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雅萬分感謝。但眼裡卻滿是苦澀。她雙手拿著信封。微微顫抖。「謝謝。謝謝…」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有感謝的。有委屈的。更多的是對現實的厭惡和無奈。
都是一萬塊錢。劉開同的那份叫人唾棄。而左少雲的這份叫人溫暖。
郭小雅的母親拎著熱水瓶進來了。看到女兒拿著信封。哭著說感謝。心裡自然也明白了。只聽「噗通」一聲。她就著冰涼的地板直接跪了下去。
我哪裡受得起。連忙彎腰把她扶起來。「阿姨。您別這樣。小雅。快把你媽扶起來。」
她是一個歷經磨難的苦命女人。丈夫癱瘓了六年。如今還躺在床上拿錢續命。她唯一的希望所有的奇托都在她女兒身上了。
在我們的攙扶下。她慢慢站起來。緊緊握住我的手。說。「領導。謝謝你對我家小雅的照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現在請假也是迫不得以。以後她一定會盡心盡力工作的。」
我很是無奈。這份功是大左的。不是我的。「阿姨。我真的不是領導。這點心意是我們老闆的。」我看了一眼郭小雅。肯定地說。「阿姨。您女兒很優秀。以後公司會重用她的。」
看到她眼裡的喜悅。我覺得舉手之勞能讓別人開心。是一件滿足感十足的事情。
然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又跟她們閒聊了一會兒。我跟郭小雅之間似乎更拉近了一層關係。我真心把她當朋友。當妹妹。我也絕對不會因為她跟劉開同的事情而瞧不起她。
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四點半。半天地不知不覺過去了。時間總是在我們不經意間溜走。想抓都抓不住。所以。唯有珍惜。
我估摸著回到龍太子也該下班。乾脆直接回家算了。晚上還要去銀質聚會。我好歹也得回家把微腫的眼睛給遮一下。
回到小區。我看到了久未露面的於彬。他剛好從單元樓裡面走出來。
他看望於萌萌我並不覺得奇怪。哥哥看望身懷六甲的妹妹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這裡不是茶樓休閒吧。這裡是季莫的家。於彬怎麼敢直接過來。
且不說這對兄妹那些下三濫的陰謀。光說於彬與子妍的關係。就夠季莫頭疼的了。以前。季莫經常跟我說於彬太嫩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說他畏畏縮縮成不了大器之類的話。而如今。這個人成了他的准小舅子。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也輪不到我有任何想法了。我跟季莫劃清了界限。子妍和於彬也早已兩清。
只是這麼突然看到他。我還是會本能地覺得奇怪。
他也看到了我。不過他不像我這麼驚訝。反倒是挺有準備。
「蘇影姐。你回來啦~」他主動叫了我一聲。第一時間更新
基於禮貌。我也朝他笑了笑。「嗯。回來了。」
他雙手插在褲袋裡。比起以前的靦腆。他似乎開朗了一些。他說。「托你的福。我現在在三號分店過得挺好的…雖然還沒有成為正式的攝影師。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樣坐冷板凳。」
我聽不出來他是真的在感謝我。還是在嘲諷我。於彬啊於彬。我原以為你只是懦弱了些。記仇了些。但心思是單純的。可現在發現。我錯了。
「哦對了。我也收到子妍的請帖了。不過。是周店長請我的。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喝喜酒了。」
我淡淡地一笑。「嗯。」
「那我走了。改天見。」
「再見。」
我轉身看著於彬離開的背影。心想著。於萌萌是多麼會耍心機的人。讓她的哥哥和她的男人重新認識有什麼難。我還在這裡瞎操心個屁。
回到樓上。我一開門。就看到楊佑和正坐在沙發上看冰球比賽。他的腳架在茶几上。腳邊還有一隻隻剩下麵湯的空碗。
「回來啦。」他放下腳。坐了坐正。但是眼睛依然沒有離開電視機。「等等啊。最後五分鐘。最關鍵的時刻了。」
他還是那麼熱愛冰球。一有冰球比賽就霸佔著電視機;他還是穿著白色的背心。只不過現在天涼了。外面又加了一件休閒的針織衣;他下巴的鬍渣更明顯了。頭髮也有些凌亂。但是神采奕奕的雙眼說明了他睡得很飽。
回到家不再是冷冷清清。多了一個會說會笑會寵我的男人在。他會跟我鬥嘴。會撒嬌地鑽到我懷裡說肩膀酸。還會勤快地跑到廚房裡煮泡麵。這樣的感覺真好。家的感覺也正是如此。
「你啊。第一時間更新除了煮泡麵也學學其他的行不。」我換下鞋。走到茶几旁拿起空碗。「這麼吃沒營養。」
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電視。雙手卻準確無誤地攬住了我的腰。我小心翼翼地拿著碗。抱怨著說。「誒誒。放手啦。湯要撒出來了…」
「哦~」他隨口一說。精力依舊集中在冰球賽上。
我搖了搖頭。拿著碗走進廚房洗乾淨。
突然。客廳裡面傳來一陣歡呼聲。他跳起來。手舞足蹈。「哦也。贏了。」
這樣的楊佑和…真幼稚。
「老婆~~」他親暱地叫著。趁我走出廚房。快速跑過來。把我抱了一個滿懷。「老婆上班辛苦了。」
我想笑。我覺得他叫我「老婆」時候的樣子特別逗。「呵呵。好奇怪哦。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奇怪嗎。那我叫你未婚妻好了。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他的臉湊過來。一邊叫著。一邊在我耳邊吹氣。
討厭的男人。還不如去看你的球賽。我推開他的臉。「好啦好啦。別鬧了…你趕緊去洗洗身子。把鬍子刮刮乾淨。我們還要去銀質啊。」
他這才正經起來。「是哦。我都不記得時間了。我一直睡到了三點。三點有球賽。」他仔細看了看我。關切地問。「你怎麼眼睛紅紅的。」
「策劃部一個同事的父親生病了。大左要我那些錢去慰問。他們挺可憐的。」
楊佑和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想你爸了吧。」
還是他瞭解我。我用力地點點頭。
他伸手輕輕地一刮我的鼻子。溫柔地說。「明天週六。我跟你回去見你媽好不好。這樣她就安心啦…死去的親人我們只能懷念懷念。活著的親人。我們要好好孝順。」
我一陣感動。這一次我還沒說。他就主動提出要跟我回家。這說明他昨晚的求婚並不是一時衝動。我笑了笑。埋首在他肩膀上。「好。讓我媽見見她的未來女婿。省得她老讓我…」相親。咳咳。這個不能說。「省得她老是唉聲歎氣的。說我沒行情。」