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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卿,那韓家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公孫敖之後連做了好幾天噩夢,每每看到韓家人都覺得心裡一個激靈。不過,那件事情之後,韓家人似乎就將他忘記了一般,一點也沒有找他的意思,他慢慢也就安下了心,心中的怨毒再也按捺不住了。
這日,他請衛青出來喝酒,衛青見他神情有些憔悴黯淡,不免問起,公孫敖立馬抱怨起來。
「這又是怎麼個說法?」衛青自然知道,公孫敖與韓家結怨,歸根結底還是他因為他,他在軍中日久,自然知道這事怨不得韓則,但是,他終究承了公孫敖很大的人情,加上兩人幾乎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因此,自己如今慢慢有了根基,也就願意對公孫敖提攜一二。如今見公孫敖又抱怨起來,不免有些疑惑,連忙問道,「韓懷瑾與韓王孫素來很少與人結怨,莫非是起了什麼誤會!」
「哪裡是什麼誤會!」公孫敖憤憤不平地將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那麼一說,不過,並沒有說起自己之前的出言不遜,就是說韓家兄弟無緣無故找他的麻煩,狠狠羞辱了他一番云云。
衛青默然了,他自然知道一些公孫敖的性子,對公孫敖的話也就相信了一半,可是,不論如何,公孫敖與他也有恩,他不能忘恩負義。但是,同樣,韓則即使沒有對他另眼相看,但是,若是沒有當初韓則的教導,他如今也未必有這般見識。
何況,就算沒有那一層關係,衛青也不可能因為公孫敖就跟韓家過不去。儘管因為衛子夫,衛青如今在朝中很是風光,但是他心裡也明白,這種風光分明就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越是風光越是危險。很多人表面奉承,但是,心裡對於衛青其實是頗為鄙棄,覺得他也不過是騎奴出身,依靠裙帶關係才走到這一步,壓根就是幸臣。
但是,韓家卻不一樣。哪怕韓家曾經是降臣,但是,他們底蘊頗深,而且,因為一貫低調,讓人摸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底線。兄弟兩人素來為人謙和,在朝中人緣很好。又頗有能耐,很得天子倚重。便是以之前的竇家,陳家,和如今的田王兩家,也無法動搖韓家的根基,何況剛剛興起的衛家呢!
衛青想了想,歎道:「兄長,不論如何,以公孫家如今的情況,實在不適合與韓家結怨。小弟與韓中郎還算有些私交,不如,小弟牽個線,兄長與韓中郎還有韓大夫一起言和,可否?」
公孫敖臉色變得很不自然,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有說出個子丑寅卯來。畢竟,之前他甚至讓人前去行刺,如今可以說是已經撕破了臉,公孫家又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家,韓家哪裡肯放下身段來言和呢?
衛青見公孫敖如此情狀,心中頓時也明白,之前的事情絕非公孫敖說得那般輕描淡寫,必定有他不知道的內情在其中,不免有些失望,但是也不好追問,只好說道:「兄長看起來有些難言之隱,若是兄長有意,不妨與小弟說說,若是兄長不好開口,那小弟也沒什麼辦法了!」
公孫敖端著酒杯,狠狠的將杯中的酒一口灌了下去,結果喝得急了,差點嗆著,咳嗽了一陣才緩過來,他歎了口氣,說道:「仲卿的好意,為兄心領了,只是,這事便罷了!」
衛青心中暗歎一聲,無論如何,跟兩個前途無量的重臣結怨,都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公孫敖如此,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但是,終究還是放不下之前的情分,他歎道:「如此,小弟自然也不會多言!兄長若是有什麼為難之處,不妨跟小弟說說,小弟若是力所能及,自然是義不容辭!」
公孫敖拿過酒壺,給衛青斟滿了一杯,這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如此,倒是麻煩仲卿你了!」
「兄長這般說,實在是折煞小弟了!若無兄長,小弟如今早就不知道埋骨何方了,哪有如今的景況!」衛青趕緊說道。
公孫敖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此,兄弟我也就不客氣了!仲卿你也是知道的,兄弟如今待在南軍之中,但是,兄弟在南軍有些不太得意,這兩年也沒有什麼陞遷的機會。」
「兄長莫不是想要?」衛青也算是明白了,這位是覺得在南軍這裡熬資歷實在有些沒前途,他便問道,「兄長也知道,小弟能說得上話的,也就是北軍,宿衛那裡,小弟也不太容易插上手!只是北軍素來不出京畿,將來即使有什麼戰事,也很難建立功勳,如此,豈不是誤了兄長的前程?」
公孫敖有些失望,他其實是想要進宿衛,宿衛就相當於後世所說的御前侍衛,可以說是很容易在天子面前露臉,自然陞遷很容易。當初在進建章營之前,他就是在宿衛裡面的,當然,那也是家裡面父祖使了不小的力氣,可是,等他後來離開了建章營,想要再回到宿衛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衛青見公孫敖神情,終於還是說道:「小弟勉力一試便是,兄長少待幾日可否!」
公孫敖點點頭,趕緊說道:「不論行不行,兄弟總是承仲卿的人情的!來,仲卿,喝酒!」
……
「公孫敖找了衛青?」韓則悠然地問道。
韓嫣撇了撇嘴:「除了找衛青,他還能找誰?不過,倒是不清楚,他到底讓衛青做什麼?」
「到時候可不就知道了嗎?」韓則輕笑一聲。
「公孫敖那小子這輩子做的最明智的事情怕是就是和衛青自貧賤時便開始結交,尤其,衛青還是個看重情誼的人物!」韓則歎道,「尤其他與衛青有救命之恩,只要衛青還在一天,便會保住公孫敖一天!」
「哼,以公孫敖的本事,要找衛青幫忙的次數多著呢!」韓則冷笑起來,「等著瞧,衛青可不是什麼老好人,等到次數多了,衛青覺得公孫敖是在挾恩求報,那個時候,公孫敖就真的到了末路了!」
韓嫣默默地點了點頭,用力將一根斜逸而出的花枝折斷:「那麼,咱們只要耐心等著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