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戚狂陽一席話驚呆的羅越被血漠「友好地」請了出去,大帳中的眾人開始討論起這烈章九決的人選來。
軍隊中戚狂陽除了戚狂陽是天階巔峰的實力,另有張、梁兩位將軍是天階中期的,其餘將軍都是半步天階的實力。
此次「烈章九決」,若想做到萬無一失,必須全部派上天階以上的強者。所有,軍中能派出的強者,其實只有三名。
戚狂陽看向血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他希望血衣能派出六人參加。
「九戰五勝,何須九人?三位將軍加上我和血漠足矣。」血衣聲音很冷漠,卻充滿了自信和驕傲。
戚狂陽見血衣如此自信,心情大悅,道:「說得好!五人足矣!明日,為了以防對手有詐,在坐諸位即使不參加烈章九決,也同行吧。眾人先回去休息,午時在大營集合,一同前往對方約定之地。」
正午,火辣辣的太陽用他熾熱的光芒灼燒著大地,似乎要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再添一份熱量!
雙方在約定的曠野之處對峙著,玄州這方二十人,地底種族那邊卻足足有百來號人。
玄州這方眾人都皺起了眉頭,自己這邊一下就將全部實力**裸地暴露在了對手面前。特別是血衣等八名天階,更是扎眼。而對手卻利用人數的優勢,將高手隱藏在後面,讓自己這方無法看清楚。
「哼,無聊的小小心機!烈章九決既然開始,就算把實力展示給他們看又如何?難不成現在還能後悔?」戚狂陽哼道。
地底種族一方並沒有要退縮的意思,人群中躍出四名渾身黝黑,身上畫著奇異紋路的黑族之人。
那四人同時雙掌貼地,身上的紋路驟然亮起!
在紋路亮起的同時,大地開始劇烈的震動。隨即,一塊大小足有方圓十丈的平台拔地而起,巍然成山!天階之人可以飛上擂台,地階後期或者地階巔峰可以在半空踏巖再借力一次跳上擂台,地階後期以下的人就只能攀爬上去了。
「這便是烈章九決的擂台。」地底種族的人群中走出一名炎族,身上穿著某種祭祀儀式的服裝,「烈章九決規矩不多,死者敗,認輸者敗,被從擂台上擊落地面者敗。」
「我們答應了。」這樣的比試規矩自然符合戚狂陽的性格,若是定下一堆規矩,讓他打起來束手束腳,才會令他感覺惱怒不已。
以擂論勝負,九戰定干戈。聽起來看似兒戲了些,卻是最無奈也是最好的方式。生命面前,沒有兒戲!
烈章首開第一決!
戚狂陽率先飛上了擂台,意在第一戰便打出士氣,打擊對手的信心!
而戚狂陽的對手,是一名天階初期的炎族祭司!
「天階初期?哼!炎族無人嗎?」戚狂陽言語中頗多鄙夷。
那炎族祭司從一登台,就沒有看過戚狂陽一眼,而是立即開始在地面用岩漿勾勒一個奇異的法陣,似是成竹在胸。
對手的態度有些激怒了戚狂陽,對手這種好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挑釁與侮辱。
「區區一個天階初期,竟然如此猖狂。也罷,我就看看你這法陣有幾分威力,在你法陣完成之前,我絕不動手。」戚狂陽揚聲道。
戚狂陽這聲極為響亮,宛如雷鳴在耳,對面那人自然是不會聽不見的。可那人偏偏連動作都沒有稍緩半分,繼續專心致志地畫著法陣。
在地面上無法看見擂台上情況的血衣等人正在奇怪上面為何遲遲沒有動靜,聽到戚狂陽這一嗓子,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法陣端的是宏大而詭異,那人足足畫了一刻鐘,那法陣才逐漸顯露崢嶸。隨著那炎族祭司的動作,法陣中千奇百怪的紋路開始逐漸亮起。
戚狂陽看得出,這法陣要完工了,握住刀柄的手緊了一緊,眼神也變得銳利。
「這陣法足足用了近兩刻鐘的時間,威力可想而知,我讓他畫完整個法陣似乎有欠考慮了……輸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受了傷,我這臉上也無光啊……」
終於,在那炎族祭司落下最後一筆後,整個法陣爆發出強烈的光芒,一時竟掩去太陽的光芒!
戚狂陽眼見法陣如此威勢,單手提刀,凝神以待。
那炎族祭司擦了下額頭的汗水,一開口便是——
「我認輸。」
說罷,轉身就飛下了擂台。
這戲劇性的轉變,讓前一刻還如臨大敵的戚狂陽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第一場,你們人類獲勝了!請獲勝者下擂台!」擂台之下傳來炎族人的聲音。
戚狂陽跳下擂台,一臉鬱悶地走回了自己人中間。
「將軍?怎麼回事?上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人怎麼就投降了?」同是此次比試人選之人的梁將軍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戚狂陽不耐煩地爆了粗口,「那混蛋在那兒裝神弄鬼了半天,我以為他要動手了,結果他就投降了!干!」
「將軍莫急,不論如何,勝利就算達到目的了。」另一位將軍勸導。
「這第二場,讓血漠去吧。」血衣突然開口道。
「哦?你不去嗎?」戚狂陽有了疑問,心中的惱怒的情緒頓時消退不少。
「我不急,看看對面弄什麼玄虛吧。」
烈章第二決!
受血衣指派的血漠飛上擂台,也面對著一位讓他目瞪口呆的對手!
與戚狂陽的第一決不同,血漠的對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只是他對手的實力,只有地階後期!
那地階後期的炎族之人,一見血漠就慌忙拋出一句「認輸」,跳下了擂台。
血衣營之人在常年的冷血生涯中被鍛煉得幾乎沒有情緒,但這次,血漠也如戚狂陽一般,鬱悶地下了擂台。
連續兩場莫名其妙的勝利,讓戚狂陽、血衣等眾人幾乎快以為對面早就不想繼續這場戰爭了,這烈章九決不過是地底種族給自己找了個光明正大的撤退理由罷了。
「第三場交給我吧。」那梁將軍看出了便宜,自告奮勇道。他可不在意什麼對手投不投降,只要勝利,便是軍功一件。這樣幾乎是白撿的軍功,傻子才會錯過。
天階中期的梁將軍飛上擂台後,絲毫不緊張,靜靜等待著對手的出現。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對手仍未出現,梁將軍有些納悶,向擂台的另一端走去。
就在梁將軍走到擂台另一端的邊緣正要往下看時,一隻有力的大手忽然伸了出來,一把握住了他的腳踝!用力一拽,便將措不及防的梁將軍拽下了擂台!
失去平衡的梁將軍反應不慢,正要再次利用天階強者御空之能飛起,卻發現那大手的主人——一名渾身肌肉如岩石一般的暗族天階初期強者狠狠地撲向了他!
那暗族天階初期強者將梁將軍死死按在身下,兩人一同向地面墜落!
手足受制的梁將軍難以施展,危急之間將全身的罡氣爆發而出。那暗族強者不閃不避,利用強大的身體素質硬抗,雙手未曾放鬆半分。
梁將軍堂堂一名天階中期的強者,卻像一隻斷翼的飛鳥一般墜落地面。從高空落地的巨力和那暗族強者恐怖的力量,讓梁將軍在落地的瞬間就被震斷了全身的骨頭,摔成一灘血肉模糊的爛泥!
「梁將軍!」幾位與梁將軍交好的將軍眼見梁將軍死得慘狀萬分,同時悲呼出聲。
戚狂陽伸手制止了想要衝過去的幾名手下。
梁將軍是死在擂台比試中的,既然之前便講好了生死不論,現在衝過去,將是輸人又輸陣!
「哼!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殺意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