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急診室。
「醫生,她怎麼樣?」看著剛給顧又晴昨晚診治的醫生,擔心的問道。
「有點輕微腦震盪,沒什麼大礙。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女醫生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英俊非凡的男子,對躺在床上的顧又晴頗為羨慕。這男朋友也太帥了吧!
「好的。謝謝。」司佑勳這才放下心來。直接抱起顧又晴往外科診室走去:「找醫生給你開個住院證明,找間病房住一晚,萬一真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解決。」
顧又晴掙扎著:「不要!我不要住院!我要回家陪又馨。」
「又馨?你說又馨?」司佑勳突然渾身一震,驚訝的看著顧又晴。
「嗯。又馨沒死,她掉下海裡被人救起來了。」顧又晴用手抵在她和司佑勳身體中間,不想讓兩人身體貼在一起。
「那,又馨有沒有講過當時的情形?她有指認劉承安的證據嗎?」司佑勳這麼說著,心裡卻閃過一抹隱秘的憂慮。當初酒吧包廂,和他翻滾一夜的女孩,貌似——其實是又馨?
又馨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又晴呢?
「沒辦法指認了。又馨,又馨她失憶了。以前的事全部都想不起來了。」顧又晴傷心的回答道。
「哦,這樣。」司佑勳淡淡說道。心裡卻大大的鬆了口氣。又馨失憶是好事,他和又馨的事,就徹底成為一個秘密了。
司佑勳不顧顧又晴的反對,還是找醫生給她安排了一個單間病房。
「我不住!我要回家!」顧又晴瞪著司佑勳,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這麼霸道,這麼專橫!他就不能學會尊重一下別人嗎?
「回家?你到底是想回家陪又馨,還是想去找那個楚文修?」司佑勳擰著眉毛,雙臂撐在顧又晴身體上方,逼問她。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顧又晴狠狠的別過頭,就是不看司佑勳的眼睛。
司佑勳臉色更加難看,伸手擰過顧又晴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顧又晴,你是不是跟楚文修好上了?!」
「神經病!」顧又晴索性閉上眼睛,反正就是不看司佑勳。
司佑勳身上的氣息撲進她的鼻子,雖然氣他專橫跋扈,心跳卻不由自主的加速。
聽到顧又晴怒氣沖沖的斥責,司佑勳不僅不生氣,心裡反而升起了淡淡的喜悅。放柔了聲音問道:「那就是說,你沒跟楚文修好上?」
顧又晴皺緊眉頭,一聲不吭,拒絕回答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
司佑勳低頭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大拇指在她下巴上輕輕的,溫柔的摩挲著:「那謝思翰呢?你跟謝思翰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披著他的外套?」
真是好笑!顧又晴倏然睜開眼,諷刺的說:「司部長,你問這種問題,該不是在吃醋吧?」
「對。」司佑勳馬上接口,毫不猶豫的點頭。
「哈?」顧又晴被司佑勳的反應弄得一愣。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呆呆的睜大眼睛看著他。
「對,我吃醋。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快要瘋了!我從來沒想過,見不到你竟會這麼痛苦!整整十二天,我被關在招待所裡,每天只能看見一小片天空。窗外飛過一隻鳥,我都以為是你!每天都想你!我想你想的快要瘋了!」司佑勳雙臂收緊,緊緊抱住顧又晴,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司佑勳將嘴唇貼緊顧又晴的耳朵,瘋子一般狂熱的,但又是咬牙切齒的低吼著:「我從來沒這樣想念過一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卻在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熾烈的情話像一隻最鋒利的箭,心臟,突如其來被擊中。甜蜜,痛楚,還有巨大的狂喜,一切的一切,像最洶湧澎湃的潮水,颶風一般的席捲了顧又晴!
顫抖著嘴唇,她伸出雙臂,用盡所有力氣抱緊司佑勳。眼睛和鼻子全都酸澀不已。淚水如同破堤的洪水,一下子湧出眼眶。
司佑勳喃喃的,似乎夢囈一般說道:「顧又晴,沒良心的女人,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想過我?」
顧又晴一下子哭出聲來:「我從醫院醒來,你就不見了!打你的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把我拉進黑名單了!」
「你打過我的電話?」司佑勳的眼中閃過一抹狂喜的光芒,托起又晴的下巴,深深的看進她的眼底。
「打過!打過很多個!」顧又晴哭的眼圈都紅了,梨花帶雨,看上去分外讓人愛憐。
「傻瓜,我被隔離審查了,電話都被控制了。」司佑勳歎息的輕撫她的臉頰,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心疼。
「我又不知道你被雙軌了!」顧又晴啞著嗓子說道,伸出拳頭拚命捶著司佑勳的胸膛。
「好好好,是我錯了,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司佑勳柔聲說道,伸出手幫顧又晴擦掉眼淚:「寶貝,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討厭!不要你管!你走開!」顧又晴說著,頭卻鑽進司佑勳的懷裡,緊緊攀住他的脖子。
「乖,對不起,是我不好……」司佑勳拉住顧又晴的小拳頭,把她的手臂環到自己背後,兩個人的身體貼得緊緊的,再無一絲縫隙。
一個滾燙的吻,溫柔的,小心翼翼的,猶如蜻蜓點水般落在顧又晴的唇角。
隨即,顧又晴的頭被司佑勳托起,火熱的唇瓣一點點輾轉前進,最後,準確的找到她的唇,溫柔的含住。
顧又晴渾身無力的承受著司佑勳的吻,突然想起一件事,輕輕推開他喊道:「司佑勳……」
「嗯?」司佑勳抬頭看她。高挺的鼻樑,五官輪廓英挺猶如古希臘雕像,深邃的雙眸中,柔情似水。
「那張床上拍的照片,不是我洩露出去的。我真的不知情。」顧又晴看著司佑勳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嗯。是我錯怪你了,我調查過,是喻可心干的。寶貝,對不起……」司佑勳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覆蓋住雙眸,再次含住小女人的唇,烙下深情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