一圈,又運轉將精神感知擴散出去,確定沒有費巖的氣息。
這就奇怪了。北霖傭兵團在怎麼不濟,好歹那個蘭格也是六級的培元師,而這十三個人就是全部加起來對付一個瓦克傭兵團,恐怕也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傳入凌羽的耳裡。
「怪了,剛才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娃子突然不見了。」
「你傻啊,沒看見她剛剛走進另外一個帳篷裡了。」
「那這樣,我們要不要偷偷的潛進去啊。團長吩咐了,一定要把那個男的還有那兩個小娃子殺了。」
「要不是那三個人出現,蒙特副團長就不會無緣無故死於箭下。這個仇一定要報,團長說了。沒想到這個北霖傭兵團竟然會收留他們三人。」
「唉,這要是那三個人也就算了。一個男人帶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想要殺掉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惜,現在這周圍全部是北霖傭兵團的人,想要下手還要瞄準時機。」
凌羽星眸微瞇,一道寒芒自瞳中閃過。
原來他們的對象竟然是自己。好的很,瓦克傭兵團是吧。既然來了,如果空手回去,那不是太失望了嗎。自己現在正缺個練手的,既然你瓦克傭兵團想當槍給我使,如果我收下的話,還真是對不住你的一番好意。
就在凌羽殘忍的勾起唇角,就聽一個細微的聲音從自己下方傳來:「操,看老子是小孩子好欺負。老子今天就讓你們有去無回。」
聽聽這口氣,除了青痕別無他想。
凌羽無語的翻翻眼,這小子才屁點大,一天下來,一口一個老子,沒完沒了。沒想到他也來了,不過看他的樣子貌似還不知道自己就在他上面。
「是誰。」瓦克傭兵團的人正在談話,突然聽見一聲很不協調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提起十分之二十的戒備低聲問道。
青痕見被發現了,到也不躲藏,直接大大方方的從灌木叢中走出來:「你們不是正想找我聊聊天嗎,我現在就如你們的意,站在你們面前。」
「真是不知所謂的臭小子,簡直找死。哼,既然你這麼想送死,那就讓我送你一程吧。」瓦克傭兵裡不知是誰說了一聲,接著就一個刀芒迎著青痕劈上去。
對於他來將,對付這種小子,連武獸和武技都不用出,簡簡單單的一刀就能把面前這個才九歲的小娃子劈成兩半。
青痕的眼中滿是不屑,冷冷一笑;「不知所謂的人恐怕是你,只會妄想的人也只能跟閻王去談話。」
青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迎面而上。他使用的正是那是對付風無夜是那一招,可是凌羽看的清楚,這次青痕發掌,比上次多了一種狠戾利落,速度快可一點也不影響發掌的沉穩,面對著敵人猶如千斤大石般,單單是那掌風,就能給以對方一種窒息的沉重壓力。
而對方顯然也沒想到一個才九歲的小娃子,竟有這種手段。
刀未落下,對方眼中紅絲爆滿,嘴巴長的大大的,滿是愕然的樣子。只一掌,青痕就用了一招直接擊斃一個五級固本師。
青痕的眼中浮現出一絲隱隱的緋色,似嗜血,似殘忍。青痕艷紅的唇瓣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在這一刻,這個九歲的小男孩就像被殺神附身一般,那明明是蠱惑眾生的笑容在別人眼中猶如死神的召喚。
此時的青痕就像一把渴望飲血的寶刀,在黑暗中綻放著他都有的寒芒。
收掌,青痕毫不在乎手上沾滿的鮮血,甚至在他眼裡,隱隱跳躍著一種興奮的火苗。
這個可憐的瓦克傭兵當了頭一個炮灰,身體砰然倒地,手中緊握的刀,竟被青痕深深砸出一個洞,在順著那個洞的方向,正是這個傭兵的腹部,而他的腹部卻是出現一個很是血腥的空洞,汩汩不斷的流著鮮血,而且還露出了半截的腸子。
洞口不大不小,只有青痕一個拳頭大。
那個傭兵的夥伴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青痕,這還是一個九歲的小孩子做出來的事情,這分明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惡魔。
凌羽在梢頭看著,有些疑惑的皺了一下眉毛。
青痕解決完一個,又轉向其餘的瓦克傭兵,無意識的伸舌舔了一下下唇;「接下來,該你們了。黃泉路上,結伴而行才不孤單。」
那十二個傭兵被青痕盯上的那一瞬間,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就好像被一個惡魔盯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