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著十個臂膀受創,臉色慘白,已經無力再戰的白衣男子和剩餘的二十個在我落地之後依然團團把我圍住的白衣劍道高手,我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回想斯長春那張哀傷痛苦的臉和斯家所受到的痛苦折磨,森寒的氣息自體內熊熊迸發而出,那些白衣劍道高手的手中雖然手持著白晃晃的利劍,卻因為受到我森寒氣息的影響而忘了該繼續朝我攻擊。
他們不攻擊,而我的攻擊卻正式開始了。
身體如急電閃掠,向站在我正面的五個白衣男子飛撲而去的時候,隨著意念的跳動,「能量光盾」驀地碎裂而開,在能量的催使下宛如實體一般的「能量碎片」形成一顆顆「能量晶球」,卻又不四處飛濺,而是受到我掌心能量的控制,開始圍繞著我手臂旋轉,身體一旋,手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形線,碎裂而開的「能量光盾」瞬間在我手中凝結成一顆顆細小的「能量晶球」立刻向著那些圍繞在我周圍的二十個白衣男子如子彈一般散射而去。
對我來說,三十個劍道高手的力量如果是一體的話,那力量相信會是十分的恐怖,我也絕對很難與之匹敵,然而他們卻只是三十個力量大致同等的個體,縱然合體劍陣再強,總有疏落的照顧不到的地方,所以在受到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能量晶球」籠罩的大範圍攻擊下,白衣劍道高手為防禦自身的安危,他們運行起來的劍術陣形再也顧不上維持,立刻被我的攻擊沖得分散,力量也就無法結合起來。當我的手中再度閃亮起一把純能量的聚集體「光華之劍」時,我劈出的每一劍都只剩下速度和力量,而沒有絲毫的花俏。
在我快速的閃動中所構成的虛影不散,真身已逝的情形下,場中如鬼魅般飄忽的我宛如突然分身數十人般,到處都是我的身影和盈蕩著我的攻擊。
十秒,僅僅十秒,除了我之外,場中已再無一能立著的人。
冷冷地掃了一眼被我強行放倒在地,身體不住顫抖著的三十個白衣男子,我頭也不回地從他們的身上跨越而過,利用無形的能量氣息推開虛掩的門,我漠然地走了進去。
「你就是強奪顏如松「鋒系掌院」,私自帶領斯家族人入主「劍鋒院」的人?」
進入「靜念堂」,我一眼便看到慘白得面無人色的顏如松和神情肅穆的老者,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個滿頭銀髮的女人,她就是在我進入「靜念堂」的庭院就語氣強橫地問我話的人。以外表上看來,她的年紀大概在五、六十上下,雖然滿頭的銀髮,卻一點也不顯老態,腰桿子依然挺得是那麼的直,眼神依然是那麼的銳利,尖刻的臉上更找不住三兩絲皺紋來。只有手中那支黑黝黝的「飛鳳枴杖」才烘襯出她的歲數其實已經不輕。
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意念開始在腦海中急速運轉,我思索著應對之策。在心裡我當然知道她是誰,不過為了討回斯家在她手裡所遭受的苦難,我一定要狠狠地挫一下這個老女人的銳氣。
所以她的話,我根本就置若罔聞,懶得回答。環視了一下庭院中的環境,圍牆外頭是片沒有綠色的荒蕪之地,可圍牆裡面卻充滿了綠色的生機,一種不知名的古籐爬滿了庭院四周的角落,覆蓋了庭院的上空,籐蔓上生長的那些翠綠色的三角形葉子更把陽光給密集地遮擋了起來,只留下點點可以透射些許陽光的間隙。
目光微一環視,我就把目光迎向那對銳利的眼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待身上迸發出來的森寒氣息所衍生成的強大壓迫感緊緊籠罩住庭院的整個空間,我敏感地捕捉到來自顏如松等三人游離在空間的驚悸信息時,我才緩緩地道:「是否強奪?是否私自入主?我想你們比誰都清楚。」冷冷地注視著三個在我強大的精神壓力下臉上逐漸滲出涔涔冷汗的人,我說道,「斯家以前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我夏長平一定要為之討回公道,無論是誰,他們都要為他們曾經造成的罪孽付出代價!」
「嘿嘿嘿嘿……」老女人尖刻的臉控制不住地微微抖顫,自顏家取代了斯家成為「劍武院」的至高無上的宗族之後,多少年來從來沒有人膽敢在她面前有過無禮的舉動,在她面前誰都是戰戰兢兢的,可是在多年後的今天,在斯家即將步入毀滅邊緣的今天,卻有人向她們顏家發出挑戰,原本她以為這不過是斯家迴光返照似的垂死掙扎,卻不料顏家數一數二的劍道高手逐一地遭受慘敗,竟連她一手調教出來的以三十個劍道高手組成的「海潮劍陣」才發動出第一波攻擊就被擊潰,對手根本就不予以機會等自己的「海潮劍陣」發揮出真正的力量竟徹底的擊潰了它!這是種什麼樣的力量?顏老太第一次被震撼了,也第一次感受到威脅和恐懼。
「小子好大的口氣,你自問有那個魄力嗎?」顏老太輕輕頓了頓手中的「飛鳳拐」,嘿嘿冷笑:「不過小子縱然沒有魄力,膽量也令人不得不欽佩,斯家屢次違背與「明王府」的約定,眼看斯家族群即將被「明王府」嚴懲,判定為沒有人身權利的「奴系」身份,小子你竟然還敢自認是斯家族系中的一員,其勇氣和膽量可嘉,不過自尋死路的行為卻未免太愚蠢了些。」
顏老太的話中之意我自然瞭解,不過她的這番話非但沒有使我有所顧慮,反而更加激發起我的怒意和殺機:「「明王府」?」我發出冷笑,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毀了明王星人心目中這個至高無上的「神」。說到「明王府」我的表情不屑,其實我這次來「明王星」的最終目的又何嘗不是為了打倒他?
「是否自尋死路,我想還不需要你這個老太婆操心!」眼神如急電往陰暗的庭院中一掠,我冷冷地道:「我現在以「鋒系掌院」的身份來到這裡,相信你們也知道我要幹什麼,我的族人們呢?他們在哪裡?」
聽著我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話,顏老太婆的臉龐頓時一陣糾顫抖動,原本沒有幾絲皺紋的臉立刻糾結而起,猙獰起來,銳利的眼神閃爍著針尖般的寒芒,她道:「「鋒系掌院」?憑什麼?就憑你打傷如松,擊敗哈穆?」顏老太婆嘿嘿冷笑:「斯家這種行為分明觸犯了「劍武院」的宗規戒律,按律當剝奪其宗族地位,你們斯家做此大逆不道的行為不好好反省,竟然還強奪如松的「鋒系掌院令」,私自入主「劍鋒院」,不負荊請罪倒也罷了,此刻竟還敢來我這裡要人?憑什麼?」
「人在哪裡?」她的話我置若罔聞,乾脆閉起了眼睛,我再次冷冷地問道,渾身散發出的森寒氣息也更為強烈,每個人也都知道我不會再問第二遍。
「你是什麼東西?好大的口氣!」就在在場諸人人為我氣勢所攝時,一個雄渾的男性嗓音驀地自「靜念堂」中傳了出來,在我凝神傾聽,「探索能量」自動往聲音的來源處延伸而去探索時,我的聽覺系統首先感應到的是一陣穿衣服的「悉嗦」聲以及粗重的喘息聲和床板的晃動聲,從感應到的這些聲響中我的腦海馬上勾勒出一個剛睡醒的人從床上爬起的情形。
我的料想沒有錯,一個滿臉桀驁不馴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手提一把遊蕩出銀色毫光的細柔長劍衣衫不整地腳步匆匆地走了出來,胸前的五顆紐扣倒有四顆沒有扣上,袒露出大片胸膛,年輕人桀驁的神情我沒有多大的在意,吸引我注意的是他手中那把與斯利芬手中幾乎一模一樣的銀色細柔長劍。
就在我專注於那個年輕人手中的那把酷似斯利芬的銀色細柔長劍時,我驀地感應到一股絲絲離離又十分熟悉的冰涼氣息自年輕人手中那把銀色的細柔長劍散發而出,飄飄忽忽,似有若無的。
「莫非……?」思緒急速運轉,我詫異地思忖著。
「什麼人敢來我顏家「劍武院」裡頭口出妄言?」匆匆從內堂奔出,連衣衫都顧不及整理的年輕人神情倨傲地看著我道:「剛才口出狂言說要帶走斯家幾個族人的人就是你這臭小子?」
我懶得搭理他,因為此刻我的心神全部專注於不時從對方手上那把銀色細柔長劍游離出來的冰涼氣息,那是一股我再也熟悉不過的氣息,在我搜索完腦際內的神經記憶系統之後,我終於確定從對方手上那把銀色細柔長劍散發出來的冰涼氣息正是屬於斯利芬真元屬性的能量氣息,當我轉而把「探索能量」圍繞住那年輕人的週身探察對方的真元屬性之後,我終於百分百確定對方手中的那把銀色細柔長劍正是那把曾經刺穿我胸膛的劍──那把斯利芬從不離身的「銀柔劍」,因為男子的真元屬性完全和「銀柔劍」所散發出來的冰涼氣息完全相異。
「斯利芬的「銀柔劍」怎會在眼前這人的手裡?」驚疑不定地想到這裡,我的心頓時如洶湧的波濤激起千重駭浪!臉上的肌肉也控制不住陣陣抽搐,心情怎樣也無法平靜下來。
意念動處,我驀地出現在年輕男子的面前,在年輕男子自我的防禦能量還沒有及時做出抵禦動作時,我散發出龐大無匹的能量已瞬間吞噬了年輕男子的整個身體,將他牢牢束縛,壓制住他所有可能反擊的力量。同時隨手奪過對方手中的「銀柔劍」,手一觸及劍身,那冰涼的氣息更加實在地傳遍我週身每一個細胞,頓時使我的記憶深處浮現出一種熟悉至極的感覺,我的腦海如道急電劃空而過:以前我在「科動囚文市」走火入魔,斯利芬利用其本身真元幫我疏導體內暴走能量的畫面頓時清晰地展映眼前。
輕撫著手中這把冰涼的銀色劍體,我的聲音也正如劍一般的冰冷:「這把劍怎會在你手裡?嗯?」
年輕男子顯然沒有意料的他先前蔑視不屑的對手竟這麼異乎尋常的強大,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被我龐大的能量牢牢束縛之後,他臉上桀驁不馴的表情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駭然和恐懼。
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所以在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之後,我逐漸加強對對方的束縛,令對方瞭解忽視我問題的嚴重性。
「小子住手!」
年輕男子還沒從震駭中清醒過來回我的話,顏老太婆已經揮動手中的「飛鳳拐」向我疾刺而來,鳳頭輕顫,勁氣席捲。說也奇怪,老太婆手中的「飛鳳拐」並非利劍,可在揮動下拐中卻迸發出凌厲無比的沖天劍氣,劍氣瀰漫,籠罩的範圍幾達三丈,氣勢直是驚人。
對顏老太婆凌厲的氣勢,我有點訝異,卻不吃驚,畢竟在我的真元屬性轉化為「守護能量」,而且還是擁有四十層的「守護能量」之後,曾經是強勁對手的如鐵勝俠、神萬心、舞難等人我都能夠輕易地擊敗他們,更何況只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況且直到現在我還沒有遇到有哪個對手的氣勢是強過於我的,所以顏老太婆的攻擊看似凌厲,我卻不放在心上,連身體也懶得正面回轉一下,就在顏老太婆勢若千斤的拐擊距我身體已僅尺餘時,我才五指一展,一個反手迎著顏老太婆奔襲而來的氣勢就是輕輕一凝,隨著我手臂的揚起,勢若奔雷的拐擊頓時在距我揚起的手掌僅尺許處生生頓住,整個空間就宛如驀然凝結了一般,似乎連空氣也不再游動,整個畫面就這樣詭異而奇特被定格靜止下來。
凝視著老女人那張駭然驚訝的面孔,我的嘴角浮起一絲冷傲的笑意,隨著意念的運轉,凝聚著我二十五層「守護能量」的能量氣勁頓時自我的掌中向四周旋散而開,瞬間就無聲無息地吞噬了老太婆的整個身軀。看著如身陷泥潭的顏老太婆臉上不住滲出涔涔汗水,吃力地抵禦著我牢牢束縛她週身的能量氣勁,卻又完全沒有能力擺脫樣子,我不由滿意地微笑起來。
而在一旁的顏如松和老者哈穆見顏老太婆凌厲無比的攻擊竟然在距我丈許的時候驀然變得如斯的緩慢,面前似有千萬重的阻力,顯然陷入了我散佈在週身丈許空間的無形的「能量潮」中,下意識地,兩人不由同時提聚真元,打算聯袂向我攻擊。
感覺到兩人的意圖,我的掌心能量微微一吐,把顏老太婆震飛出去後我驀地轉身迎向他們,銳利如電的眼神夾雜著強大的精神力量頓時襲湧向即將聯袂攻擊而來的顏如松和哈穆兩人腦際。接觸到我的眼神,兩人如遭電亟,在精神意志受到攻擊的時候正待有所動作的身體也突然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其體內聚集而起的真元能量也驀地失去了駕馭能力暴走流竄了起來,根本就不用著我出手,他們兩人體內失去駕馭的能量已驀然反噬,慘叫一聲,張口噴出鮮霧,人已跟著萎靡倒地。
冷冷一笑,我也不理睬被我震飛出去的顏老太婆和受到我精神力量攻擊而委頓在地的顏如松與哈穆三人會是種什麼樣的情形,慢慢地回轉過身,思緒疾快跳動,在我心裡我清楚地意識到對付顏家絕不能有示弱和姑息的表現,惟有以硬制硬,以強禦強,斯家才能夠確實在「劍武院」重新站穩腳跟,不然只會更長顏家囂張跋扈的氣焰。
我負手而立,目光微微掠過被我的能量包圍宛如被定格了一般動也不動一下,滿臉駭然的年輕人一眼,轉而凝望著那片被古籐爬滿的牆堰,我沒有再出聲,但冰寒的氣息卻重新籠罩住兩人,無聲地傳遞出我的意願。
在我強大的精神力量和真元能量的雙重壓力下,年輕男子情不自禁「咕」的一聲嚥了口唾沫,結巴地道:「這……這把……把劍是……是……父……親親……給我的……」
「顏木罕?」皺起眉頭,我頭也不回地淡然道。
說到這個「劍武院」的獨裁者,多年來無人可以替代的君王,年輕男子馬上醒悟到這片土地到底是他顏家的天下,膽氣陡然壯了起來,身體在我的能量束縛下雖然不能動彈,神情卻不再顯得驚慌,眼中閃爍桀驁狠厲的光芒:「沒錯,我父親就是「劍武院」的大宗長顏木罕,你竟敢這樣對我和奶奶,讓我父親知道了,有你們斯家好受的!」
「是嗎?」我淡然地,意念超速運轉下,從身體的各個「氣穴」中游離而出的能量就宛如我身體的一部分一般如臂指使。雖然我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但他們的一舉一動,我無不從束縛他們的能量波動中察覺出來,「這把劍又怎會在顏木罕的手中?」
見我說到「劍武院」的大宗長時口氣輕描淡寫地,一付不把顏木罕放在眼裡的樣子,年輕男子一怔之下不由勃然大怒,卻跟著感應到我森寒的殺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剎那回想起我那神鬼莫測的力量,立刻噤若寒蟬。
冷冷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心驀地一動,瞧他那驚駭的模樣,想來要讓他自覺性地告訴我有關斯利芬的一切,只怕也很難,而且,就算他真的回答我的問題,也不一定就是真話。意念如電一閃,我已有了計較。
而另一邊,剛才被我震飛出去的顏老太婆也適時擺脫了我能量的束縛,青慘著臉站了起來,怨毒地望向這邊。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迅速地從身體三百六十個氣穴中迅猛地游離出三百六十股總數為三十五層的「守護能量」環繞週身丈許處,龐大無比「守護能量」瞬間在我週身丈許周圍形成一層層無形的「能量防護牆」,將我和年輕男子層層籠罩圍護住,當我成功地布起可阻擋任何外力可能對我的侵犯的「能量防護牆」之後,我馬上從「神經海」裡迅速地游離出強猛的「精神能量」瞬間強制性地衝破年輕男子的「自我防禦力量」,侵入了對方的「主控神經系統」。
當我暢遊於對方的「神經記憶系統」,親眼目睹了一段段我難以想像的事關於斯家所遭受的苦難畫面後,無可抑制的怒火和沖天的殺機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地熊熊騰起。
因為從對方的「神經記憶系統」中我看到以往遭受到他折磨的斯家族人的慘狀以及目睹被指派在「靜念堂」勞役的二十六位斯家族人被顏老太婆強制關押在「靜念堂」中的情形。更令我無法忍受的是我看到一幕不堪入目的辱奸事件。
當我主宰了年輕男子的「主控神經系統」後,我瞭解到這名年輕男子正是顏木罕的第三子,名叫顏子寒,為人自大輕狂,自命風流,卻又生性冷酷,?睚必報。而從他的視角中我竟然看見斯語,這個甜美亮麗又聰**黠的斯家女性也是為繼斯利芬之後為眾斯家族人所看好和期待的傑出女性竟被顏老太婆暗中偷襲,非但全身經脈被制,動彈不得,還被顏子寒乘機強姦,一開始我的「探索能量」感應到的穿衣服的「悉嗦」聲以及粗重的喘息聲和床板的晃動聲中,對方確實是從床上爬起來,這點我並沒有意料錯誤,但我卻沒有意料到對方並不只是直接從床上爬起,而是從全身被剝得一乾二淨的斯語的身上爬起來的。我親眼看到斯語臉上被侮辱時無助和羞憤的表情和那哀傷絕望的淚水。我的心被強烈的震撼了,也深刻地感應到那股悲哀和濃到骨子裡頭的那種絕望和酸楚。
「該──死──的!」嘴裡迸出霹靂雷霆般的沈喝,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憤怒了起來,熊熊的殺氣沖天而起,強者的氣息再也無法抑制地自我週身騰騰而起,仿若渾身突然燃起了火焰一般,週身驀然一亮,原本游離在外的能量受到我強者氣息的催發,也驀然亮起了濛濛毫光,也就在此刻,「能量空間」中的同屬性能量也宛如受到召喚一般,無數閃耀著光點的同屬性能量紛紛附吸來,結合著我散發出的多種氣息在這片狹小的空間編織出一片既華麗而又陰森的畫面:「你這混蛋究竟做了什麼?我絕對饒不了你。」一把拽住對方的衣領,燃起熊熊怒焰和殺機的雙眼死盯著他,我咬牙切齒地道。
情緒在無可抑制的怒焰燃燒下暴發到了極點。流轉於顏子寒腦部的「精神能量」也抑制不住地湧動起來,在對方脆弱的神經脈絡裡急速膨脹,我清楚地聆聽到從對方那條條細微脈絡裡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輕響,我露出了個瘋狂的笑意,因為我突然覺得這個刺耳的聲音此刻竟是那麼的動聽。
就在我快要失去理智,而顏子寒的腦部也終於傳出一陣神經脈絡和血管被我的急速膨脹的「精神能量「撐得發出「啪啪啪」即將爆裂的輕微的聲響時,我突然奇怪地感到渾身陡生突起一股刺骨的陰寒森冷之意,這股寒意是從心裡擴展而出,絕不屬於外界的任何一種能量,也就是這股突然在我心裡衍生出的寒意使我驀然從即將失去理智的情形下拉回到清醒的現實世界之中。意識清醒我頓時醒悟到自己應該先把被侮辱的斯語和被強制關押的其他二十五位斯家族人解救出來,在斯家族人處於安全領域的時候再找顏家報仇不遲,不然的話,只怕我的一時的快意恩仇反而給斯家帶來更大的災難,而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在心裡,我早就立誓不再讓斯家遭受到任何一點苦難,我絕不能違背我心裡的誓言,絕不能!
強制性的壓制住急速膨脹的即將帶給顏子寒死亡陰影的「精神能量」,我轉而考慮到利用「精神能量」全面封印住顏子寒的各個神經系統,使他成為一個不能動、不能言、不能視和不能聽的甚至是不能思考的活死人,可就在我打算這麼做的時候,環繞在我週身丈許處的「能量防護牆」驀起一陣不規則的波動,卻是顏老太婆感應到我強烈的殺機擔心我傷害她的孫兒,趕來阻擋。
冷冷一瞥滿臉關切地站在丈許外揮動著手中「飛鳳拐」不住朝我覆蓋丈許方圓的「能量防護牆」擊打卻又徒勞無功的顏老太婆一眼,我心驀地一動,我突然想到與其讓顏子寒成為一個什麼都沒有感覺的活死人,莫如讓他成為一個只知和自己親人為敵的瘋子還比較好些,這樣子的懲罰對顏家來說或許才是一個最好的復仇手段。想到這裡,我的嘴角浮起了一屢殘酷的笑意,當我展開顏子寒的視覺系統以他的視角上看自己的時候,我看到自己臉上綻放出來的笑意竟然是那麼的猙獰和邪惡。
我終於想到了一個全面報復和瓦解顏木罕組成的顏家系統的方法,那就是利用我掌握到的特殊能力「精神能量」讓他們窩裡鬥,這就是無形的報復!
如火焰一般燃騰在週身的同屬性能量驀地大亮,我整個人也就在這片亮起的毫光中消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